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骤然出现的金色身影正是玄始,与离央的尴尬相比,玄始神色淡然的盯着离央,丝毫也不避讳什么,反倒是此刻的离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将这个披上!”
好在玄始并没有盯着离央多久,开口说话时,纤手一挥,一张黄色的兽皮飘向离央。
“谢谢!”
看到那兽皮,离央的眼睛一亮,从胯下抽出一只手,接住了兽皮,先挡住重要部位,接着跑到一块巨石后面,一阵捣鼓,简单地将兽皮处理了一下,穿在了身上,才从巨石后面出来。
当离央出来时,看到那金色的身影正站在水池边上,背对着自己。
看着那道静谧出尘的身影,离央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你的胆子不小!”
当离央距玄始约莫三丈时,静立在水池边上的玄始蓦然转过身来,打量了离央一阵后,这么开口说道。
离央闻言,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却也冷静,若是对方真的要自己的命的话,也不会在虎妖爪下将自己救回。
心中念头一顿急转,离央也猜不透这化成人形的黄金大虫究竟是什么意思,忐忑中打算开口请罪:“前辈,关于启神莲……”
“既然你能将神莲炼化,并且将我唤醒,化解了本族的一劫,这神莲就算谢礼了!”
离央话才出口,便直接被玄始打断了,目光扫过一脸错愕的离央,玄始话锋一转又问道:
“你可了解过这南荒山脉?区区练气三层的修为就敢闯进来?”
离央虽然对玄始的态度有些奇怪,但听她话中的意思,并没有要问罪自己私自炼化启神莲的意思,心下也是一松,但对后面的话却是有些不解,但还是开口道:
“晚辈出发前就知道南荒山脉的凶险,但进来后才方知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艰难,如今已走到这里,没有了退路,即便前方九死一生,也要闯上一闯!”
“那我告诉你,你此刻才算进入真正的南荒,而后面的路,以你现在的修为,继续下去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你可还敢继续闯下去?”
玄始的目光直视着离央,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离央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晚辈也会继续走下去!”
“你,为何要闯进这南荒?”
玄始再次开口问道。
“找到青庭山,拜入仙门!”
离央直言,并没有隐瞒什么,因为他知道对方若是用强,自己也抵抗不了什么,只是不解的是,对方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与她无关的事。
这次玄始闻言倒是一愣,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这青年就这么地闯进了南荒。
而就在这时,当玄始正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一条独角大虫忽然爬了过来,口中竟是咬着幻妖花,来到离央身前放下。
“幻妖花!”
离央诧异,没想到这花居然还没被毁掉,当时力伥虎爪拍下之际,离央的身形被挪移开来,将这花给落下了。
“将这花给我看看!”
看到这花的时候,玄始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异色,直接将离央手中的幻妖花摄了过去。
“这株花的确是跟幻灵花极为相似,但真正的幻灵花我见过,所以可以感应出的它的不同,但你何以叫它幻妖花?”
仔细查看了手中的幻妖花,玄始也没想到竟然这花竟然跟幻灵花如此相似,自己能看出这花的不同,则是因为曾吞食过一株幻灵花,但这青年居然还知道这花的真正名字。
“这幻妖花和幻灵花虽然相似,但本质上却是有一点不同,妖兽若是吞食了幻灵花,则可以使自己的血脉得以精纯蜕变!“
“而幻妖花则不同,一旦妖兽吞下它,便会产生异变,将妖兽化作自己的养料,甚至只要沾染到妖兽血,同样会发生异变,散发出致命气息,使妖兽陷入疯狂厮杀之中,而幻妖花同样会吞噬因厮杀而死的妖兽,最终结出幻妖果,但它结果的代价是要以无数妖兽的血脉为代价!”
离央脑中回想着那符文信息对幻妖花的介绍,缓缓说出二者的不同之处。
玄始目光一闪,就连她也只知道有幻灵花,并不知还有幻妖花存在,更没想到这花竟然如此血腥,需要无数妖兽血脉来作为养料。
虽然不知这青年是怎么知道这幻妖花的,但需要无数妖兽血脉结出的果子,应该有其特殊之处,遂问离央这幻妖果有什么用处。
“这幻妖果的用处同幻灵花一样,只是其效果是幻灵花所不能比的,甚至能帮妖兽脱胎换骨,改变其资质!”
离央将这幻妖果的作用也说了出来,只是在离央眼中,这幻妖果即便对妖兽有更大的用处,但与需要吞噬无数妖兽血脉相比,还是觉得幻灵花更温和。
“当真是好算计!”
听到这里,玄始的目光陡然一冷,想到了发动兽潮的力伥等四个妖王,只是他们此刻都被自己直接灭杀,也不知是哪一个得到这幻妖花,并放到这里来。
离央看着玄始的神色变化,自然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前辈,为什么这幻妖花对您和大虫们没影响?”
“严格来说,我们隐缺一族并不算妖兽,我们这一族比较特殊,每一代只会出一个至强者,拥有足以守护本族的力量,其余之下修为皆在筑基之下,但也偶有筑基修为的族人出现!”
关于离央的疑惑,玄始倒是给出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前辈对晚辈说了这么多,是否有什么需要晚辈去做的?”
离央不傻,从刚才起,对方说了这么多话,并且里面似乎也有考量自己的意思,沉默了会,直接开口询问。
玄始闻言,并不意外,点头道:
“不错,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不过,这事先不说,先对你说一说这南荒都格局吧!”
“南荒格局?”
离央闻言一怔,南荒山脉尽是苍莽山林,还能有什么格局?但玄始既然开口了,自然有其道理,遂等着听她的下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