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鲁王和昶王意图谋反,但终究是圣上喜欢的两个儿子,毕竟都曾寄予厚望,也没真的下死手。
鲁王发配至渝州,那里山穷水恶,想要活下去已经是一件痴心妄想的事,更别说能在那里起兵造反了。
昶王被幽禁皇陵,无诏不得出。昶王妃不愿与他同去皇陵,在皇家寺院中落发为尼。
至于唐蔓……虽说她没能毒死圣上,但终究给圣上下了毒,谋害圣上可不是小事,一道白绫赐死。
丞相府在这场谋反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剥了容毅的爵位,贬为平民。
丞相府一夜间不复存在。
一月后,圣上身子日益差了起来,恒王被立为太子。
三月后,唐柒成为太子妃。
外界纷纷扰扰似乎与宋以慕这个宅院没有任何关系。
恒王答应会替先皇后平反,待他成为太子后,果真瞒着圣上偷偷调查此事。
半月功夫,恒王便将事情摸得一清二楚。
圣上与先皇后、丞相三人一起长大,圣上当年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拆散先皇后与丞相。
圣上待先皇后不错,但终究难以得到美人心。
过多的宠爱都压在先皇后身上,有人按耐不住寂寞,对先皇后动手。
买通了先皇后身边的宫人,在先皇后宫中放上迷魂香,再偷偷放一个男人进去。待圣上赶到时,见到的便是先皇后与旁人私通。
且还在先皇后宫中发现了巫蛊小人,上面正是圣上的生辰八字。
圣上震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先皇后宫中的人都被处死,先皇后也在一场大火中丧身。而先皇后之子,也就是容忧,早早就被丞相掉包带了出来。
容忧的身份曝光后引起一片哗然。
但先皇后的案子已经重新翻了出来,当年的涉案人员全部都被揪了出来。
其中也包括鲁王的母妃,于当夜自尽在宫中,算是有了个交代。
容忧并未接受任何的赏赐,只希望日后不要拿朝廷的事情来找他,他只想做个闲云野鹤,顺便替宋以慕花花钱。
宋以慕表示他非常上道,开启了快乐的氪金生涯。
在宋以慕的调理以及金钱的支持下,容忧的身子渐渐有了起色。
眼瞧着成亲都快半年了,两人也没圆房,容忧有点着急。
毕竟太子也才成亲两个月已经传来喜讯了,容忧不免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大。
当容忧亲眼见证宋以慕进了秦风馆后,容忧顿时明白了,可能是自己的技术不够到位,没让宋以慕满意。他当夜就花钱进了秦风馆,找了里面生意最好的小馆来教自己。
这还是容大公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很羞涩,很新奇。
一个时辰后,两位小馆兴致勃勃的送容忧出门,还在他耳边念叨着最重要的诀窍。
容忧像个好学的孩子,乖巧地点头应下。
出了秦风馆大门,宋以慕的马车停在那里,好像是在等他。
青阳半是羞涩半是为难的将容忧请上了马车,给了容忧一个“节哀顺变”的眼神。
宋以慕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里面。
容忧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试探性地说:“好巧哇,夫人怎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宋以慕眉心微蹙,盯着他的眼睛问,“容忧,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容忧抿唇不言,他想起上课教的,小心翼翼地往宋以慕身边挪了挪,随后娇羞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白皙如玉的脸轻轻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甜甜地问:“夫人可曾闻到空中有什么味道?”
宋以慕地铁老人脸,没太懂他在干什么,却还是很给面子的附和一句:“什么味道?”
容忧咬唇,嗔怪道:“烧焦的味道,那是我的心在为你燃烧。”
宋以慕:“……”
容忧小心翼翼地觑了眼宋以慕的表情,见她有些无奈,他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对,赶紧又换了一个。
“夫人,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宋以慕:“我没有啊!”
“为什么为夫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宋以慕果断捂住了容忧的嘴。
她眉头在狠狠跳动着,凶神恶煞地盯着容忧,没好气地问:“你去秦风馆,就是学这些?”
容忧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问她:“夫人不喜欢吗?”
宋以慕:喜欢才怪嘞。
宋以慕见不得他这幅受了委屈的模样,好像自己刚对他那个啥似的。
她宠溺地叹了口气:“容忧,你不用这样,做你自己就很好了,我喜欢的是你。”
“夫人既然喜欢我,那为什么不跟我同房?”容忧嘴比脑子快。
当他意识到这句话是脱口而出后,恨不得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当场撞死算了。
宋以慕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笑出声。
她看着脑袋焉下去的容忧,像极了一只可爱的乖狗狗,忍不住眯着眼睛摸一摸他的头顶。
容忧更郁闷了,他小声嘟囔着:“阿沅,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宋以慕:“???”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能给你花钱?
“不是。”
宋以慕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脸,对上他充满哀伤的眼睛,她心里一阵细细密密的疼。
她捏了捏他的脸,用极尽温柔的语气说:“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虽然容忧很高兴,但是没能同房这一点还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那你……”
“这不是你身子没好嘛……”
宋以慕想说,怕你过劳死。
容忧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脸得意的打着包票,说自己的身体完全好了。
宋以慕忍俊不禁。
下马车时,为了表现自己身体真的不错,容忧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准备起身离开时,被宋以慕勾住了脖子。
宋以慕眼波流转,低声问:“夫君不是想圆房吗?”
容忧假矜持:“白日宣淫……不好吧?”
宋以慕轻笑着用指尖挑开了他的衣衫……
小小的丘壑经历着风雨的洗礼,即将在平原上变得波澜壮阔。
宋以慕解了轻纱,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望向他,像带着无尽的邀请。
容忧眸中浓如墨色,眼底的欲望大有疾风骤雨之势。
他终于将迟来半年的圆房给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