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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梅家之事落下帷幕,那边施禹水一家也已经入住新居, 充作书院的一处宅院也收拾妥当, 学子们换了地方继续读书。

不几天,陈家派了人来看房子, 因施禹水去了衙门,便报到淑娘这里。淑娘想了想, 派了王大招待来人去查看方位并丈量房屋等事,又嘱咐王大暗暗记下陈家各房人所占的宅子, 分出个亲疏远近日后才好来往。

陈家来人看完房子便回去了, 不上半个月陆陆续续将粗笨家什送了来,跟着便是各家老小女眷等带了细软坐车过来。到二月底时,愿意搬迁的陈家人已经尽数迁来。

施禹水抽空拜访了陈家的家主, 同时商议今后书院中行事。最终议定除三名上舍生照旧跟随县令读书外,余者都由陈家接手。

李立跟施水谷摆脱了代课先生的位子, 施禹水便问两人想做哪一行当。施水谷开口道:“大人, 我还是心热那大船……”

施禹水笑了:“你倒这般实心眼子。”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也好,??蚕乩镆蛴氡鸫?赐?凰愣啾忝挥凶?胖冒齑?? 前番经过的番禺却因水利之便设有衙门专属的船舶。我这里出个公文送你到番禺去见识一番, 回来便给??蚕匾蔡碇眉杆掖?矗?绞焙蚪桓?愎芫褪橇恕!?br>

施水谷说了谢,施禹水又问李立有什么想法。

李立想了想说道:“表哥, 近来我思来想去,念了这多年的书还是不能就这么平白的扔了,说不得来年还要再下场一试。”

施禹水低头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 表弟不若跟县学那三个上舍生多多交流吧。我这里给表弟在县衙挂一个文书的职位,也是个退步之处。”

李立也诚心诚意的谢了。

当天晚上施禹水便跟淑娘说了表弟还有族弟的选择,淑娘问道:“我记得官人先前叫族弟管着农田水利的,他如今要去番禺,这一块官人总不能不顾了吧?官人的政绩最多的还应该是在田地上吧?”

施禹水笑了:“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交给王大兄弟不拘哪一个都好,娘子看呢?”

淑娘点点头:“官人想得不错。”

王大王二都分在了二进施水谷的院子,分别住了东西厢。只因王二还未回来,孙娘子觉得略有不便,因此常到春花这里说话。县令回来在里屋跟夫人说话,两人便坐在外间等候召唤,也能听见里间说话声。因见施禹水出来,孙娘子忙起身说道:“大官人,奴家男人去苏州婆婆处探病还没有回来,大官人有什么差遣还是请大伯去吧。”

施禹水便吩咐春花把王大叫来,当面交代给他这件事。

淑娘叫了孙娘子进来问道:“我恍惚记得王二去苏州是旧年十一月的事?”

孙娘子已经五个多月的孕期,肚子也开始挺了起来,见问就点点头:“大娘子记得不差,奴家男人是去年十一月二十一出门的,今天二月二十七,正好是三个月挂零。”

淑娘略皱了皱眉头又问道:“王二出门带了多少银钱?”

孙娘子忙回道:“奴家知道婆婆生病,自己又不能亲去侍奉疾病,就把大娘子前儿赏的首饰都叫奴家男人带上了。若是有个万一,请医用药正得用。”

淑娘一边听一边暗自盘算,等丈夫向王大交代完了衙门的差事才插话道:“当初说了三个月回转,如今已经三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音讯?王二也是跟着官人的老人了,便是有事耽搁也该请人送个信过来呀。孙嫂子还怀着孩子,没有音讯岂不忧心?”

王大怔了怔,只道大娘子怪罪,忙替王二分辨道:“大娘子,二弟也是心中有数的人,此番误了归期也不打发人送信,定是二婶那边病得重了,二弟忧心之下混忘了。”

淑娘皱了皱眉头又说道:“若只是王二婶那边的事,重金之下好郎中不难寻。如今我所虑者确是王二随身携带了不少金银,怕就怕……”

孙娘子已是呆住了,王大也心中乱跳,急急说道:“大娘子,不若小的派人去迎一迎?”

施禹水出声阻止道:“不忙,若是跟派去的人走差了路更不方便了。再有,病人的事哪里能说得准?横竖还只是晚了几天,略等一等再做打算不迟。至于娘子所忧心者,哪有那般倒霉的?王二北上亦是乘船,那船家王大也是当面见过的,既有老小留在这里,便不至于铤而走险。除此之外哪里还会有什么剪径的贼人?”

