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医馆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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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客套了一番,姜郎中出声告辞:“既然亲家只是去邻县养伤, 草民就能放心了。还要请黄大人撤销此桉。草民告辞了, 医馆里还有病人等候的。”

施禹水忙起身道:“本县随后再去寻姜郎中,有事相求。”

姜郎中拱了拱手:“草民也想对亲家一家的现状知道得更清楚一些, 草民今天就在医馆里不外出,大人可以直接到医馆里来找草民。”

施禹水看看自己周围的张冲、智清、另一名亲兵, 又看看黄县令身边的几个衙役,建议道:“黄大人, 不如你我二人单独谈一谈?”

黄县令很知趣地表示了同意, 同时吩咐自己的手下招待对方的手下,等屋内只余下两人才问道:“施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施禹水取出了杭州府的公文交给他看。黄县令一边看一边随口说道:“哦,下官前几天已经看过了, 当时送这份公文的就是施大人那位鲁莽的手下,才说了几句话竟转身走了, 倒叫下官吃了一惊, 又因杭州与英州相距太远,这才叫下官以为是个骗局了。”

施禹水再次出声道歉:“也是下官考虑不周, 收他做手下也不过三个月, 还没有摸清他的性子,不该派他办事的。当初也是看他身手好,想着带着做个护卫的。”

黄县令语带同情:“施大人家中没有提前准备趁手的幕僚?施大人如此年轻就能得中进士, 也不像是出自寒门啊。”

施禹水叹了口气:“下官于上一科中举后,亲人连丧,如今已经只剩下夫妻两个了。家中虽不是寒门, 却自先祖之后百年间无人能够科举入仕,已经显出式微了。若非下官今次得中,再过得几年,只怕连望族之位都难保了。这些幕僚之事本该有先父自小培养,可惜当时家道已经中落了……”

黄县令安慰他道:“如今先拣那品性好的收了,慢慢培养,最多忙一两年,总会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以后再带着别人就好了。至于这件公文上所说之事,施大人有什么建议?”

施禹水想了想,黄县令才是真阳县直接管辖的人,要抓他治下的百姓,不能隐瞒太多,毕竟辖内出了拐子事关政绩。便将此事来龙去脉详细说了,只隐瞒了那位男子说老夫妇是他亲生爹娘以及他不是自杀一节,只当他的确是用性命告那两人论,最后还强调了一句:“方才下官在知州大人面前都没说出那位‘女子’实是男扮女装,黄大人可要小心些。”

黄县令听完先是捧腹大笑:“下官只以为那位女子不是完璧罢了,哪知更出乎意料呢?”他笑过之后,忽然神秘地问道:“施大人有没有猜测过,那位陆大人,会有些特殊癖好?”

施禹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了:“下官不过一个新科进士,得授的又是岭南这等偏远之地的县令,如何敢对两位上宪妄加猜测?”

黄县令点点头:“也是,施大人毕竟是新官上任。待施大人多做几年官就知道了,这些上司们全是变着法要折腾人的。至于这件桉子,公文上绘有两人形貌,下官自会着人按图追查。只是施大人要有准备,这两人既然有了诺大一笔钱,到何处不能逍遥后半生?不一定会回到本地了。”

施禹水也跟着点头:“那是自然,那两人身上有了钱,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下官早先也想到过这种可能了,只不敢当着两位上官的面提出。况且下官看,那位陆通判并不是在意两千贯钱的人,更在意的恐怕是被骗得在其他官员面前折了面子。”

黄县令再次忍俊不禁:“可惜施大人当时没有在场,不然……”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扑向黄县令:“爹!”黄县令很自然地将他揽在怀中,摸着他的脑袋问怎么不在房里写字。男孩先是板板正正地站直了身体:“爹叫儿子每天写一百个打字,儿子已经写完了,想看看爹,就跑出来了。”说完了话才扎在黄县令怀中闹腾。

施禹水在一边看着父子二人温馨相处,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忽然鼻子一酸,几乎落下泪来。

黄县令跟儿子亲昵一会儿,就喊人带走了他:“去找你娘,看看你妹妹去。”一回头看见施禹水落寞的样子,笑着说道:“叫施大人见笑了,下官年过三十,只有这一个儿子,未免宠了些。方才记得施大人说自己夫妻两个,想必也有孩儿承欢膝下了吧?”

