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瑶,你在说什么浑话?”涿路话都说不利索。
那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涿路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女。
分明眉眼、身材……从上到下无一还是以前那个黎瑶,但眼神,态度,风格却跟以前的黎瑶大相径庭。
以前的黎瑶不会这么跟他说话。
宋以慕冷笑,你都要弄死人家了,你觉得人家重生了,还会跟以前一样不要命地跟在你身后?这得有多贱呐!
宋以慕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她伸了伸懒腰,慵懒地说:“行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涿路:“……”
他总有机会能让宋以慕改变主意。
宋以慕洗漱完,阿启也回来了。
宋以慕让他进来,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伤口,鲜血将周围的衣服浸湿变了色。
宋以慕心疼地让他坐着,她仔细帮他处理伤口。
回来的路上两人快马加鞭。
宋以慕知道涿路肯定会带着人在门口守着,不过好在这群人用钱就能买通,让他们悄无声息的回来。
“莎萤做的?”
阿启不甚在意地说:“不疼。”
宋以慕心里一阵突突,都伤成这样还不疼。
莎萤这是往死里弄,看来她这是想跟自己撕破脸皮了。
“祭司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阿启觑了觑她的神色问。
宋以慕思绪有些凌乱,她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才冷静下来:“莎萤一定会让我重新挑选祭司,若我还是固执己见的话,他们兴许会对乌申动手。”
她原本中意的人选就是乌申,但现在看来,莎萤这伙人未达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会选择涿路,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将他们给瓦解。”
阿启懵了,他攥住宋以慕为他上药的手,目光灼灼地问:“你真的要选他?”
看着他紧张的神色,宋以慕隐约觉得自己想的没错。
见她犹豫,阿启凝神道:“姐姐,莎萤和涿路心思不纯,你若是周游在他们身边,我怕你会有危险。”
“涿路对你的心思很明显,他看上你了。但他不会为了所谓的感情而放弃自己需要的权利。姐姐,我了解涿路,你若是选了他,一定会出问题的。”
阿启能为宋以慕设身处地的思考,她倒是挺感动的。
她欣慰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淡定地说:“我自有主意。”
“姐姐!”阿启心乱如麻,只恨自己没能早点成长起来在这时候为宋以慕遮风挡雨。
宋以慕宽慰道:“放心吧,我是圣女,他们不敢对我做什么。且等着吧!”
阿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宋以慕给赶了出去。
宋以慕不去想这些糟心事,一心只想睡觉。
她这一觉睡得天亮,神清气爽的。
吃早饭时乌申便将玉牌送了回来。
宋以慕站在楼上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乌申尴尬地挠了挠头,他不好意思地说:“圣女误会了,我只是怕死。”
他阿爹昨晚拉着他说了一晚上话,终于让他打消了做祭司的念头。
这不,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
宋以慕:“……”
“既然你主动放弃玉牌,那你今后也不在祭司人选之内。”
“啊?”乌申瞪大眼睛,他着急地问:“那,那圣女以后有活还会第一时间找我吗?我很能干的。”
乌申急了,要是因为这个惹圣女不高兴了,断了他的财路,那可就得不偿失。
宋以慕拧眉,这丫想钱想疯了吧?
乌申摸不准宋以慕这是什么意思,急得原地打转,脑门上一个劲冒汗。
“行了,你先回去吧,买卖不成仁义在,在家等我消息。”
乌申答应得痛快:“好嘞。”喜滋滋地走了。
宋以慕捏紧了手中的玉牌,正打算收起来时,绿珠儿不知从哪钻出来,缠绕在玉牌上面呼呼大睡。
宋以慕一头黑线。
宋以慕没去找莎萤,也没去找涿路,就这么晾着,她知道他们一定会耐不住寂寞主动来找自己。
她悠闲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别说,这种日子还真挺舒服的。
没有勾心斗角,她可以一辈子快活下去,躺赢。
【请宋宋在一个时辰内买下蛊王。】
宋以慕:【是你想死还是我耳朵有问题。】
【一个时辰喔,倒计时开始。】
宋以慕骂骂咧咧地出门。
等她赶到最大的蛊虫斗坊时,已经用了小半个时辰。
宋以慕:“……”
她在斗坊里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吵闹声最激烈的那一桌。
如鸟笼一般大小的笼子里关着好几只蛊虫,蛇虫鼠蚁什么都有。里面已经躺了不少动物的尸体,只剩下一只如手掌一般大的蜘蛛和一只龇牙咧嘴的老鼠。
别看蜘蛛比老鼠大,但动作十分灵活。
老鼠身上已经被他扎了好几道口子,正往外滋滋冒血。
可老鼠也不甘示弱,很快跳到蜘蛛身上,对准蜘蛛的脖子就是一口。
蜘蛛被它咬得趴在地上半晌都不能动弹,有气无力。
不少人已经在赌老鼠会赢,但很快就来了反转。
当老鼠沾沾自喜时,蜘蛛猛地跳起来,一口咬住老鼠的脖子。
这一口快准狠,老鼠剧烈挣扎猛地甩掉了蜘蛛,两只脚踩在蜘蛛头上。
按照规矩,谁赢了谁就是蛊王。
而在此期间,谁押得钱多,到时候赢了蛊王便是谁的。
显而易见,老鼠这边押得人多一点。
宋以慕淡定掏出四块白银放在了蜘蛛这边。
众人大惊,有人好心提醒:“圣女可莫要选错了,这蜘蛛已然断了手脚,你花这么多银子去买它做什么?”
宋以慕但笑不语,仔细盯着场内的情况。
老鼠受了刺激,每一招都挺狠的,恨不得要将蜘蛛拆了四肢。
蜘蛛被死死压在地上不能动,渐渐地挣扎了小了起来。
不少人起哄:“圣女,这蜘蛛都要死了,你还是早点换一下吧。这么多银子给了蜘蛛,真是可惜了,它要死了。”
宋以慕风轻云淡地说:“我喜欢它,它不会死。”
闻言,养蛛人看了眼宋以慕,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