孙娘子与王大原本心乱如麻,听了施禹水的分析方渐渐平复了心绪,孙娘子还反劝了淑娘一句:“大娘子,大官人说的有理。”

淑娘细想一想,也点了点头:“那就再等等吧。”自己也是被现代那方便的联络方式给养刁了,如今在古代书信来往可没有现代手机那么方便。

王大先告退了出去,施禹水便叫他顺便到大厨房吩咐备水。孙娘子也趁便告了退,淑娘喊住她:“孙嫂子,方才我说话急了,你没事吧?”

孙娘子摇摇头:“奴家没事。”

淑娘喊了春花进来:“王二没回来,孙嫂子怀着孩子一个人住不方便。叫她先跟你一处住一阵,你多照看着些。”

春花点头答应,跟孙娘子一起离开了。

淑娘又跟施禹水说了几句王二的事,偏偏没有消息也没计奈何,只得照先前所说的再等一阵。不多时热水送到,夫妻两个各自洗漱过睡下。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期间还有寒食清明两节,因为王二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施家也不曾过好,县中大户来拜时淑娘托辞生病,女眷们都没有见。各家设宴相请时,夫妻两人都未赴宴,施禹水派了李立施水谷代替自家到各处露了露面,吃了一杯水酒就回来了。

间中唯有净明曼娘夫妻前来拜访时淑娘带着春花招待了。净明虽然还俗,却没有蓄发,衣衫也仍是直裰模样。

淑娘问起时,曼娘表示对此毫不在意:“不瞒夫人,奴家知道官人心中既有奴家,也有佛家。奴家不舍他违了心中所愿,便叫他仍作旧日打扮了。”

淑娘摇了摇头:“你二人倒是得偿所愿,只怕外人定要说净明师父闲话了。”

曼娘笑道:“奴家知道夫人的意思,也知道官人免不了会受些酸话。幸而如今住在麻寨,官人他日常教导寨中小儿说些官话,闲暇时也照旧到寺里与和尚们论经。奴家过去的身份夫人也是知道的,避着人还来不及,也没得机会再去人多口杂的地方。”

外面施禹水也问道:“师父如今觉得如何?”

净明脸上没有虽没有笑容,语气中却带着一分随性:“劳大人记挂了,贫僧心中诸多疑惑如今已全部解开了。曼娘,贫僧所欲也;佛法,亦贫僧所欲也。先前贫僧只道二者不可兼得,便执意出家修佛,如今看来却是自误误人了。”

施禹水笑道:“本县观师父气色确实大有改观了。想来师父如今修行亦可入得官家之眼了,若师父有意,本县可具本上奏。”

净明摇了摇头:“大人此话虽出自真心,却违了贫僧随心之意。”

施禹水顿了半晌才说道:“看来大师果真看得分明了,那本县便不再多此一举了。”

晚上夫妻两个说到净明曼娘时,淑娘叹道:“我还是觉得曼娘可怜。”

施禹水大奇:“娘子这话是怎么个说法?知道他夫妻事的,谁不赞一声好?”

淑娘解释自己的想法:“虽然说有情人终于成了眷属,可曼娘心里净明师父是唯一,净明师父心里曼娘却不是唯一。曼娘是只要净明师父过得随心便高兴,净明师父可没有顾忌过曼娘的心思。”

施禹水摇了摇头:“娘子你这想法有失偏颇了。照娘子所说,只要净明师父过得随心,曼娘便心满意足。如今正是如此啊。”

淑娘又叹了口气:“官人,我总觉得曼娘有一种‘反正我已经这样了,难得净明师父不嫌弃我,我还有什么可求的?’的意思。”

施禹水怔住了,他本是坐在淑娘身边的,此刻便拉起她的手。好半晌才低声问道:“娘子,你是不是对当初的事还不能忘怀?”

淑娘沉默了一下答道:“总还是有些担心的吧。”

施禹水一副痛心的样子:“娘子对我怎会如此没有信心?”