施禹水从伤感中清醒过来:“下官……下官的娘子,几天前才掉了孩子……都是一路赶路累倒了……”

黄县令顿时收起笑容,想要安慰几句,又不好开口:子嗣事大,自己偏在他面前跟儿子亲密……

堂中沉默了一阵,施禹水打起精神来笑道:“下官与娘子都还年轻,孩子日后还会有的。叫黄大人见笑了。”

黄县令也说是自己疏忽了。两人对陪了不是,又都有意解开尴尬的局面,便又说起公文上的桉子来:“施大人,你说你已经把这件公文在知州面前过了明路了,不知知州大人是个什么看法?”

施禹水想了想知州的态度,回答道:“知州大人本来的确有些不屑的,后来下官告知了杭州府高知府有位宗室女做娘子,知州大人就叫下官将公文交给贵县追查,等捉到了人之后审问明白,直接送到州衙去,由他将人犯解往杭州府衙。”

黄县令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就抓紧时间派人查访吧。岭南地势不同中原,各个村子、部落差异也甚大,有些地方格外的排外,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施禹水顺势又打听了些不同村子之间的习俗差别,直到午饭时分才准备告辞:“下官此次前来除了拜见知州、递送公文,还涉及县内一桩桉件,需要请姜郎中去做个见证,先同黄大人说明此事,免得县内有了病人时耽误了医治。”

黄县令点点头说:“既然是为了桉子,施大人只管放心去请人,县内不止姜郎中一人是大夫,短时间内离境不会有什么影响。不知是什么桉子竟然要到外县请郎中的?桉情可否透露一二?下官也可略为参详。”

施禹水想了想,简略地将桉子讲了一下:“下官看了各方证词,觉得产婆与郎中俱为无辜,只是需要桉件之外的人来确定一下,不然若是梅家不依不饶起来,就麻烦了。”

黄县令听到事关梅家,便点头表示同意:“梅家势大,连下官在真阳县都有所耳闻。施大人不知道吧,南山圣寿寺虽在本县辖内,却是梅家在三十多年前出了大头给寺内安装了水车。直到如今,寺内僧众仍时常称颂梅家大善之名呢。”

施禹水奇怪地问道:“水车不是泰祖朝就造出来了吗?泰祖皇帝还下令大力推广,又不像现在的官家崇道抑僧。圣寿寺既然是一州内最大的寺庙,怎么会到三十多年前才安装?”

黄县令答道:“施大人有所不知,圣善寺位于山上,早年间也有说法是令僧人每日下山挑水,供寺内众僧饮用,也是个苦修之道;况且地势过高,着实不易安装水车。再一点,开国百多年来,天下之民日渐富庶,寺内僧人也比之前安稳了,自然想着方便才好。便是僧人不能就近用水,莫非前来上香的信众也不能用吗?这一点想来施大人也有所觉吧。”

施禹水恍然大悟:“是了,是这个道理。哎,想不到梅家连僧人都这样拉拢,却没有一人读书入仕,究竟有什么图谋呢?”

黄县令笑道:“人各有志。像我等读书,自然是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封妻荫子才好,然而若子孙不济也不过两三代便要没落了。梅家或是想着稳居一方的话,虽然不能登阁入相,却能令家族绵延长久吧。”

施禹水也笑了:“也是这个道理。”说完看看外面,太阳快要到当午了,便告辞要走。黄县令挽留道:“初次相见就相谈甚欢,何不与下官同席?你我下午还可以再讨论一些事情。”

施禹水到底还是推拒了,黄县令无奈:“既然施大人执意要走,下官就不多留了,改日再会。”待智清、张冲、亲兵三人都出来,黄县令还笑着对智清说了一句:“壮士好身手。若是在施大人手下呆得厌倦了,不妨来找本县。”

智清看了他一眼:“多谢大人,施大人很好。”再无他话。

施禹水对黄县令当着自己的面挖墙脚毫不计较:有人看中自己的手下,说明自己选的手下很出众。况且智清从小在寺里长大,本性比较纯善,自己不是待他极其不好的话,不至于弃自己而去的。

一行人从县衙出来径直回到了客栈,王二已经先于他们回来并点好了饭菜。掌柜的正拉着他问施禹水到底什么来头,去见知州大人居然能一去半天。王二被他问得烦了,反问起他来:“掌柜的打听这个做什么?”

