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下坯会乱,孙登的形势不妙,但是稳坐钓鱼台的我还是没有想到孙虑居然胆大妄为至此极,竟然下毒手弑父夺权,并成功的家伙于孙登。由于孙登和司马懿很巧妙的封锁了消息,外间只知道孙权下令要擒拿孙登,却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孙虑已经平稳的收拾了局面,站稳了脚跟,控制了局势,得到了东吴大部分人马的支持,顺利的登上了帝王的宝座。
我简直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平心而论,孙权虽然有着种种的不足之处,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可怕而又可敬的对手。他十九岁继父兄之基业,割据江东,诛黄祖,破曹操,收荆州,征曹魏,一口气得到半个天下,就连心雄天下的曹操也不得不在天下英雄的“曹刘”之外,加上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可是这样一代雄主,居然于酒醉后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二子夺权之中。地下有知,我真不知孙权会说些什么。
不过,眼下对我们季汉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然说乘丧伐国为古人所不齿,但自从战国以后,礼仪崩坏,人们眼中只有得失,没有道义,谁放弃了这样的机会才会为人所不齿呢。
与孔明交流后。设计了一个很好地招牌。不是孙虑说孙登与季汉勾结,声讨孙虑夺权害父么。那我们就代孙登执言,我以外甥和汉主的双重身份,要为舅父报仇,要验明事实真相,还天下季汉以清白!
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荆州的陆逊和悄悄藏在荆州的孙登,虽然都想洗尽冤屈,都想还孙登以清白,但是却全都不想与季汉联合。让季汉攻打东吴。对他们来说。我季汉就算与他们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只是外人。而孙虑再与他们有仇有怨,也都是家人。有道是“兄弟于墙,而外御起侮”。自家人什么意见,也不应让季汉插手。
不过,我们这次却并不提联合孙登,而是直接进攻。我们的目标是一致地,不联合也算是联合了。孙虑肯定会出手对付孙登和陆逊。先平定内乱再抵抗季汉。孙虑不是孙登,对他而言,孙登的危害性大于季汉。
此时随着气候的转冷,因尸体腐坏而产生的瘟疫已然平定。我亲自引军来到芒山前线,会集姜维,庞德,石韬,王平诸将,引精兵十万,东下萧县。进逼彭城。
彭城是徐州治所所在,与下坯相去极近,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当年陶谦让徐州就发生在这里。可以说,这里也曾是父亲起家地基业之一,可惜那时父亲没有孔明这样地超一流谋臣,虽得地却不能守,最终还是被吕布抢走,终归于曹操。我此次前来。不自东郡东取鲁国,而是出萧县直指徐州,就是看重它的地理位置。只要东吴不想办法先将季汉逼退,他们就如同被制住喉咙一样,进退两难。
汉军在我的领导下,大张旗鼓的宣传着“揭真相,除奸人,还清白”,浩浩荡荡向东直下。季汉历来重视民心,父亲当年在徐州大施仁政,虽时过三十余年,但遗志仍在。而在孙虑对付孙登的时候,百姓们无可避免的得知了真正救他们于疫病之中的人其实是季汉。如此一来,我军还没有动手,徐州地方吏民就开始大规模的归顺季汉。好多人星夜投军而来,要见见“刘使君”地人马。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由暗叹,东吴攻下徐州,并且徘徊于此意图染指青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若在此处决战,我军虽属客军,却有着主场优势,也并不会比东吴差了。
孙虑听说我兴兵而来,急急的派出大将军徐威引军与我相抗。我军并不着急与之相抗,知识日日在阵前大骂孙虑谋父夺权,残害忠良,祸害百姓,诈取东吴,实乃夏禁商纣以来最可恶的人物。同时,在阵前大设灵棚,亲自设祭,高调的悼念孙权。并要求孙虑亲自前来答话。