淑娘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地笑道:“我知道郎君对我的情意,只是自己心关难过罢了,并不是怀疑郎君的意思。”

施禹水将淑娘扶在自己怀里:“娘子,过去之事无须再提了。”

淑娘闭着眼点点头,将心头那一点不安咽下。

堪堪又是半月过去,这天三月二十五,孙娘子正一脸焦心地在淑娘跟前询问是不是需要派人去沿路找一找自家男人。钱娘子进来说道:“夫人,前面有个衙役过来传大人的话,说是京中来了人,大人要在家设宴招待,请夫人看着安排。”

淑娘便教春花跟钱娘子一起去寻衙役问清了来人的情况再来回话,这边又跟孙娘子说道:“前两天我才跟官人说起过,官人已经打发了人先去王二先前所乘船家家中问话。想来一两天就有回报,孙嫂子略等等,自家也宽宽心,别误了肚子里的孩子。”

孙娘子把脸上的焦急之色略收了些,回道:“奴家一时情急,大娘子莫怪罪。”

淑娘又安慰两句,见春花回来了,便打发孙娘子先下去歇着,把春花叫来细问。

春花口齿伶俐:“大娘子,衙役说,大官人说来的人是他同科的考生,没带家眷。他还说大官人的话,说给夫人听了夫人就知道来人的来历。”

淑娘稍微思索一下,顿时恍然大悟:来人定是跟三皇子有关了。便教春花先去厨房吩咐席面之事,然后再吩咐前院客房收拾出一个房间来。

晚饭时分施禹水果真带着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书生回来,就席上行了礼,介绍了书生名唤沉实初,是荆湖南路衡州茶陵县人士。

淑娘本不欲作陪,施禹水笑道:“先前娘子陪我在京中应试,同科学子多是见过的,无须避讳了。”

几人入座吃酒,酒足饭饱之后,淑娘命人带沉实初到前院客房歇息,又吩咐撤了残席,这才跟施禹水回到后院说话。

施禹水证实了淑娘的判断:“去年年初春闱时,沉实初也是都住在贡院街的,不过娘子恰好没见过。他今科不幸落了榜,后来知道了三皇子的身份便投身三皇子门下了。前次我写信向三皇子说明这边情形之后,三皇子便在京中发了话打点,给他谋了这个正九品的职位,到这里出任主簿,也是方便交接银矿的事。”

淑娘问道:“他来做??蚕氐闹鞑荆磕桥又鞑灸兀俊?br>

施禹水笑道:“庞主簿高升了。”不知道三皇子怎生打点的,庞主簿如今要升任成都府路眉州彭山县县丞了,沉实初此来也带来了吏部旨意,名正言顺。

淑娘忽然笑了起来:“郎君,我记得去年咱们才来时,庞主簿似乎在跟袁县丞打擂台?”

施禹水点点头:“怎么了?”

淑娘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觉得那两位大人有争权的意思。后来郎君你慢慢掌住了县衙,那两个人就不大做妖了。如今庞主簿官职升了,却离开了本地,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再有,照郎君之前跟我提过的,袁大人做了很多年主簿才升到县丞,庞主簿升官怕是他要酸上一阵了。”

施禹水先是摇了摇头说道:“袁县丞跟庞主簿的情形不同。袁县丞的官位来自恩荫,况且还不是父荫子,他本身并无功名,升官自然慢得多。娘子不知道,还有恩荫官一辈子也不能前进一步的呢。至于庞主簿,虽然没有中进士,到底也是举人出身,也算得上功名,升官比袁县丞快理所应当。”

跟着又皱了皱眉头:“庞主簿那边,如今我越想越觉得倒还是我落了他的圈套了。”

淑娘说道:“郎君不是如愿把庞主簿调开了吗?怎么会落了圈套?”

施禹水叹了口气说:“娘子对这些事还是不大清楚,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庞主簿此人心计一流。你看梅家落败之前,庞主簿跟梅家着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偏偏他推得干净,又藏了梅家不法的证据反口告发,便把自己摘得一清二白。”

“至于今次庞主簿升官,也是当初我觉得他有在县衙争权的意思,想要扳倒他而不能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如今他虽然离开了本地少了很多人脉,可这官职却是实实在在地从九品升到了八品,还是我亲自托了三皇子给他通的门路。”他摇头苦笑:“落在有心人眼中,说不得还以为他靠上了三皇子呢。”

淑娘也愣住了:“那,郎君该怎么办?”

