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系统在手,不怕没钱。
见宋以慕肯给自己这么大的权利,安褚很感激,也很感动。
他信誓旦旦地对宋以慕表忠心:“微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宋以慕满意地点了点头,觉得安褚很上道。
宋以慕温情脉脉地看着他,给他画饼。
“安卿做事朕很放心,安卿放心,等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回京后,安卿便能扶摇直上。”
安褚听懂了她的意思,她这是明目张胆地告诉自己,放手大胆去做,她想提拔自己。
安褚自然心动。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一会话儿,正好是饭点。
宋以慕没有太多的规矩,直接让安褚留下来和自己一起吃饭。
安褚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宋以慕净了手后,拿帕子擦手时,安褚意外地看见了她纤细的手腕上有一圈圈的痕迹,就像是用什么东西绑着似的。
安褚目光发颤,他很快收回目光,不敢继续再看。
但这件事一直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就连吃饭也不专心。
宋以慕看出了他的分心,轻声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安褚回过神来,他对上了宋以慕那张关切的脸。不知为何,他莫名想起了昨晚宋以慕发出的声音。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痒,很难受。
他不敢继续看宋以慕,赶紧低着头闷头吃饭。
宋以慕风轻云淡地看着他,见安褚不敢抬头,她微微勾了勾唇角。
吃过饭后,宋以慕借口自己有点累,想要安褚扶自己回房间。
安褚轻轻地扶着她的胳膊,发现她的胳膊很细,像姑娘的胳膊,根本不像一个男儿该有的样子。
安褚只是心生怀疑,并未往深处想。
他扶着宋以慕坐在床边,宋以慕淡定地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自己的外衫,露出了脖子上似有若无的痕迹。
那瞬间,安褚的身体忽然有一股燥热的感觉,是昨晚那股强烈的冲动。
安褚:“……”
他真是疯了!居然对陛下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安褚忙低头,找了个借口想要回去。
宋以慕见自己达到了目的,也不再多勉强他,让他回去了。
宋以慕回床上休息,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安褚能快速成长起来。
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宋以慕身子在那瞬间僵硬,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
敢这么抱着她的人,除了严温那个色胚,也没人敢有这么大胆子了。
“陛下似乎很喜欢安褚?”严温在她身后低声说,一只手还不忘玩弄着她的青丝,放在指尖细细把玩着。
宋以慕转过身看着他,面色不动。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宋以慕温情脉脉地看着他,在他骤然失神的瞬间,缓缓支起身子。
她软弱无力的指尖轻轻地从他的鼻尖上划过,拂过他健硕的手臂,最后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宋以慕微微笑着说:“你可莫要吃醋,想要重用一个人,可不得先让他为朕死心塌地。”
严温目光有些迷离,在宋以慕靠近的时候,不自觉地咽了口水。
在这种时候,他还不忘问:“所以,陛下也是这样看待微臣的吗?”
宋以慕嫣红的唇微勾,勾人心魄的眸光微闪,在他的吻要落下来的时候微微偏头。
温热的呼吸落在了他的耳畔:“你自然是不一样的,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自然清楚你对朕的好,是不求任何回报的。”
严温目不转睛地看着空荡荡的床顶,他忽然想笑。
明知她惯会用这种招数欺骗自己,可他就是甘之如饴,宁愿死磕在这上面。
只要宋以慕真心对他,哪怕要他去死,他也愿意。
“陛下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哟,陛下何时回去?”
宋以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等水患处理得差不多再回去吧。你也早点回去吧,别往我这里跑了,朝廷大事还是很重要的。”
严温笑了笑,眼神缠绵温柔:“在微臣心里,什么都比不过陛下重要。”
宋以慕:“……”
要说撩,还是您厉害。
宋以慕不再说什么,转身要睡觉。
许是这一晚哄着严温有效果了,之后的几天,他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宋以慕也不再拿自己身上那些伤口刺激安褚,她相信安褚已经有所怀疑,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她就能将安褚变为自己的人。
宋以慕在客栈里住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水患和难民的事情也逐渐处理好了。
这天,她和安褚在街上逛街时,忽然遇到了一群黑衣人。
两人出门时带的人不够多,关键时刻,宋以慕为安褚挡了一剑,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安褚急得不行,本以为自己和宋以慕要死在这里了,恰好有援兵赶到。
安褚只是受了点伤,但宋以慕那一剑却差点戳到心窝里。
安褚让人找了全城的大夫来给宋以慕治疗,自己连伤口都顾不得收拾包扎,焦急地等在了门外。
几个时辰过去了,大夫们出门时报了平安。
安褚听闻宋以慕没事,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吼吼地冲了进去。
看见宋以慕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安褚心里紧张又后悔。
宋以慕可是皇帝,她要是死了,自己也就死定了。
意外发生得过于突然,他没想到宋以慕会为他挡一剑。
不管宋以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而言之,她的确救了自己。
就冲着这一点,安褚便认定了她。
往后余生,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背叛宋以慕。
宋以慕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旁边耐心守着。
王守礼见安褚一直不肯去处理伤口,不由得多了几句嘴:“安大人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若是陛下醒了瞧见您这样子,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更何况,您身上还有血腥味,一直待在这里,陛下也难受。”
闻言,安褚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宋以慕,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给他包扎的一个大夫是刚才为宋以慕诊治的大夫,安褚不由得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