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嗓音落在耳畔，酥酥麻麻的，让她心跳加速。
宋以慕仰头，对上了季湫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心跳更是漏了半拍。
宋以慕别过头，安耐住心底的紧张和局促，低声说：“今天是哥哥的生辰，哥哥想要怎么过？”
这下轮到季湫愣住了，他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直至最后不见。
原本抓住宋以慕的手也松开了些，两人之间也隔了些距离。
宋以慕正纳闷呢，只听得季湫淡淡地说：“我从来不过生辰，你也不必费心了。”
宋以慕知道他不过生辰的原因，他虽是九尾狐，但因为生母过于优秀被人嫉妒，他生辰那日就是他生母的忌日。
宋以慕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攥紧了他的手指，她低声说：“哥哥，有我在，你不用怕的。”
季湫没说话，但在踏入街市时，看见街边生机勃勃的树枝，他没什么表情的眼中逐渐浮现怒气。
他生气地喊来妄帝，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妄帝看了一眼宋以慕，正欲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时，宋以慕忽然开了口。
宋以慕仰头，看着季湫的眼中有无数的星星。她笑着说：“哥哥不喜欢吗，我很喜欢呢。”
“哥哥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相遇的那天，哥哥就是在一棵树下救的我。”
季湫不喜欢追忆过往，但他此刻看着宋以慕巧笑倩兮的表情，他的唇瓣跟着动了动。
只是眼底还有淡淡的怒气没消散，看着宋以慕的眼神也不是很愉快。
宋以慕笑了笑，勾住了季湫的臂弯撒娇：“好哥哥，我很喜欢。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无聊着呢，我要让哥哥记住，我和哥哥是如何相遇的，这样哥哥就能一直记着我呢。这样，不好吗？”
彼时的季湫嗤之以鼻，却没想到多年后，他只能看着这些高耸入云的树木睹物思人。
季湫虽没再说什么，但脸色着实说不上好。
但这就够了，在众人眼中，季湫这便是默许了她这举动。一时间，众人都觉得小殿下在妖王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想要讨好宋以慕。
宋以慕亦步亦趋地跟在季湫身后，宋以慕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几日她经历的一切。
等到季湫回到自己房间，看见一屋子值钱的东西时，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宋以慕在他脾气值钱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她勾住他的手小声解释：“哥哥千万别误会，这些都是我买给哥哥的。以后哥哥若是不高兴了，哥哥不要杀人，哥哥就扔这些好不好？我有的是，随便哥哥怎么扔都行。”
季湫：“……”
这傻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他知道妖界的人都很怕他，怕他生气，怕他伤人。
但宋以慕不怕，不仅不怕，她还说让他随便砸。
季湫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宋以慕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一声哥哥还没喊出口呢，她的手腕已经被他攥住，整个人落入了他怀中。
季湫的手托住了她的腰肢，温热的指尖在她腰间流连，惹得她连连战栗。
“哥哥……”宋以慕娇羞地喊了一声。
季湫轻笑一声，他勾住了宋以慕的下颌，低声问：“说吧，你费尽心思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宋以慕愣了一下，她笑着说：“当然是为了哥哥好哇，我最喜欢哥哥呢，只要哥哥高兴，我就高兴。”
“是吗？”季湫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不知为何，他身体里没来由有一阵烦躁，那股想要杀人喝血的冲动又上来了。
季湫的眼睛慢慢变通红，眼睛里的欲望十分明显。
宋以慕离得近，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她有点紧张，着急地喊着：“哥哥，你怎么了？”
季湫盯着她素白的手腕和白皙的脖子，他舔了舔唇瓣，仿佛已经闻到了香甜的血液向他招手。
他控制着身体里的异样，咬牙问道：“不是什么都愿意吗？”
宋以慕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明白了他的意思，咬牙将自己的手腕送了过去。
她眼神真诚：“只要哥哥喜欢，我便都能给。”
季湫嗤笑出声，在张嘴咬下去之前，还不忘说一句好听的。
“你可真是个好孩子，哥哥会一直喜欢你的。”
宋以慕：骗子！
季湫匍匐在她腕间，就像许久没喝水的人似的，十分饥渴急躁，很想将她全身的血都喝干净。
宋以慕虽然觉得疼，浑身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软弱无力。但只要季湫不杀人，什么都好说。
宋以慕眼皮都要撑不开了。
季湫要是再不停止的话，她身上的血真的要被他抽干净了。
“哥哥。”宋以慕闭眼时，只能听见自己用微弱的嗓音喊了一声。
陷入梦魇中的季湫也因为她这句低声轻喃回过神来，松开了嘴。
宋以慕面无血色，已经晕了过去。
季湫淡定地擦擦嘴角的血渍，抬手用妖力将她的伤口治好，沉默着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正在外面听墙角的众人没想到季湫出来得这么快，他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满足。
只是，季湫的时间也太短了点吧。
不怪众人多想，杳杳在宋以慕关门后，大言不惭的要和众人打赌。说这次季湫肯定很满意自己的生辰礼物，因为宋以慕要将自己变成礼物送给季湫。
有人不相信，他们的妖王禁欲高冷，怎么可能会对小殿下下手呢？
也有人和杳杳打赌，赌小殿下会不会被妖王吃完就丢出来。
结果呢，宋以慕没被丢出来，反而是季湫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
大家瞬间明白了，他们的妖王不干净了，再也不是从前那朵高岭之花了。
杳杳想探脑袋进去看看宋以慕，结果被季湫拦住了。
杳杳火上添油地问：“哥哥，姐姐怎么样了？”
季湫：“她没事，睡着了，别去叨扰。”
杳杳笑得贱兮兮。
他就知道，季湫一定逃不出宋以慕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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