施禹水又摇了摇头,振作起来:“也不能怎么办,他留在此地我始终要对他多加留心,到了别处他没了地头蛇的身份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况且不是两榜进士,日后升官之路也艰难了。”

淑娘叹息一声道:“庞主簿幸好是没中进士,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施禹水笑了起来:“他这谋划也就是遇着了我,我到底做官的年头少才吃了他这个亏。别处的上官一来未必如我这般不济事,二来哪能那么好再来这么一个巧宗?又想踢开他,又没有他的把柄,又背靠能人可以给他调职?照我看,他没中进士也是应当,本身心思不正,到底落了下乘了。”

淑娘点点头又问道:“那沉举人日后是住在县衙还是就在咱们家住了?”

施禹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住县衙,他肯定带了三皇子的密令要从银矿中插一脚进来。主簿本来便掌着县衙经济事,他住在县衙接待矿场上的人比较方便。县衙的院子又有后门通大街,若是有避着人的事也可以从后门出入掩人耳目。”

淑娘这才笑了:“这样好,我正觉得他若是一直住在咱们家不大方便呢。”

施禹水失声笑道:“沉举人怎么说也是一介举人,如今又成了官身,县衙也有县城的住处,怎么可能在我们家客居?”

淑娘讪讪地说:“我这不是一时想差了了吗?他不带家眷一个人来,连随从都没有,县衙的房子不小,一个人怎么住?”

施禹水摇了摇头:“他倒是带了两个随从,已经留在县衙住了。”

淑娘还要再问,施禹水已经打起了哈欠:“好了好了,今天累了一天,快洗洗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次日,施禹水又请了沉实初用早饭,之后便一起往衙门交割事务去了。

快到午时,先前派出去的人来向淑娘回话:“夫人,小人照大管家的吩咐到那船家家中打问,船家的浑家说,她当家的是去年十一月底时候接到了这一单生意,带着儿子一路上紧赶慢赶,不到一个月就把客人平安送到杭州。客人下了船说是自己在杭州有旧识,要去拜会一回,然后再找船只去苏州会亲。她当家的就另外载了南下的客商回来,如今那客商办完了货又雇了她家的船往杭州去了。”

淑娘仔细问过,知道那船家对王二在杭州与苏州之间的行踪一无所知,只得打发人下去,又唤来孙娘子说了,最后道:“孙嫂子宽心,杭州与苏州距离甚近,且没听说有什么匪盗。既然到杭州都好好地,那路上定然是没事的。如今看来,大约是王二婶的病着实的重了,王二要在亲娘跟前侍奉。”

孙娘子低着头抹泪:“大娘子说的是,只是若早知道婆婆病得这般重,当初奴家就该跟男人一起去苏州侍奉汤药了。”

衙门里的人已经知道了庞主簿高升的消息,纷纷来道贺。袁县丞也亲来道喜,见庞主簿一脸笑呵呵地拱手回礼道:“同喜同喜”,又说要在县衙花园宴请,顿时有百般滋味在心头。哪知忽然有家下女使来请,道夫人有事,只得向庞主簿说道:“庞大人宴请,下官到时定然捧场,现下还有事忙,下官先告辞了。”跟着女使回家,不耐烦地问元夫人何事要到衙门请他回来。

元夫人一向做贤妻做惯了,家中的事向来是她安排,如今被一个妾室捅了篓子出来,自觉自己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因此还是低声下气地说道:“有人来向二娘子提亲了。”

袁县丞果真皱着眉头说道:“子女婚事不是都交给你来安排了吗?”

元夫人又低声说道:“来提亲的是夏家,人家虽不大好,却跟县令家有些瓜葛,奴家不敢做主。”

“夏家?哪个夏家?”袁县丞想了想自己过手的文件,好像县里没有什么大户是姓夏的。

元夫人为难了一阵,看向一边的三个妾里。有一个站了出来,细声细气地说道:“官人,去年县令大人的族弟娶妻,奴家去吃酒,跟新娘子的娘坐了一桌,说了几句话,如今来提亲的就是那一家。”

袁县丞想起了当时的事,顿时大怒:“就是那个泥腿子家?他们怎么敢来提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家模样?”

妾顿时眼泛泪花:“官人,奴家不过是因着坐了一桌才跟那乡下婆子说了几句话,哪知道那等乡下人会有这种非份的想法?方才他们家来提亲,是夫人见的媒婆……”

袁县丞又气冲冲地转向夫人:“那媒婆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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