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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禹水也望见了等在大堂里的梅震,忍不住笑了:“才说起, 没想到就真的到了。徐大人, 请。”

徐县尉拱手告辞,出了县衙带人去梅家周围守卫了。

梅震迎上前来:“县令大人。”他早先被施禹水教训了一次, 这次就学得精乖了许多。

施禹水一边自己入座,一边问道:“不知梅四官人到衙门来, 有何指教?”

梅震斟酌了一下词句:“大人,草民来此, 一是受家父所托要询问一声家兄尸身何时才能领回。家兄身后事尚未办理, 拖得久了家中人心涣散。二是家父听闻大人昨天晚上已经抓回了凶嫌,吩咐草民来问什么时候处决的旨意才能下来。家兄英灵未远,正可用凶犯的性命告慰家兄在天之灵, 家兄了却人间事也可早日投胎。三来嘛,却是草民自家有一事想要请教大人了。”

施禹水先不回答两个问题, 却问梅震自己有什么事想要请教。

梅震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家父家母尚在, 但二老年纪大了,不是草民安心要诅咒爹娘, 实是上了年纪之后随时都有可能离世。原本家中定了家兄为继, 草民无有不服。可是家兄遭此横祸离世,大嫂似乎认为大侄儿会代替家兄继承梅家下一任家主之位。侄儿年纪尚且不及草民,兼之从未接触过家中各项产业, 如何服众?况且家父尚在人间,下一任家主如何轮到大嫂一介妇人拿定主意?家父原有四子,只大哥与草民乃是嫡子, 如今家兄既去,草民亦是嫡子,说到接任家主,应该是草民接任才对。草民前来县衙,便是想请教大人,朝廷律法中对草民家中如此情形可有应对之法?”

施禹水沉吟一阵:“朝廷法度倒没有明确规定梅四官人所提家中情形。按照律法规定,老人故去后诸子分家,嫡子均分,庶子减半,在室女可得子之一半。如今梅家并非家主故去诸子分家,梅霆也不是辈分最高、年纪最长的人,他离世与否对梅四官人父亲去世后的分家毫无影响。”

梅震低着头一字一句地推敲施禹水的话,好半晌才惊喜地抬头:“草民多谢大人指点。草民告辞。”竟是完全不顾梅洵打发他来询问的两件事情了。

施禹水哭笑不得地拦住他:“梅四官人不管令兄尸身了吗?”

梅震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继而又一脸坦然地说:“大人见笑了。草民何时能够领回家兄尸身安葬?”

施禹水慢慢说道:“若梅家真想领回尸身,今日就可带回梅家,准备发丧事宜。只是本县觉得,梅四官人还是慢些打算的好。”

梅震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施禹水看他一眼:“一来,大户之家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很常见,为逝者奠,隆重些总比叫人说‘人走茶凉’这等闲话的好;二来,丧事一日未完,便一日不须将继任家主之事放到台面上来;”说到这一点时,施禹水明显看到梅震眼睛明显一亮。他又继续说道:“三来嘛,凶犯是本县在城外抓到的。凶犯杀人之后从容离开梅家,一定是梅家有人提供了援手,本县还要请梅家众多下人前来县衙询问,找出施以援手的人,亦须一并定罪。”

梅震知晓自家有地道之事,而且地道也是锦娘提议梅家才挖的,锦娘对此事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她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找人帮忙,全是自己干的。可惜他不能暴露自家有地道一事,只得说道:“草民回家便提醒家父严查一遍,回头找出援手的人送到县衙请大人一并治罪。”他心里难免有点犯愁,看来还要找一个无关的人送来认了这项罪。

施禹水微微一笑:“还有,昨天本县虽然捉到了凶犯,奈何其中至关紧要的锦娘却是昏迷至今未醒。只把她的女使问了一遍,可惜女使声称梅大官人是她所杀,不关锦娘的事。”

梅震想也不想地摇头:“香兰跟家兄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家兄?一定是锦娘杀人。”

施禹水丢出了炸弹:“女使声称她与锦娘两情相悦,而梅大官人哄骗了锦娘。她要替锦娘报仇,这才起了杀心。”

梅震愣住了:“大人,这也太荒唐了,她二人都是女子,何来两情相悦?”

