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您不可以进去,小姐还没醒。”
“我来看看我的好妹妹,你敢拦着我?拉下去二十耳光,看清楚了,谁才是唐家的主子。”
院内喧闹的动静吵得宋以慕头痛,她揉着眉心支撑着坐起来。
下一瞬,一双素手掀开纱帐,一张明艳的脸赫然出现。
唐蔓眼中充满讥讽,冷笑着说:“四妹妹可算醒了,再不醒的话,以死要挟退婚的蠢货就该草席一卷丢入乱葬岗了。”
宋以慕:你说的是我?
原主是制毒世家唐门的四小姐,自小身子骨瘦弱,不能继承唐家制毒手艺,便被二小姐唐蔓拿来当试验品。
恰逢丞相嫡子容忧孱弱多病,眼看着就要咽气了,家中继母去向唐家提亲,实际上是希望能借助唐家的力量送容忧归西。
唐蔓自恃清高,是继承唐门一切的最佳人选,自然瞧不上要断气的容忧,便将婚事给了原主。
原主受了唐蔓的挑唆投河自尽,醒来后还是无法更改这门婚事,便听从唐蔓的建议在新婚夜毒死了容忧。
容忧死了,丞相家自然不肯轻易罢休,非得要唐家给个说法。
唐蔓在关键时刻将原主推了出去,原主被带回丞相家,受尽折磨却迟迟不能赴死。
半年后,唐蔓与恒王成亲,凭借着唐蔓的出色能力,恒王一路斩关过将最终拿下了皇位,成为皇帝。
唐蔓向恒王求来了原主,没帮原主渡过难关,反而将原主关在笼子里继续当她的实验品。
最终,原主虽不堪受辱却不能自尽,最终被唐蔓毒死。
宋以慕接收完剧情,再看了看唐蔓,难以想象,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唐蔓,心肠居然会这么黑。
唉!
难搞喔。
她这次的任务就是挽救容忧,并助他登上皇位。
容忧本是先皇后的血脉,但先皇后被德妃冤枉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被处以极刑。
容忧那时才刚出生,被先皇后的宫内拼死护送出去,被丞相所救。
丞相为了护住昔日情人的唯一血脉,不得已撒了谎娶了那名宫女,容忧也顺理成章成了丞相府的嫡长子。但宫女伤势过重,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
皇上亲自为丞相赐婚,顾太傅的孙女,也就是容忧的继母顾夫人。
十年后,丞相在沙场命陨,整个丞相府受皇上庇护,但顾夫人不希望容忧阻挡自己儿子的前途,便联合唐门要了容忧的命。
唉,这次的氪金对象,又是个小可怜呢。
做了这么多任务,宋以慕总结出一个道理。当一个女人得不到爱情的时候,便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疯狂的举动,这种女人一般人不能惹。
但没办法,谁让这种疯女人搞的都是自己的氪金对象呢?
一个字,干就完事了!
“你怎么不说话?傻了还是哑巴了?”见宋以慕迟迟不言,唐蔓眼底的讥讽越来越厚重。
宋以慕抬眸,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唐蔓还是第一次被人轻视,还是这种啥玩意都不会的蠢货给轻视了,她自觉丢了面子。
她伸手死死捏住了宋以慕的下颌,冷笑着说:“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能嫁给丞相嫡子,是你上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赶紧收拾一下出去见客,别丢了唐家的脸面。”
唐蔓无论话里话外,都对宋以慕带着一股浓郁的轻视。
宋以慕靠在床头,悠闲地盯着她,口中溢出一声轻呵。
唐蔓出门的步子顿住,她猛地回头,却见宋以慕摆出一副嘲讽自己的模样,她眉头狠狠一拧,面上浮现一层薄怒:“唐沅,你疯了?”
冲进来的五小姐唐柒急忙打圆场:“二姐,贵客还在外面侯着。四姐姐应该是脑子进水了还没好,你多担待些。”
宋以慕轻笑,是哒,我脑子可比你们好使。
宋以慕在心里淡笑,唐柒虽与唐蔓是同一母所生,但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唐蔓目中无人,唐柒自小脾气就好,待人和善。
唐蔓虽瞧不上唐柒这种和善的模样,但到底也没怎么为难唐柒,以至于唐柒这辈子一直顺风顺水。
唐蔓暮色不善地盯着宋以慕,心情更加恶劣了,不耐烦地训斥着:“还愣在这干什么?半炷香内你若没来,我定要打断你的腿。”
说罢,她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唐蔓生了张娃娃脸,兴许也知道侠女的打扮不适合她,整日穿着大家闺秀的衣服,倒是给人一种端庄大方的感觉。反倒是唐柒,模样艳丽,性格虽温和,但喜欢侠女的打扮,看着干净清爽。
唐柒上前扶住宋以慕,她低声劝道:“四姐姐也别怪二姐姐,她性格要强。如今丞相府听闻你落水一事找上门来,大有责怪唐门的意思,二姐姐心里自然不舒服。”
宋以慕借着唐柒的手站起来,她瞥了唐柒一眼,忽然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五妹当真觉得我是自己投河的?”
唐柒一愣,目露诧异。
宋以慕没搭理她,转身喊了丫环进来帮自己整理妆容。
唐柒:“……”
唐柒:四姐姐,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原主可怜,翻箱倒柜也没能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体面的衣服,还是唐柒看不过去,去取了几件自己没穿过的衣服送来。
宋以慕委婉拒绝,穿着自己上不得台面的衣服优哉游哉地赶去了前厅。
还没走近便能听到里面传来愉快地交谈声,以及唐蔓矫揉造作的笑声。
宋以慕打了个寒颤,走了进去。
众人的目光第一反应是落在宋以慕的衣服上。
恒王和容忧的弟弟容毅目露诧异。
来之前两人曾听说唐家四小姐不受宠,没想到唐家竟公然表现在台面上?
容忧是恒王的伴读,不免为容忧担心,唐沅这个妻子,娶得好像不怎么值。
反观容毅,细看眼底有丝丝抑制不住的喜悦。
容忧娶了个这么没用的东西回去,一定会被气死。
蠢货配残废,真是绝配!
唐门门主气的茶杯都差点端不住,这个蠢货,就穿成这样子来见贵客?果然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一辈子都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