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盼天黑
马小三急忙扭身躲开说:“小玉,没,没……我没病——毯子,这毯子放上面硌脑袋……我扔底下舒服点。”
玉楠咩哦了一声,放下关怀之心,好奇心自然又冒泡了,这次她直击马小三的七寸:“我以为你生病了呢!——哎,小马哥,吴昕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们为什么分手的呀?……因为你喜欢看黄***吗?”马小三忽地一下坐起来,伸手开窗准备先把玉楠咩扔下去,然后再跳车去弄死单志远!但玉楠咩不知危险,仍笑嘻嘻接着说道:“上次我老公请小许和晋大哥吃鸽子,晋大哥说你可喜欢吴昕……小马哥你那么喜欢她你们为什么要分手呀?”
马小三苦笑了一下,暗自决定这趟考察回来就油炸了晋胖子,必须用地沟油炸了那个死胖子!他怎么跟三八婆似的,什么都他妈瞎说呀!
“小马哥,其实我觉得两个人的感情最重要的是要相互体谅,相互理解才能长久,我老公就特别体谅理解我,我和他在一起做什么都觉得好幸福……哎,对啦小马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晋大哥说让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我有一个同学可以介绍给你,但你不能再看黄色网站了,因为我那个同学可正经了,她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小马哥,你不要睡吗?”
“我没睡……小玉,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
盼天黑!
随着车轮的转动,马小三彻底放弃了通过玉楠咩打探岙锥的计划,他现在只是一门心思盼天黑,就像旧社会扛大包的长工一样盼天黑。他想,等天黑就好了,天黑了就可以不用这么敞亮地聊天了。天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也就不用像防贼一样总给自己的小眼睛勒着嚼子了,用文明对抗本能真的是一件很艰辛的考验。
天是在楚雄黑下来的,在楚雄服务站马小三跟着玉楠咩吃了一顿味道如同工地食堂,但价格却直追黑椒牛排的旅行晚餐,再上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夜幕一如他祈祷的那样完全降临了。
再次上车上床闲聊了几句后,玉楠咩率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说:“小马哥,我不管你了,我困了我要睡觉了!”说完她翻了个身,脸朝里屁股朝外略蜷起腿,盖上的毛毯又礼貌扭头说了一声小马哥晚安,然后就安静地睡了。
马小三故作轻松地长吁了一口气,也翻了个身,脸冲车窗屁股朝里侧躺下来,盖上臭味十足的毛毯,闭上眼睛努力地让自己也安静地睡觉——可心欲静车飞驰——车出楚雄后不久就驶下了高速拐上了曲折蜿蜒的省道,所以它不仅需要飞驰,还需要不停地转弯才能平安地到达目的地。而转弯会产生离心力——只要有向右的离心力玉楠咩的翘臀就会毫无戒备地贴过来,刚开始贴过来的时候她还会移一下身子略分开一些,后来等她真的睡着了时候,则干脆把马小三的屁股和脊梁当成了可以信赖的依靠物,放心地贴着,即使车辆不再转弯她也没有再回归原位,而是就这样轻贴着,沉沉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马小三就惨了,这样翘臀对屁股地轻贴着,虽然隔着两层毯子,但他依然能清晰感受到玉楠咩的饱满与圆润……
山路弯弯,夜色漫漫,黑夜虽然屏蔽了黑色的小眼睛,但它所带来的“活跃思想”却更加恐怖,随着公路弯道的不断来袭,马小三的脑子里同时闪现出十几部不同风格的“岛国爱情动作片”,可怕的是过去“批判”糟粕的时候无论情节多么肮脏动作多么高深,但毕竟那都只是视觉艺术,再激烈的“战斗”也只是隔屏观火,再卡哇伊的“战士”也只是电脑里的一个影像而已!而现在这每一部肮脏的小电影都若隐若现地叠加了拟任老板娘玉楠咩的高耸风采,那来自她臀部的弹性和温暖更是真切得令人心悸,只两个弯道就让“小马小三”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大马小三咽了一口唾沫,又咽了一口唾沫,饿了八年了,现在突然端了一盘金黄金黄的烤乳鸽,但却只能小心翼翼地端着,护着,别说吃了,看都不能多看一眼,闻都不让多闻一下……别的山寨纳投名状也就是一颗保安甲的人头,可老单家的贼船却要生生地摘除同伙的前列腺,马小三认为这考验极不人道,太过歹毒,令人不齿!
