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一拍脑袋:“这么好的气氛怎么能没酒呢?小二,小二!”
“等等。”
墨玄烨叫住了穆念慈:“今天晚上不能喝酒。”
“没酒没气氛啊。”
墨玄烨想了想:“那就以茶代酒吧。”
就连保护他的贴身护卫冬华都弄来吃饭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喝酒,要保持清醒。
“好吧。”
穆念慈见墨玄烨一副严肃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
“就以茶代酒,小二,上一壶上好的铁观音!碧桃,冬华,你们两个还没喝过这种的好茶吧?”
冬华连忙表示:“穆小姐,别说铁观音了,就是皇上最喜欢的贡茶云山雾雨,王爷都曾经赏给属下半斤……”
“哎哟!”
冬华大叫一声,看向墨玄烨,原来在桌子底下,墨玄烨狠狠踢了冬华一脚。
“冬华,你怎么了?”穆念慈关心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
冬华连忙摇头:“就是刚才肚子痛了一下。”
“你刚才叫的那么大声,一定很痛,要不要去医馆?”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痛了。”
冬华摆摆手:“我们还是继续吧。”
“你真的没事吗?”
穆念慈觉得很奇怪,哪有人肚子痛一下就不痛了的。
“真的没事。”
“好吧。”穆念慈叹息了一声。
“这样对比起来,碧桃,看来我是井底之蛙,亏待了你,没让你喝上像云山雾雨这样的贡茶。”
墨玄烨说道:“你别相信冬华的话,冬华他刚才只是吹牛而已。”
冬华连连附和:“对对对,我吹牛,我根本就没喝什么云山雾雨。”
“为了明天我的生辰,干杯!”
几个人的杯子碰在一起。
到后面,形式却不是墨玄烨所控制的了,穆念慈终究觉得只喝茶不饮酒不过瘾,还是叫小二送了一坛米酒上来。
墨玄烨坚持要保持清醒没有喝,几个人喝的尽兴居然开始划拳,当然,划拳的主意是穆念慈先提起的。
墨玄烨想劝阻:“本朝明令禁赌,你居然带着下人划拳?”
穆念慈撇了撇嘴:“你都说了是禁赌了,我不过就是划拳而已,又不赌什么,你要是不参与你就在一旁看着,别耽误我和碧桃冬华玩。”
接着三个人就开始划起拳来,一时间屋子里闹哄哄的,墨玄烨觉得有些闷热起身去打开了窗户。
就在墨玄烨准备回座位上时,感觉到窗外有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墨玄烨停住了脚步又往窗外望过去,根本就没有,难道是他看错了?不,绝对不可能。
墨玄烨走过去,三个人都有点醉醺醺的,面色红润,这一坛子酒分量可不轻,足足有五斤,如今三个人都已经喝了大半了,怎能不醉?
“你们三个,别划了。”
“为什么啊?王爷。”
冬华嘿嘿笑了两下:“今天好不容易高兴,你就放属下一天假吧。”
“不是放不放假的问题,我好像看见窗外有人。”
“有人?有什么人?难不成有贞子?”
穆念慈说着跌跌撞撞的想往窗口的方向走去却被穆墨玄烨给拉住了。
“别去!危险!”
“你放开我!”
穆念慈醉眼朦胧的看着墨玄烨,步子很不稳。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吗?贞子有什么好怕的,让我来看看传说中的贞子姐姐到底长什么样。”
“你在说什么?奇奇怪怪的。”
墨玄烨使劲拉住穆念慈,好说歹说才把她按回到座位上。
这三个祖宗,墨玄烨一脸无奈的看着醉醺醺的三个人,只能暂时紧闭门窗让护卫守好他们,自己下楼走了出去。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周围都亮起了灯,路上零星还有两三个行人走着,墨玄烨又看到了那个人影就出现在巷子的角落。
墨玄烨看过去的时候,人影又没入了那条黑乎乎的巷子里不知所踪,墨玄烨随便在灯笼摊上买了一个红亮亮的灯笼闯进去。
灯笼的光亮照在巷子的角落,墨玄烨追了一段路朝黑暗喊道:“别装神弄鬼的,出来!”
“摄政王爷,别来无恙啊。”一个黑影从巷子里走出来,朝墨玄烨嘿嘿一笑。
“你是谁?”
墨玄烨把灯笼凑近那个人,那个人身上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长袍,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子。
明明面容还很年轻,却长着一头银白色的发丝,在这黑漆漆的巷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墨玄烨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容和明显的外貌特征,当即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是神医季风。”
季风觉得很奇怪:“王爷记得我?”
“没办法啊。”
墨玄烨双手抱胸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原来是季风。
“你这白发实在太引人注目了,不记住你都不行。”
言外之意就是你看满大街的人都是黑发,除非是那种老的不行的老太婆老头子才是像你这样的白发,可是你年纪轻轻的头发就全白了,很难不让人记住你。
季风却对墨玄烨的话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好久不见,王爷,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墨玄烨回应了季风一句:“季神医不是说要云游四方,不会再踏入京城吗?如今怎么又回来了,还跑来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人?”
季风拿出自己随身带的酒葫芦:“我也想云游四方,可是经费有限,这不,酒钱都没有了。”
“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酒香,着实把我给馋坏了,仔细一看原来是王爷在这里与人喝酒,就看王爷给不给面子让我蹭口酒喝。”
墨玄烨想了想,季风的性格一向豪放不羁,别带坏了丫头。
“算了吧,你要想喝酒我给你钱,自己去买,别来打扰我。”
“哟!”
季风接过钱袋子:“看来你今日请的是贵客,连我也不让见,巧了,我还真想去见见王爷请的是什么贵客。”
墨玄烨飞身拦住了季风:“如果,我偏不让你见呢?”
“那就打一架吧。”
两人在夜空中你来我往,从东边打到西边,从南边又打到北边,难以分出胜负,又彼此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