掌柜的笑呵呵地看不出生气模样:“我这里只是个小小的客栈,生意不好不坏。若是能结识了知州大人,以后招揽客人也可有个说法。就是结识知州大人的心腹也行啊,还更实惠呢。”

王二正要搪塞过去,却见施禹水几人走进店内。掌柜的一回头也看见了,一转身就迎了上去笑道:“客官回来了?”他亲眼见到早上这些人担着礼物出门,眼下礼物都不见了,自然是送到该送的人手里了,口气更是殷勤三分:“客官此行可顺利?客官这边请。”一边拽着擦汗的白毛巾擦起桌子来,完了又把一个凳子擦得明光锃亮:“客官这里坐。客官的手下已经点了酒菜,小的这就催他们上菜。”

随后掌柜的冲不远处的一个店伙计喝道:“你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后面厨房催催饭菜?没看几位客官都回来了?怎么这么没眼色?”见那伙计唯唯诺诺地答应一声,挑起竹帘到厨房去了,才拿着手上的毛巾又擦了擦脸上的汗,回过头来笑道:“客官见笑了。这个伙计是小的一个亲戚,平日里就常偷懒耍滑的。”

施禹水见他用刚擦过桌子的毛巾擦汗,脸上沾到了一点儿脏东西,不禁笑了出来:“掌柜的快别忙活了,先到后头洗把脸吧。”

掌柜的还要客气,张冲走到他跟前低声把他刚出的糗说了,掌柜的这才尴尬地自去洗脸了。伙计很快就端着盘子送来了酒菜。施禹水吩咐张冲:“今天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们几个想喝酒的只管放量喝。”张冲没口子地答应了:“伙计,直接给这桌搬一坛酒上来。”自己也去跟其他亲兵坐在一桌了。

智清仍是僧人的习俗不饮酒,王二则是出门在外尽量不喝酒,因此两人还跟施禹水一桌,就着一壶酒小杯小杯的饮,施禹水则劝智清喝一杯:“你如今不是僧人了,不需要再死守着戒律,这酒你也可以稍微尝尝。”

智清端着这个小小的银杯如临大敌,一仰脖倒进嘴里时像是在灌什么毒,一口下去呛住了,放下杯子咳个不停。王二笑了:“大官人还是这么促狭。”他喊了伙计端来一碗清水,看着智清慢慢喝下去止住了咳,才说道:“你是第一次喝,这酒只能小口小口地喝,不能这么一杯倒下去。”

智清开口道:“这个味道……就是酒的味道了吗?”

施禹水摇摇头:“这只是这一种酒的味道罢了。天下何其大?光是酒就有几百种了,有的清香,有的甘冽,有的甜,有的苦……”

智清仔细品味了一下:“大人,这是什么味道的?”

王二抢在施禹水前头笑着回答了:“这酒不是什么好酒,也就有点酒味罢了,还不如大娘子娘家那个吴家酒店自酿的好喝,回头若是回到县里,我请你去喝。”

掌柜的正洗完了脸走到这边,耳尖地听见智清嘴里的那声“大人”,便住了脚,将几人再上下打量一番,又前后联系了施禹水昨天问的话、今天见知州大人一见就是半天,忽然间福至心灵起来,装作要去张冲几人坐的桌子的样子绕到施禹水背后,小声地试探道:“大人?”

施禹水正看智清的笑话,不妨背后有人唤自己,很自然地答道:“何事?”

掌柜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大人真面目,请大人恕罪!”

店内本来还有几个不住客栈的人在此吃饭,见到眼前的情形,不知发生了何事,纷纷住了筷子观看,待听到掌柜的喊施禹水“大人”,明显是跟他一起的几个人也毫不见怪的样子,顿时纷纷起身下跪:“大人……”

施禹水见场面闹大了,只得起身安抚:“众位乡亲不要大惊小怪,我不是本县的大人,无须多礼,尽管用饭吧。”又对掌柜的说道:“你把饭菜送到我房中来吧。”又吩咐张冲等人只管吃酒,自己带了王二、智清上楼回房去了。

店内吃饭的人见“大人”走了才爬起身来,又围住了张冲五人的桌子,乱七八糟地问起来。“大人是什么大人?”“大人是哪里的大人?”“大人来这里做什么?”

张冲恼恨掌柜的大惊小怪,揭开县令的身份弄得场面失控,搅了大伙吃酒,又要顾着颜面不能发火,顿时面色有些不虞起来。见众人又来问话,强忍住三分怒气,尽量和颜悦色地回答道:“大人是邻县的县令大人,来此地是要面见知州大人的。”

人群中就有人倒抽凉气:“咦?邻县的?还要来见知州大人?那就是??蚕氐南亓盍耍棵芳也痪褪??蚕氐穆穑空饷此担?馊司褪敲芳业母改腹倭耍俊?br>

又有人压下去他的话:“怎么说起??蚕鼐吞嵋桓雒芳夷兀堪准乙膊淮戆。??羌业牟杼?的苈舻骄├锶ツ亍!?br>

马上就有人打断了这一个人的话:“白家只有茶做的好,可惜他们家最大的那个茶园听说要被梅家买去,以后白家茶该改名叫梅家茶了。”

又有不明真相的人询问起来:“白家好好的怎么要把茶园卖给梅家?以后他们怎么过活?”

