过安乐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毕竟享乐的时候不用想太多问题,一眨眼就是一天,一眨眼就是一天。
大热天的陈华不是在野牛湖边钓鱼就是在野牛湖里游泳,这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特别是还有美人相伴,就连刑昭都时不时就会揶揄他几句,说你好歹也是咱大齐的将军,带着一个姑娘在身边,哪里像是出来打仗的,简直就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嘛!
不过陈华从来都不将这种话放在心里,他就当他们是在嫉妒罢了。
北狄草原那边的消息时常会传过来,不过基本上都是凌牧云的稽查司留在北狄的探子,没了安城这个棋子,陈华要得到北狄那边的消息,更多的是通过朱赫闵他们来传递。
消息一点点传回来,有用的东西倒是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朱赫闵无数次在信中询问陈华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大齐。
陈华每次在信里面的回复都是不能着急,你等我把事情办妥再说。
他何尝不想让朱赫闵等人快点进入大齐生活,可现在这些部落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不得不考虑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玩意朱赫闵和赫连勃勃达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约定,自己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让朱赫闵带人进入大齐腹地,那就等于引狼入室了。
内患都没解决,还要解决外忧的话,他可没有这个精力。所以只能委屈朱赫闵他们继续在草原上待着,随时面对赫连勃勃的威胁了。
陈华不是那种单种族主义者,所以他很能够包容,北狄人进入大齐生活,几十年之后可能就会变成真正的齐人,何乐而不为呢!
“哎呀,这日子过得真的是滋润,你瞧瞧,我这肚子上都有肥肉了。”陈华上半身打着赤膊,指着自己腹部对李封道。
天气很热,但是李封依然穿着长衫,不是他不愿意脱掉衣服,而是因为身份的问题。
他是一个皇子,当然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的,这有损皇家威严,即便漠北没人知道他是三皇子,他也不会随便脱掉衣服。
按理来说陈华这个读书人出身的家伙应该也有点这方面的忌讳才对,可他的心已经在行伍之中被弄野了,所以也就没有那么多忌惮的了。
“身边还有姑娘在呢,你注意点。”李封皱眉提醒道。
陈华淡淡道:“怕什么,迟早是我媳妇,难道还怕她看了去了?我又不是小姑娘,看了就看了呗!”
李封无奈,转移话题道:“兄弟,你这么待在鹦鹉洲过太平日子也不是个事啊!你看父皇的赏赐都下来了,你怎么着也得进京谢恩才行不是?”
陈华一屁股坐在滚烫的沙子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拨弄了两下,然后弹起来揉着屁股道:“你才来漠北几天啊就想着赶我走了,我在奏折里跟陛下请了罪的,陛下都没说什么,你急个锤子。
大月氏人不会善罢甘休,我不在漠北,你以为十万人的青蛟军是谁都能够指挥得动的?
就算到时候朝廷不让我将兵,换一个人,你以为他带着这十万人能够跟大月氏人抗衡?
我敢说,光是一个北狄人就足够让这个将领焦头烂额,更不要说大月氏那帮王八蛋了。”
李封笑骂道:“行行行,这天底下就你陈服章最厉害行了吧!我真是说不过你,大月氏人真的那么厉害,怎么就被你给打败了呢?”
陈华撇撇嘴道:“自然是我比他们更厉害啊!汗血宝马你见到了吧!光是马蹄子就有碗口大,在沙漠中健步如飞,你要是骑着我大齐的战马追赶,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
这样的战马那些大月氏人几乎人手一匹,你说我们怎么跟他们打?北狄的北方就是一大片沙漠,我的人骑着汗血宝马跑了三天三夜都没找到边际,你说我们怎么打?
所以我不能走,我一走,漠北这边的边军就会陷入瘫痪状态。”
对军事并不是那么了解的李封哑口无言,在这方地面陈华才是真正的专家,他就算想插嘴也插不上什么嘴。
只不过身为李神通的儿子,就算老爹不怎么喜欢自己,他都觉得陈华这个臣子最好是能够进京跟父皇见一面。
不单单是因为君臣之属,还因为陈华进京,可能会让李神通稍微开心一些。
其实这就是李封想得过于简单了,漠北用兵是劳师远征,李神通突然之间病重并不是因为漠北的事。
大齐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在莫永年的带领下,稽查司无孔不入,一些个地方官员根本就不敢乱来。
李神通之所以会突然之间生病,完全就是被两个争权夺利的儿子给气的,如果他两个哥哥不气自己老爹,或许李神通还能够多活几年。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总是谈这些正事啊,我听了都觉得烦。我就是一个小女子,什么家国大事我通通不懂,我只知道他陪在我身边,我很开心。三哥,你要是再让他离开,小心我把你丢在沙漠里不带你回京了。”李幼薇老大不乐意的道。
女孩子需要的是陪伴,而陈华这样的身份,注定是无法陪伴在她们身边的。苏七七是这样,慕婉儿也是这样,现在李幼薇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他陪伴的机会,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李封双手举高:“都是三哥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们俩还没成亲呢,就合起伙来对付我,真是姑娘大了。
对了服章,我还有点事想要请教一下你,为什么大月氏人一门心思的想要南侵呢?按理来说,大月氏的国土很大,人数都不是很多,属于典型的地广人稀,为什么大月氏人一心想要南侵?”
陈华纠正了他的错误:“不是南侵,而是东进,站在他们的角度,我们是遥远的东方,是神秘的东方古国。
你别把大月氏人看得那么厉害,他们的国土面积大,人也不多,但这个人不多只是指他们普通老百姓不多。
他们的奴隶,可是很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