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但是现在这里只有一张床。”
墨玄烨看着那张又窄又小的床,其实只能睡一个人,两个人睡都是很勉强的。
穆念慈也想到了,看着这张又小又窄的床脸上布满红晕。
“怎么办丫头?我……”墨玄烨笑望着穆念慈有种逗逗她的心思。
“就一张床,而且没有多余的被褥,你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把我给赶到地下去睡吧。”
“那……那就这样吧,你睡这一头,我睡那一头。”穆念慈指着。
“好吧。”
墨玄烨看她害羞的小模样不忍心再继续逗她,自己躺在床上。
两人虽然睡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却一个睡这一头一个睡那一头,饶是这样,也足以让墨玄烨激动得怎么也睡不着了。
穆念慈坐起来看着另外一头的墨玄烨:“你怎么了?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玄烨满头黑线,真是个傻丫头,他这个样子是心事重重吗?分明是他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和穆念慈挨得这么近。
可是这床这么窄,他就算想离她远一点也做不到啊。
“你到底怎么了?快说啊。”穆念慈很是着急。
“没……没什么……”
墨玄烨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真实感觉说出来,他现在怎么说呢,男人懂的都懂。
穆念慈很是天真躺下继续睡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墨玄烨还是没有睡着,坐起来看着穆念慈叹了一口气,下床准备去厨房找水缸就听见厨房收拾东西的伙计在议论他们。
“你没看见今天来的一对小两口吗?据那男的说今天还是那姑娘的生辰,他还亲自去厨房跟我们的大师做了一碗长寿面呢。”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感情真好。”
听到这样羡慕他们的话,墨玄烨心里也很高兴,谁不想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呢?
很快墨玄烨摸到了水缸,将水浇在自己头上,确定足够冷静之后才回去,顶着湿漉漉的头半躺在床上看着穆念慈朦胧夜色中的身影,后半夜稍微打了个盹天就亮了。
穆念慈醒来的时候本以为墨玄烨像之前一样已经醒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喜欢睡懒觉,而墨玄烨却有早起早睡的习惯。
可是她一起来发现墨玄烨正在床栏双手抱胸,显然已经睡着了。
“哈哈……”
穆念慈顿时兴奋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墨玄烨啊墨玄烨,你一天总是说我小懒猫,可是如今你看看你,你还不是这么晚了都起不来,你不也是个小懒猫吗?”
“你说谁小懒猫?”突然墨玄烨睁开眼睛看着穆念慈。
“哟!听到我说你,你就醒了,看来我们王爷直觉还是挺敏锐的嘛。”
穆念慈调笑着:“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要不再睡一会儿?”
她只隐隐约约记得她很快就睡了,她睡的时候墨玄烨还精神着呢,该不会是墨玄烨很晚都没有睡着吧?
穆念慈问道:“老实交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怎么睡觉,不然你平时都是起得很早的,难不成在想你以前的老相好?”
墨玄烨一脸无辜:“冤枉啊,我哪里有什么老相好,你想多了吧。”
“是我想多了吗?”
穆念慈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老实交代,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谁?”
“想你。”墨玄烨回答。
穆念慈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好了,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刻意停下来是想给我过生辰,现在我的生辰也过完了,我们接下来该赶路了吧。”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墨玄烨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啊?”
穆念慈伸长了脖子,心里还有些期待。
“还有这个。”
墨玄烨拿出一个东西,是一个簪子,而且是用木头削的,表面已经被打磨的十分光滑。
簪子被雕成一个小鹿的形状,看起来有几分古朴,可是小鹿的形状又有几分活泼。
穆念慈两眼放光接过簪子:“是一个簪子!”
墨玄烨看着穆念慈还散乱的发:“既然是满十五岁及笄,怎么能没有簪子?”
“我还知道你们女孩子的及笄礼要梳一个好看的发髻,曾经我也跟人学了两招,丫头,今天早上就让我来为你梳头吧。”
“哟!你还会梳女孩子的发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穆念慈也觉得有些意外,墨玄烨这个钢铁直男居然还会梳女孩子的发髻,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
“你可别小看我。”
墨玄烨按住穆念慈:“你坐下,我一定给你梳一个漂亮的发髻。”
说着墨玄烨十分熟练的给穆念慈梳了一个百合髻,正好把那根簪子插在头上,穆念慈梳好之后一看还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你什么时候学的?你以前怎么没有跟我提起?”
墨玄烨无奈的耸了耸肩:“以前我有那个机会跟你提起?”
“说来也是。”
梳了这个发髻,穆念慈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妹了。
“那我们继续走吧。”
两个人继续走,走着走着一路上路过很多官兵,穆念慈和墨玄烨只能低下头匆匆的从这些官兵身边走过,生怕这些官兵是来捉他们的。
这些官兵手里拿着一沓纸像,这些纸贴的到处都是,而且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穆念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起来一看,那纸上画的正是自己和墨玄烨赶紧捅了捅墨玄烨的胳膊示意墨玄烨往那张纸上看,墨玄烨皱着眉头显然也已经看到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庆安国的皇帝在通缉他?要么就是上官谦的人,东川国只是收好处办事,不会把手伸得这么长的。
他和穆念慈必须得躲起来不能暴露目标了,可惜那位会易容的老前辈也不在这儿。
墨玄烨低声说道:“丫头,低下头,别让他们看见你的样子。”
穆念慈低下了头,甚至从地上抹了一把脏兮兮的灰摸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滑稽搞笑,还有几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