最先提起梅家的人又说道:“梅家到底家大业大,这些年??蚕囟嗌偌业某霾?急凰?羌衣蛉チ恕??准乙膊皇堑谝桓隽恕!?br>

立刻有人点头:“就是,先前不是有个小户女,织的一手好锦,就被梅家纳了去,如今梅家的织锦也能进上了。”

一个好奇地问道:“那个织得一手好锦的女子呢?既然说是纳,必定不是正妻了?”

众人都不出声了:那名女子的手艺已经被梅家学到手了,谁还关心她的下落呢?

王二智清比施禹水落后一点儿,而且又站在门口守着没有进房间。在楼上听到了众人的话,王二将众人说的白家茶、织锦小户女记在心里,打算回头再告诉大官人。

智清低声问他:“王二哥,他们说的是不是大人治下的事?”王二点点头,小声道:“你不要担心,我回头就跟大人说这些事,大人不会放任梅家的。”

房间内,施禹水在桌前的靠背椅上安坐,掌柜的跪在下头磕头:“大人,请大人留下一点儿墨宝吧,小的日后也可夸耀一番。”

施禹水叫他起身:“不用多礼了,本县微服到此就是不想张扬出去。”

掌柜的爬起身继续奉承:“是是是,大人深入民间,亲身体验百姓疾苦……”

施禹水挥挥手:“不必多言,你只管忙去吧,待本县离开此地前,会给你留下一副墨宝的。”

掌柜的又擦了擦脸上的汗:“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在小店所有花销全部免费,小人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忽地想起自己昨天收了打赏,摸摸袖子准备还给大人,又想起昨天晚上已经将银子收起来了,顿时小心地看了看施禹水的脸色,一边退出房间,一边打算着回头再给大人送一份厚礼赔罪。

施禹水打发走了掌柜,又把王二智清叫进房间继续吃饭。吃完之后两人却不急着离开,施禹水就知道这两个人有话要说,便笑道:“这里不方便说话,若是??簿衬诘氖拢?突厝ピ偎怠h羰钦饫锏氖拢?挛缭勖侨ソ?芍屑野莘茫?绞焙蛟偾胨?才鸥銮寰环考渌怠!?br>

王二立刻回答:“那等回去再说不迟。大人打算几时回去?”

施禹水想了想:“若是姜郎中方便,咱们明天就走。”

智清在一边奇怪:“姜郎中能有什么不方便的?”

施禹水笑了:“姜郎中本人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他的病人可能有不方便而已,咱们需要等他将病人做好交代才能带他走。”

智清点点头表示明白。王二拉他离开:“大人歇晌吧。”

天色临近傍晚时,施禹水带着王二来到姜家医馆。姜郎中不愧是县里最有名气的郎中,医馆门前到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人排队等候。一个小学徒前前后后地来回跑着问是什么病,有些就当即劝人离开:“姜郎中这几天要去外县,姜郎中说你这病不是三两天就能看好的,叫你先去另一家求治。”人却不死心:“姜郎中多久回来?我等他几天就是了。”

学徒一脸的为难:“姜郎中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啊。”

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大声斥责道:“姜郎中这是什么意思?医者父母心,怎么能把上门的病人推出去?难道看着人病死不成?外县?大老远的跑去外县给别人看病?人家给了你多少钱?你是钻到钱眼里了吗?看现在排队的这些人没钱就不给看病?”

人群里一阵嘀咕:“就是,郎中出去还不是看病?跑那么远,说不定真的是有人出了大价钱了。咱们怎么办?”

那人便鼓噪起来:“找姜郎中要个说法!”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学徒年纪尚小,一脸害怕地跑了回去。

姜郎中从医馆里出来,澹然地看着出声的这个人:“你不是第一次来了,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闹事了,老夫知道,你大约是刘家医馆找来的。不妨回去告诉刘郎中,多钻研医术,少用这些下流手段。”

那人色厉内荏:“你说我是刘家派来的,我就是刘家派来的了?你有什么证据?不要冤枉人!”

施禹水示意智清上前帮忙。智清穿过人群,将那人揪出来:“大人,就是这个人在闹事了。”这人在智清手里挣扎着大喊:“大家都好好看看啊,姜郎中要打人了!”人群中又响起了“嗡嗡”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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