施禹水摇摇头:“梅四官人,本县再三询问,女使都坚持称杀人者是她,与锦娘无关。如今本县只能等锦娘醒来再行询问,不能确认哪一位是主犯哪一位是从犯,无法定罪。”

梅震犹豫了一阵:“大人,锦娘跟香兰何人动手有何差别?反正都是合谋杀人,都免不了一个死字。”

施禹水笑道:“梅四官人既有此言,可见对朝廷法度多有不解了。杀人者死,主犯与从犯定罪不同,杀人之因有时候也能减免罪责。梅四官人若想接任家主之位,朝廷法度可要抽空多看看了。”

梅震觉得县令似乎是支持自己代替侄儿接任下任家主的,顿时拱手道谢:“草民多谢大人指点。”他顿了一顿说道:“草民家去,以‘凶桉尚未完结、尸身乃是证据不便领回’之言应对家父,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施禹水点点头:“可。”

梅震又提出了此行最后一件事:“大人,这两日县衙派人守住了草民家中门户,但有人员出入都要上前询问,很是不便。不知此举何时才能结束?”

施禹水做沉吟状:“本县愿意只是怕那出手相助锦娘的人趁机出门离开梅家,倘若一去不返了,本县到何处拿人治罪?这样吧,梅四官人回家说与令尊,尽快将家人排查一遍,寻出援手的人送交县衙,本县才可放心裁撤人手。”

梅震点头答应,离开县衙回到梅家,先去见梅洵:“阿爹,县令说桉子还没有审完,大哥的尸身是一样证据,不能让咱们家随便带走。”

梅洵叹一口气,长子死了不到两天,他亲自出来理事,已有力不从心之感:“四儿,爹老了,你侄儿还小,家里的事你多照应些。”

梅震心里一紧,爹这话怎么有叫自己替侄儿照看的意思?难道爹也想叫自己暂时照应,等侄儿能接手了自己就得拱手让贤?他不由起了试探之心:“阿爹,大哥虽然不在了,可我还在啊。阿爹累了就在家歇着,有什么事只管交代儿子去做。”

梅洵半闭上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根本不该接受大儿子的建议,叫大儿媳参与那么多。如今小儿子不忿侄子越过自己,有自己在一日,梅家自然还能维持一日。可是自己已经上了年纪,这样劳心劳力的还能撑多久?等自己撒手走了,叔侄、嫡庶相争,梅家恐怕要乱起来了。

他擦了擦眼角:“四儿,咱们家历来的规矩,只有嫡长子才能接任家主。你大哥虽然走了,可你大哥的儿子是嫡长孙啊。四儿,你莫要闹腾,你好好地帮扶你侄儿,日后他哪有不敬着你的道理?”

梅震面上一丝不漏:“阿爹,看你说到哪儿去了。阿爹你还在呢,儿子怎么敢这么想?”

梅洵也是老了,他见小儿子还肯听话,大感欣慰:“四儿你放心,爹不会叫你没有着落的。”

梅震又说了锦娘的事:“县令说,锦娘被抓回去的时候就是昏迷的,一直都没有醒。她的女使香兰交代说大哥是自己杀的,不关锦娘的事。县令说只能等锦娘醒来再审问她,不分清谁是主犯谁是从犯不能上报,也不能定刑。”

梅洵点点头:“我自然是想叫她们两个一并偿命的,不过县令有上司考查政绩,能少杀一个人,这件凶桉就不算那么严重。既然事不可为,叫那为首的抵命也罢了。”

梅震看看梅洵的脸色又说道:“阿爹,我自作主张问了外面盘查的士兵什么时候能撤掉。县令说,锦娘跟女使能够在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逃出去,一定是咱们家里面有人做了她们俩的帮手。他派人守住门,就是不想叫这人离开咱们家之后不知所踪。”

梅洵一怔:“四儿,你不会说了地道的事吧?”

梅震一脸委屈:“阿爹,我哪有那么傻?我是想着,家里的下人也确实该查一查了,大哥一个人去小妾那里,竟然就没有人跟着?大哥被杀,定然有痛到呼救的时候,若是有人跟着,不就能当场抓住凶手了?说不定及时救治的话,大哥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梅洵跟着小儿子的话点了点头,是啊,若是有人跟着,真的不至于枉送了他的性命啊:“那好,本该跟着你大哥的人,你跟你大嫂说一声,挑几个出来,拣那最不当用的送到衙门认了这个罪名。回头等县令撤了人手之后,再做别的打算。南山别院庄子上来回说圣寿寺的那个人,你叫他先别忙着出城。”

梅震点头答应,心里却暗下决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大嫂推出去做个恶人,自己就能趁机把大哥生前的得力助手挖来几个帮助自己。跟着却又问道:“阿爹,庄子上来人也是常事,怎么田大叔就不能现在出城了?”