车行渐远,黑夜拉深了黑的笔触,此时连毯子里的臭虫都打着饱嗝进入了梦乡,可“小马小三”依然顶着厚厚的牛仔裤傻不拉叽地支楞着,这让大马小三苦不堪言,谁说年轻就是好呀,也有不好的时候!他摸索着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禁暗暗叫苦,本以为至少两点钟了,没想到居然才十一点多一点!他强忍着来自腹部沟的胀痛再次闭上了眼睛,可睡眠依然被本能残忍地蹂躏着,忍到夜里十二点他终于忍无可忍了,去你大爷的单志远,去你咪涛的老板娘还是拟任的——注:咪涛,傣语姥姥的意思——凌晨时分,正版强奸犯马小三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深呼了一口气,伸手到毯子底下摁一摁傻不拉叽的“小马小三”,一把掀开毯子支起身子,再一个鹞子翻身,一下就翻到了玉楠咩的身体上方。
玉楠咩瞬间惊醒她吃惊地问他:“小马哥,你要干嘛呀?”
“噢,我……我头有点晕……睡不着,去前面坐一会,没事你睡吧。”马小三小声地说道,惹不起老子还躲不起吗?
玉楠咩哦了一声,往里欠身子腾出地方让他下床。马小三艰难地笑了笑,翻身下床,弯腰穿上鞋子直奔车头而去。车头的引擎盖上已经坐了两位吞云吐雾的烟鬼,马小三对他们点点头,挤了块地方坐下来,掏出他的诺基亚N6手机专心致志地玩起贪吃蛇。
那一晚引擎盖上的烟鬼轮番换人,夜里两点的时候连驾驶员都换了班,唯独马小三稳稳地盘踞在那里,把手机都玩没电了他仍不肯去休息。直到凌晨四点客车行驶到桥头堡武警检查站,全体旅客都要下车接受边境检查,他这才回到铺位喊醒了独霸双人床的拟任老板娘玉楠咩。
边检过后,重新上车,马小三本来想继续坐在引擎盖上安全避险的,但玉楠咩不许,她悄悄告他,半夜时分她曾醒过一次,惊讶地发现对面铺那个男人一直在恶狠狠地盯着她,她说:“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是不是想趁咱们睡着的时候偷咱们东西呀?……小马哥……我有点害怕!”
“有这事?”马小三假装惊讶地问,其实他心里却明镜似的,他知道对面那个夜不能寐的男人,惦记的绝对不是行李那么便宜的东西,他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但不管那家伙惦记的是什么,既然拟任老板娘发话了那这就是工作了,是工作就必须认真对待,所以他立即跟玉楠咩回到了铺位,并用锋利的眼神斜了一眼对面铺,那个“受害者”还算识趣立即将身子背了过去。马小三又建议玉楠咩睡到外边,玉楠咩拒绝了,她还是坚持睡在过道这边,只是这次她把脸朝向了外边。并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小马哥……我拉着你行吗?刚才都差点被甩下车。”
“行!你拉吧!”马小三干脆而又坚定地回答说,玉楠咩感激地笑,伸出她的小爪子用两根指头勾住他牛仔裤的皮带袢,又道了声晚安,然后很快就沉沉地甜美地睡着了。
可如此一来马小三还能睡嘛?
能,因为此时他脆软的道义多了一个有力的帮手,疲倦。在极度疲倦的帮助下道义最终战胜了邪恶,他终于在凌晨六点左右也进入了沉沉的梦乡,甜美地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直到被一位“亲戚”粗暴地唤醒——女人从进入青春期以后就多了一个“大姨妈”(例假),这个地球人都知道。其实男人进入青春期后也多了一个长辈,他就是“陈伯”(晨勃)。但男女有别的是“大姨妈”只是每月来串几天门,给女人制造一些诸如不能运动不能沾冷水的小麻烦。但“陈伯”就不同了,这老鬼是真把自己当长辈,他喜欢协助未婚男青年的父母逼婚。每天早上他都以极其强硬的姿态将小青年从甜美的睡梦中粗暴地唤醒,从本能基因的角度警告他们,春天来了,是时候该找对象了!——对于健康而又充满朝气的未婚男青年来说,“陈伯”的手段不但残忍而且下流,尤其是在尿脬充盈的情况下,那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马小三被粗暴唤醒后不得不稍稍蜷起腿,他怕一不小心把车厢给人戳坏了,即使车厢没事撞伤了“陈伯”也不个事呀。可这一蜷腿他的屁股也就以七十度夹角的姿态抵近了玉楠咩的腹部,而那小妖精睡的迷迷糊糊的躲也不知道躲一下,如此以来马小三就更孰可忍孰不可忍了……不过,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大客车就开进了一个服务站。马小三直奔卫生间,却惊讶地在发现在“陈伯”暴力作用下,其水路不但胀疼竟然还有些类似结石一般的阻碍!他不禁暗自摇头,甩一甩“小马小三”他很后悔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两本《读者》,早知道前列腺会增生成葡萄胎带上一部《刑法大典》多好呀,四百多条,条条都能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