徐威被我军的举动弄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他们本以为我军必会乘东吴内乱,全军出动,大肆进攻,早已下了全民动员令,要与季汉展开一场举国之战。可是眼下我军并不进攻,只要求孙虑前来。此时进攻吧,我正悼念孙权,在这种时机似乎不太适合,不进攻吧,又怕军队受汉军蛊惑,动摇军心。一时手足无措。得急急把消息传递给孙虑。
我要地就是他这种手足无措的效果。这样一来,孙虑必到阵前与我见面,到时我一定好好羞臊于他,激得他发了怒,然后再行交战。
孙虑初登大宝,又是个崇尚进攻的人,面对我在军前,人马又不是很多,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击败我,只要他这么想,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东吴并不知道,季汉已经解决了在冀州和辽东作乱数月之久的卫温,诸葛直。卫温水军在海上攻击冀州等在,扰乱地方。由于他们行踪不定,手法狠毒,季汉虽深受其扰,却没有什么办法。孔明曾说航海大不易,不必季汉动手,天自然会收拾他们。我本以为他们的海船久经浸泡,会因风雨而损坏。哪知实情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十月的时候,卫温突然强行进攻蓬莱。蓬莱本是曹魏领地,但曹魏已降季汉,曹睿等文武皆死,只余曹等数将领在。故而军政已完全落入季汉之手。此前为在青州进攻东吴,汉军关平部急入驻蓬莱。由于大疫,所以未曾动兵。此次卫温突然强行攻击,实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关平前军便被击溃。关平大怒,亲自引军前往,正在害怕吴军已退,哪知他们正在当地疯狂地抢掠菜蔬等物。关平久在荆州,水战陆战皆能,他大胆分兵,不攻击岸上吴军,直接迂回前来争夺东吴海船。待吴军发现,大吃一惊,想要阻拦,已来不及。关平身着抢来的东吴军服,以东吴冲上岸的小舟冲向巨舰。当他一马当先冲上帅船时,却惊住了,海船之上,一片狼籍,数百名水军倒在船上,气息奄奄,毫无战力。只用了一拄香的时间,就将海船全部夺下。原来,卫温所以这样不顾一切的攻击城市,实在是因为他们的补给严重不足,长时间在海上航行,船上人多得疫病(缺少蔬菜而得败血病)。而他们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击败久经考验的关平前军,其战力只怕远在普通吴军水军之上了。
但是,这支在这个时代创造了航海奇迹和战争奇迹的军队却还是没有打败自然。而且,由于他们久在海上,消息闭塞,居然并不知道吴军已经占领青州大部,其实他们只要绕过胶州半岛就可以在吴地上岸。
见汉军夺了海船,岸上吴军都失了战力,一个个抛下兵器,跌坐在沙滩之上。
关平问道:“哪个是卫温?哪个是诸葛直?”
连问数声,最前面一个黑的象是泥鳅的家伙呲了牙:“我就是卫温。诸葛直将军已经病死了。我知道本将杀人过多,有于天和,死有余辜。且关将军与东吴世仇,必不会放过我。但关将军将卫温斩首也罢,弃市也罢,车裂也罢,凌迟也罢,卫温绝无一句怨言,只望将军放过我手下兵士。他们都是奉命而为,他们的罪责,本将一身担了。”
话才至此,沙滩上已是一片哭声。
关平虽然痛恨卫温,却也不得不佩服卫温是一条汉子。因为丞相曾经有令,东吴海船,战力强悍,犹以卫温部为先。且卫温部航行万里,经验丰富,若能掠其一船,生擒一人,也算是大功。在这种情况下,在关家为数不多的几个申明大义之人之一的关平自然不会意气用事,一杀了之。他当下着东吴人上缴兵器,又着医官为之诊病。一飞速上报。
孔明得我同意后,迅速封锁了消息,并着人将卫温带往雏阳。
卫温部被擒,冀州的兵力可以真正解放出来了。否则这样的一万人马悄然出现在北方,(不知道已经死的只还剩千把人,两条海船),不论哪里,都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张飞随之渡河南下青州。眼下只要我多拖东吴一天,我军就多了一天的胜算。
此时荆州传来消息,陆逊一举将前来接管荆州的征西将军右都督荆州牧丁奉一行全部擒拿,并起兵东下,呼应季汉。大军离开宛城,向东直接汝南,与全综部对阵于古城。
我不由大喜,以为陆逊当真是放弃了原来陈旧的理念,准备与季汉联手来对付孙虑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陆逊的一切竟然是一个针对我的圈套,他打算以击败我来证明他是东吴的忠臣,孙登是比孙虑还要合格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