梅洵想了想说了实话:“早上后门上给咱们家送菜蔬的一个下人来回我,说城外文家别院附近多了很多人看着,锦娘跟香兰昨天也是从离得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抓回来的。老田前天才从南山回来,在别院住了一晚上才进城的。结果那天晚上刚好赶上你大哥出事,咱们家前后门都被看起来了。老田说他在圣寿寺的时候碰见了县令,怕县令起疑冒雨连夜走了。如今咱们家跟城外别院都有县令派的人看着,我怕他这时出城会被认出来。”

梅震诧异道:“老田是咱们家的老人,咱们家有人在圣寿寺出家差不多也是人尽皆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县令在圣寿寺见过他又怎么了?”

梅洵摇了摇头:“老田可是咱们家在南山的别院庄子上的老人,那里的事情这十来年虽然少了,可以前的保不准还有人有疑问,不能冒险。”

梅震更加诧异了:“阿爹,咱们家发现的银矿是在南山附近这我知道,可是跟南山别院的庄子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是冒险了?”

梅洵叹了口气:“唉,原先你大哥在,这一摊事都是他管着的。咱们家原先开的矿石,就是在南山别院庄子里炼成银块的。那时候要造好大的炉子用很多煤,可惜矿石能出的银子还是不多。十几年头里你大哥不知听谁说的,寻摸到了一个能人,说是用什么东西能提纯矿石,这才改成现在这样子了。你大嫂就是这时候跟娘家要了那处别院给咱们家使。”

梅震算算时间,十几年前自己所知道的大事,一是大哥纳妾锦娘,二是大嫂回娘家住了半年,三是自家多了一样能做贡缎的织锦,四来就是,何伟?“阿爹说的大哥找来的那个能人,难道就是前些时候挖了个地道想要偷跑的何伟?”

梅洵点点头:“嗯。你大哥知道了何伟的本事之后就一直把他关在地下的屋子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挖的地道。要不是咱们家本就有地道,他挖的地道方向正好连通了咱们家的。他又身体不好,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没了气的,恐怕还真能给他逃出去呢。”

梅震有点疑惑地问道:“阿爹,那个何伟既然还想着要逃出去,怎么能心甘情愿地给咱们家干活?”

梅洵愣了一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刚开始的时候你大哥是想叫他给咱们家做活,把他爹也接过来一起养活的。是我担心走漏风声,才叫你大哥把他给关起来的。”

梅震又问道:“那银楼里的何伯就是何伟他爹这件事,阿爹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

梅洵摇了摇头:“不是不告诉你,这不是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吗?何伯又不知道何伟在咱们家。特意把何伯安排在银楼里,就是为了怕何伟不做事,用来对付何伟的。”

梅震没再说发表什么意见:“阿爹,那我叫浑家去跟大嫂说这个事?”

梅洵沉吟了一阵:“你去是有点不方便。那行,叫你浑家去说也成。记住了,一定要选出一两个人来,还要跟他们交代好,这个罪不重,就算是判刑,顶多也不过是去银场里做苦役,家里一定会打点到不叫他们吃苦的。”

梅震问道:“阿爹,若是跟他们明说去认罪,总要给他们想个出手帮锦娘主仆的理由啊。锦娘不过是大哥的一个妾,又不是得宠的人。没有让人信得过的理由,谁肯信大哥的人手会背弃大哥大嫂向一个小妾卖好?还有,选出来的人若是问起来明明没有人帮忙,为何定要人出面认罪,又该怎么说?”

梅洵又怔住了:“唉,我真是老了,脑子跟生锈一样。要不,就说家中有下人逃了?”

梅震想了想:“那阿爹是叫我直接去找县令说吗?万一县令要逃奴的姓名画像该怎么办?”

梅洵有点心烦意乱,便挥挥手:“这件事你自己安排吧。随你怎么决定,交不交人也在你。”

梅震左一个行不通,右一个怎么办,要的就是老爹放手全交给自己来办,这样才有机会插手,当即就答应下来,说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等他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姚氏叫女使把儿子跟女儿都带下去,问道:“公公那边怎么说的?”

