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殇听着这话儿,才回想起来之前听到的事情,在南旭琮抬脚要走出去的时候赶紧问,"今晚你要出去?"
"今晚哪里都不去,就陪你。我去拿些书案来看,一会儿就好。"南旭琮回头解释。
"可是,我刚刚在膳房外面听到,你说子时三刻准时到,你要去哪里?"纪无殇此时站起身来,快步走上去。
她的高度不过是到他胸膛再往上一点的位置。她抬头看着他。
"我现在就去改时间。"南旭琮笑笑,他凑上前去,"我今晚想要你,所以不会丢下你的。"那暧昧的语气吐在她的耳背处,令纪无殇一听,整个人脸上都红透了,呆愣了。
他竟然如此的直白。
纪无殇呆愣的时候,南旭琮已经转身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时候已经吩咐,"服侍皇妃沐浴。"
"是。"红飞和翠舞两人赶紧上前去,"四皇妃。"
纪无殇回神,她看着红飞和翠舞,红飞和翠舞两人也是看着纪无殇,忽而道,"四皇妃,您的脸上有些红,是不是发烧了?"
红飞的话让翠舞整个人惊了惊,"快快让大夫来!"
"不,不用了。"纪无殇脸上尴尬,折身走入屏风当中,"天气有些热,我没事。"
红飞和翠舞点头,随即跟上服侍纪无殇。
而南旭琮已经很快从书房中搬来一些书卷,放在书案上,细细就看了起来。里面屏风处,倒是可以听到里面的水声。
想想刚才看她脸上的羞红,南旭琮嘴角笑笑,自己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了。
沾了墨,**凤舞的字立即就写在宣纸上。两张小纸条。南旭琮薄唇吹了吹墨迹。
一只飞鸽飞落在一处宅院当中,男人好看的手将那鸽子抓了过来,然后从鸽子脚下拿出一张小纸条,打开看了看。男人面色无太多表情,很自然地就拿过一边的烛台,将小纸条烧掉。
男人从书案前站起,打开书房的门想要出去,却是看到马如意端着一碗莲子羹在站着。
"怎么不敲门?"皇甫炫眸子沉了沉,他上前去将莲子羹接过端着,"你久病初愈,就不要做这些又苦又累的事情。"
"我喜欢做。"马如意看着他笑了笑,"猜着你大概饿了,所以做莲子羹来让你吃。"
皇甫炫点头,他看着面前的莲子羹,笑了笑,遂重新坐回到书案前,不再说话就当着她的面吃了起来。
马如意看着他吃的样子,心中高兴。
皇甫炫吃完,放下碗,"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出去。"
"什么事情?"马如意看着皇甫炫,"何不让我一起去?"
"嗯。"皇甫炫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有爱妃的帮忙,定会事半功倍!"
纪无殇怎么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洗着洗着就感觉困,红飞和翠舞不知道何时已经退了出去,而晃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南旭琮。
她睁开迷蒙的双眸,"琮。"
"嗯,累了就睡吧!"南旭琮微笑,将她从水中抱起,抓过浴巾就为围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水擦干。伸手,纱衣已经披在她的身上。
纪无殇只感觉到一种迷幻的感觉,好像已经是处在梦中了。此时轻揉的感觉让纪无殇不禁感觉内心处一股燥热之感,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薄唇已经轻轻略过她精致的锁骨。
他说,今晚陪她的,而且,是要她。
纪无殇思至此,脸上又是羞红一片。南旭琮笑笑,隔着纱衣轻轻爱抚她的美好,她不由得身形颤抖了一下,"琮。"那几不可闻的声响仿佛是一声猫咪爱怜,让南旭琮更加动情。
对,他对她下了迷药了。
她太聪明,南旭琮但是舍不得,舍不得放弃她,舍不得让她冒险,让她担心,所以。
他褪下自己的袍子,也将她的纱衣给拉开,薄唇覆上。
她动情地动了动身子,她心中仿佛也燃了一起火,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热,而他,好像是好甜,好清爽可口。
纪无殇攀上他的脖颈,主动送上香吻,他嘴角勾了勾,灵指往她的后背滑下,带着一丝丝爱怜,滑上她的修长美腿。
香舌缠绕,一手十指紧扣,一手却是极为小心地探上美好之地,只感觉到那动情之物,才有了更近一步的交流。
嗯。那声音,宛如天籁,他充满浓郁情愫的黑眸锁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动人的声音啊,腻到他的心中去了。
忍不住了,他放开她,调整好姿势,温柔,又带着独属于他的狂野俊美。许久不曾欢爱,倒是让他感觉她的紧致如初,险些就此一波就让他弃械投降。
他薄唇微抿,额上却是细汗沁出。却没想,竟然如此有规律。
这是一曲美丽的动情的天籁,烛光摇曳,映出的是床幔里头两人交缠的身影,吟出的美妙音符,醉入他的心中。
却此时,风吹了进来,烛光闪了一下,又重新归于平静的燃烧。
他嘴角上扬,看着此时双眼媚酥火热的身下爱人,继续如初,却也是比之前更加用力,更加快。
靠在后墙处的男人此时闭上眼睛,想不到,想不到南旭琮他他竟然在...自己来错时间了!
只是,南旭琮难道不知道自己来了吗?混蛋!
竟然是这么久!乃至于烛光差不多燃烧完了,他才想到要加速他的动作。他是真的不知道有人,还是全然不在乎已经来到的不速之客?
终于半晌之后,那刹那间的感觉,令她喑哑闷哼,可他却没想过要就此就放了她。
轻弹一指,那烛光原本快要燃烧殆尽,可此时更加亮了。
照得那床上的一切更加清楚!更加具有一种诱惑力。
男人脸上黑沉的要死,他提起轻轻转到别处,可是,这空气中全都是味道,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挖心般的痛苦!男人此时恨不得弄瞎自己的眼,废了自己的双耳,也废了自己的鼻子!
为何要让自己撞上这样的一幕?为何?为何说是此刻让自己来,却是让自己承受这样的痛苦?他还当自己是兄弟?呵呵,真是够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