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
陈乐山点了点头,随后放开握着鼠标的手,转身向房间外面走去。
“下午你还是在家里打游戏吗?”
临到门口,陈乐山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向黄海铭问道。
“差不多,毕竟现在也没什么正经事要做。”
黄海铭点了点头。
“我应该也没什么事要做,至少世界树没有提醒我,那要不然一起打lol?”
陈乐山想了想,提议道。
“可以,你哪区的?”
黄海铭几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电一吧,你应该有号吧?”
陈乐山继续问道。
“有的有的,我除了一区就是黑色玫瑰了。”
黄海铭颇有些得意的说道,虽然陈乐山并不明白他的得意之处在哪里,又从何而来。
“话说在前头,我可是钻一本地人,你行不行啊。”
“小代,不送包c!”
面对黄海铭的疑问,陈乐山自信无比的把头一扬,转身就回了另外那间属于他的卧室。
“厉害。”
···
时间向后继续推进到下午四点五十分,这时都柏林上空的月亮已经从盈满的圆月,变成亏凸的半月。
无所事事的陈乐山与黄海铭的双排车队在开始的三连胜后,便迎来了漫长如地狱一般的三连败。
正所谓是赢的干净利索,碾压如对面窜稀,输的痛苦折磨,五个人全部便秘。
相比被对面吊起来暴打的局势,有时候反而是辛苦坚持了四十分钟结果还是没能避免基地被一波推平的游戏体验更差一些。
“再来一把,我就不信还赢不了了!这把我中路选男刀,你打野三级来抓中,我必把对面杀穿!”
陈乐山的耳机里,黄海铭气得牙痒的声音不断传来,但还没等他点击确定进入游戏的按键,忽然,世界树的一声提示把他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了开来。
【鉴于序列号001876学员舒望发来的多条信息,我不建议你在这个时候继续进入游戏。】
“啊?”
听着世界树生动的仿佛像是自家保姆和管家一样的语气,陈乐山忍不住摘下了耳机。
“什么情况?”
稍微听到了一点这边传过来的声音,黄海铭在自己的卧室里大喊了一声。
很快,15秒的确定时间过去,两人重回排位房间。
“呃......”
拿着手机,看着舒望连续发来的多条讯息,陈乐山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跟黄海铭开口。
【嗨喽嗨喽,还在睡觉吗?】
【要是已经起来了的话,跟我一起去趟灰谷的学生街怎么样?】
【我有点想买的东西,而且晚餐的话,一个人吃有点不太好,我们一起吧?】
【要是看到了这条消息的话,请尽快回复我......女孩子的耐心并不是每天都这么好。】
【喂,想被沉进珊瑚礁里吗?】
【这是你最后回复我的机会,不然我们......】
看着越来越有些惊悚的讯息内容,陈乐山完全能想象得到另外那头,苦等了他半天回复都没有等到的舒望的模样。
【抱歉,我多睡了一会,才刚醒。】
陈乐山敲出的回复才刚发出去,忽然,又一条讯息被发送了过来,而且在他眼前放大,成了一行漆黑背景里仿佛白骨一样的小字。
【你是觉得我们比较适合在地狱见吗?】
“......”
毫无防备的陈乐山一瞬间有些被吓到,但很快,换回了正常字体和背景的舒望便再次发过来一条消息。
【只是跟你开玩笑,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清呢。(俏皮笑】
然后是又一条。
【我马上到你宿舍门口了,开一下门吧。】
“抱歉,我马上要出门,你一个人玩吧,还有,别对任何人说,我们在一起打了一下午游戏!记住,是任何人!还想有人给你带午餐的话,请认真对待这件事!”
看着手机屏幕,陈乐山忽然一下从电竞椅上站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的去关电脑,快步奔向那间放着几件符合他身高尺寸的校服与日常便服的衣柜。
但还没等陈乐山把衣服换好,叮咚的门铃声就从客厅传进了两间卧室里。
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的黄海铭默默的把自己一直敞开的房门被关上了,然后假装自己并不存在一样,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来了来了。”
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大门走去,临开门前,陈乐山还特意抓了自己头发几下,好让它看起来显得更凌乱一些,就像才睡醒那样。
“你来的好快啊。”
开门的瞬间,陈乐山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毕竟某人整整一个小时,一条短信都没有回我,难道你把世界树设成了静音?”
门外,换了都柏林校服,别有一番美感的舒望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怒气还未消。
“一般来说,睡觉的话,都要设的吧?不然一下子就给吵醒了。”
陈乐山面不红心不跳的硬着头皮说道。
“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马上洗漱好跟我出门吧,我想去学生街买些日用品,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款式的衣服。”
舒望狐疑的看了陈乐山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没有多问,直接换过话题说道。
“好的,马上就好。”
出于负罪感,和对舒望天使面孔下隐藏着的恶魔的恐惧,陈乐山连一点异议都没有提,就直接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你那位室友,还在房间里吗?在干嘛?”
十分自然,仿佛是进自己家门一样,跟着陈乐山走到了客厅的舒望看着黄海铭紧闭的房门,略有些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吧,之前中午的时候也没出去过,午餐还是我去食堂给他带回来的。”
陈乐山进了卫生间,认真的开始洗漱,同时回答道。
“那下次你记得叫他请回来,一点积分也是钱,好歹能换七百块。”
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舒望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肯定不会忘的。”
虽然对这样的对话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陈乐山最后还是没多想,随口敷衍道。
“好奇怪,总感觉哪里看着不顺眼。”
等到陈乐山洗漱完走出来后,舒望手托着下巴,认认真真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说道。
“......怎么了?”
被舒望以这种形式的看着,陈乐山稍微有些不太适应和紧张。
“啊,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忽然一拍手掌,舒望的目光视线定格在了陈乐山的头发上。
“发型不对,气质也不行,眼神太软弱无力了,虽然没有驼背但是站姿不够自信!”
“......这都哪跟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