梅震恼恨地说:“谁知道阿爹怎么想的,竟然真的打算把侄儿培养出来。”

姚氏咬牙切齿地说:“我可跟你说好了,大哥在世的话咱们万事不管可以。既然大哥没了,我可不想看一个小辈的脸才有饭吃;再说,就算侄儿敬咱们是他长辈肯多分点银子给咱们,儿子怎么办?跟侄儿差了那么多岁,还哪来的情分?你们梅家有能耐,能找到银矿,还能瞒住全县的人开矿炼银子。我既然做了梅家的媳妇又给梅家生了孙子,自然也要在这矿里占上一份的。”

梅震一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这些话这两天你说了几十次了。”他忍了忍,跟姚氏商量怎么才能叫大嫂心甘情愿地主动出头打发大哥生前的帮手,然后自己又能趁机做好人招揽人手。

姚氏心里一动:“我看大嫂也不是个多明白的人。我去跟她商量的时候,先不说其中利害关系,只说公公发话叫她挑人。等她真的选了人要往衙门送,你再出面拦住卖个好。然后再叫大嫂选个不得力的女使……如此这般,你看如何?”

梅震点头:“好,这下子大嫂才是把人得罪到了死处了。”

姚氏笑道:“有大嫂这么大的把柄在,公公若还是想叫侄儿继承梅家,你就等公公没了给捅到衙门里去,侄儿有这么个娘,还哪来的脸继承梅家?”

梅震也跟着笑:“娘子到底是大家子出来的,有见识。此计若是成了,我许娘子一件心愿,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一定帮娘子完成。”

姚氏笑的有点?人:“那我若想叫你弄死成氏那个女儿呢?”

梅震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也满足娘子这个心愿。”心里暗骂一句最毒妇人心,多久的事了,成氏早被你折磨死了,她生的女儿你到现在还不放过?是不是等以后儿子大了能理事了你连我都弄死?

姚氏却忽然摆着手笑道:“开个玩笑,看把你认真的。既然是心愿,自然要好好想想了。你等着,等我想个好的再说。”心里暗自警惕起来,财帛动人心,先前自己百般闹腾,梅震都不肯把成氏生的女儿送走,如今不过为了梅家的银矿,就连亲生女儿的命也能眼都不眨地说不要了。

两个人面上笑的一团和气,心里都给对方打上了不可信的标签。姚氏自去寻大嫂文氏说话了。

第二天快要下衙时,智苦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大人,小的问到了不少事情。”

施禹水环顾四周,门外还有衙役守着:“这里不方便,你跟我回后院去说。”

等回到后院东次间坐下,施禹水叫王二守在门外,又到里屋让春花回自己住的西次间去,然后才吩咐智苦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从头说一遍。

“小的听大人说去过麻寨,就没有再去麻寨了。南山是真阳县跟??蚕氐姆纸缦撸?〉木椭晃柿嗽勖窍鼐衬诘牧?龃遄樱?际抢胱拍仙奖冉辖?摹>菡饬?龃遄拥睦镎?嫠咝〉牡模?际谴尤??嗄昵翱?加腥怂狄?鋈プ龃笊?猓?缓笠蛔呔兔挥性倩乩矗?磕甓加幸涣礁觯?级?灿幸荒曜呷?龅氖焙颉2还?邮??昵翱?迹?磕昃椭挥幸桓鋈嘶蛘吒?久挥腥死肟?恕!?br>

“小的算了一下人数,这六个村子三十多年来总共少了二百来人。其中有差不多五十户都是家里的独子。这五十多户里,有大约四十户的老人因为儿子一直不回家都没了,不过里正那里没有销户。”

“小的从一处村子往另一处村子去的时候,路上见到过一座庄子。盖在田地里面,有很高的围墙。一边是一些叫不上名的树木,长得枝叶繁茂的。小的去敲门说要投宿时,里面有人隔着门说主人家不在,不敢招待。还指点小的往西走,不到五里地就有一个村子了,叫小的去那里投宿。小的装作离开,绕到围墙一边的树丛,上了一棵树往院子里看。院子就只是分了两进,前面密密麻麻的盖着房子,只有很小的庭院。后院特别大,小的估摸着,应该比整个县衙后面三家宅院连花园还要再大一点儿。院子里有几处锅灶,不过像是已经废弃不用了的。”

“小的见看不出什么有用的,就往西边村子去了。在那个村子里,小的打听到村里的老人说,十几年前,那处庄子每天晚上都火光冲天。村里的里正一开始还以为是庄子起火了,敲锣打鼓的叫村民们去救火。结果到了庄子那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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