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阳光似流金一般铺撒,卧室里一片祥和。安琪拉侧卧在床上,手枕在头下,满脸的笑意。
缓缓的伸出手抚平男人微皱的眉头,感受着此刻的美好。
其实裴逸很早就醒了,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期待着安琪拉的行为。
那温热的指尖抚过让他有些迷离,担心里一股暖流缓缓蔓延。
终于他说话了,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本该让安琪拉沉醉,但她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些吓着了。
安琪拉仓皇收回手,她的指尖有些发烫,整个人的血液充盈。
“你在干嘛?”男人睁眼看着她。
只见安琪拉愣在哪里没有说一话,一点回应都没有给予。
男人坐起身,嘴角邪魅的上扬,不羁且张扬,紧紧的把安琪拉搂在怀里。头伏在其颈间,热切的吮吸着她的体香。
最近以来发生的那些,那些经历,画面一次又一次的闪过脑中。但此刻他闻着她的香味,感受着其的温度才会心安。
安琪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裴逸来到了桌前,上面摆放着丰富的早饭,除此之外还有保姆不断的上菜。裴逸坐在那里淡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示意做在一旁的安琪拉。
“你出去吧。”说完,保姆就离开了,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裴逸才松了口气。
静静地饭厅只有孤零零的两个人,但裴逸的心莫名的充实。
“安琪拉。”只见男人呼唤着她的名字,听不出一点语调。
安琪拉转头看着他,“嗯?”一脸的懵逼。
“你要乖,知道吗?”他的语气少有的温柔,当然这样的他只会在他爱的人面前展现。
安琪拉嘴里还包满了东西,没有说话的间隙,若有所思的点头。
裴逸来到公司,坐在办公椅上,做出双脚无力的模样。
一天到晚的演戏让他没有间隙来做出发呆等一类的安琪拉常做的事,不断地翻阅着文件,渐渐的莫名的心慌,感受到安琪拉的不在,会忽然的心跳加速,然后想起几天前的危险,环环相扣,让他的思绪久久不能定格。
修长的手指端起桌旁的咖啡杯,细细品味,浓烈的香味让他得意收心。
脑中一个念头飞快闪过,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
拨通电话,呵斥着秘书,紧接着,秘书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目光有些狠辣,且冰冷,但是他的这一切都是刻意装作的,有些东西他自己无法操控,所以只能顺藤摸瓜,再暗自隐藏。
“我一向让你观察王兰的动向,为什么最近没有给我上报?”他刻意的攥紧拳头,然后笑看着眼前的人,一副不威自怒的模样。
秘书有些颤抖,低埋着头解释着,在刻意的一系列的发怒后,秘书走出了办公室。
裴逸坐在椅子上,慵懒的向后靠去,闭上眼,然后开始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最近只顾着关心安琪拉的一举一动了,倒是忘记了王兰一席人的动向,想到了安琪拉,心中就有些甜蜜的无奈涌出。
终于再一次,传来了敲门声。
“进。”
他刻意的伪装,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以至于有时候对于说话就是能简就简。
秘书带着文档走进,还有一个档案袋,端庄的站在办公桌前,礼貌的弯腰,双手伸出递上文件。
“裴总,这个是王兰和裴岭近来的动向,”说着打开了档案袋,拿出照片,和一份合同。“这个是他们早前见面时拍下的照片,这个合同......”
秘书欲言又止,最后有些为难的说,“裴总您还是自己看吧。”
裴逸专心的看着文件,不予其任何回应,秘书觉得无趣,自己退下了。
裴逸目光扫过,有用的信息根本不存在,无非就是那些暧昧的对话,以及各种。正准备拿过合同,电话就忽然响了。
手机屏上闪过的电话号码,让裴逸不自知的嘴角上扬。
接通电话,等待着那一头人的回应,但安琪拉此刻和他的心思是一样的,一同等待着。
空气静的窒息,十几秒后,耐不住性子的安琪拉终于发话了。
“喂?喂?喂?”
只见男人朱唇轻启,淡定的给予回应,“我在。”
“有人吗?”安琪拉发问。
这一句的提出,让裴逸再没有话语了,自己的夫人怎么就这么傻呢?没有人那是谁回的‘我在’?
“哦~”安琪拉焕然大悟,“你今早上说的什么啊?我记得你好像和我说了什么?”
听着安琪拉的发问,裴逸的脑中迅速脑补出她抠着后脑勺冥思苦想的模样,莫名笑了。
“没有。”
“真的?”她质疑。
“嗯。”他宠溺的回应。然后电话那头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他有些无趣的放下手机,拿过合同,目光缓缓的扫过,但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还是震惊了。
合同的封顶写着的是:裴氏股份转让书。
他隐约间从这几个字里就衍生出了遐想,他难以相信,抱着怀疑的态度向后看。
看到最后一页,甲乙双方的签字,和封线上法院公正的印章。
他就相信了,原来裴岭和王兰都到了这样的地步。突然一瞬间心中有些厌恶,不屑的嗤笑着,看着照片上的两人。
王兰与裴岭之间曾经有奸情。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可是当证据摆在面前时,他还是有些不快。
细细的对了一对时间,想不到,那个女人再与自己父亲在一起之前,就已经和裴岭在一起了,从没有的恶心,她侮辱的是自己的父亲。
而裴岭这样伤害自己的父亲,也无碍?
他忽然开始发自内心的冷笑,王兰是靠着什么样的东西上位,甚至还得以让裴岭将公司的股份转让?
真相一点一点被揭晓,这些年他不得不承认三伯从头到尾都没有犯什么大过,他排斥自己,打压自己,这些他都可以不计,毕竟他做的都是为了裴氏。
但真正令裴逸不快的就是裴岭和王兰对自己父亲的背叛。
他的心中渐渐多了一个念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