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将亲率骁骑营三百人突袭汉军军营,假做主力北进的样子,进一步吸引汉军。典将军。你带领所有人马,连夜轻装南下,前往黄河渡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人马平安的从包围圈中带出去,你也一定要回来!拜托了!”
“你也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我们两个还要一起回归大魏呢!”
当夜,曹泰率领三百铁骑,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东平舒以东的汉军先头阵营处,曹泰与季汉在冀州的几支部队都交过手,其中李昴的战力最弱(因为李昴与他效战是用得诱敌之计,连战连败),他准备从李昴这里下手,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
虎豹骑的战力无可否认,虽然已经衰弱再衰弱了,但他还精兵中的精兵,对汉军军队的攻击之突然,进攻之迅速,先头部队破阵之锋锐,后续人马展开之快捷,简直都可以当成样板来进行教学。
但是他们遇上了同样精锐的铁骑军。而这支铁骑纵横大漠无能敌。
一开始,双方就出现了僵持,但幸好李昴发现了问题,传下令箭,不得抵敌,立即退兵。于是汉军潮水样后退了,曹泰身先士卒,连杀数人,带领魏军从汉军之间冲突进去,连破三座大营,入营放火,一时间火光冲天,汉军连连后退,无法抵敌。
曹泰不知实情,犹自暗叹:“兵是强兵,惜乎主将无能,又被我暗夜突袭,不然的话,此战胜负还在未知之数。”
曹泰随之连夜引军东下,做出北逃的姿态,汉军果然北上,几路大军都被调动了起来。
“报,大人,小人今天看到三路人马北上,从旗号上看有张苞,关兴,关平等部,所有精兵都被我们引开了。”
“好,我们立即绕路南下!”
曹泰率领魏军连夜行军。追上典满大队,向黄河渡口扑去。
两日后,魏军到达黄河渡口,由于早打探清楚,黄河冰封,不用任何船只便可过河。
但就算这样,曹泰和典满还是小心又小心,先是与河对岸的魏军取得了联系,得到消息渡口已完全被魏军控制了,这才渡河。
过度的喜悦让曹泰失去了冷静的头脑,他没有发现与他联系地魏军通信兵的异样。
曹泰传令道:“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这几个月来,我们转战冀州,大小数十仗,虽然损失惨重,两部加在一起只有不足万人,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辱没曹魏精兵的名声,今天,我们就要回到大魏的占领区了,过河时要小心,虽然河水结冰,已能禁住了,但是还是要当心,谁也不准骑马,都牵在手中,腰带长地几个人可以连起来,长兵器可以横在手中。不要掉下去,不然的话谁都救不了谁。”
魏军都散开,排着松形的阵形,牵着马,横着兵器,时时还有几个人把腰带结在一起,系成一串的,小心翼翼的向河中走去。
前队部队时时吆喝着:“步子轻些!”
“小心不要掉下去!”
几里宽的河面,几千人散在其间,显得也并不是太多,这时,后军突然出现汉军。后面的曹军见前军过河,也急急忙忙向前涌。
虽然曹泰全力维持着,但是逃命心切归心似乎的魏军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混乱,几乎所有的魏军都已经来到了河平上。
正在此时,突然间,一阵尖啸声划过了长空。
魏军急忙抬头……
“不!”曹泰大叫着。
“不!”所有的曹军都发出的惨叫。
在河对岸,突然树起了一杆汉军的旗帜,一台台斜指天空的发石面有如噬血的猛兽张开了巨口。
汉军什么时候占领了对岸?
他们怎么会埋仗在这里?
圈套,一个可怕地圈套!从头至尾,都是圈套!
曹泰突然明白了一切。
但是,晚了!
随着可怕的发令鸣嘀尖啸,几百架发石机同时旋动长长的旋臂,扑天盖地的巨石如同鸟群一样从天而落,数十斤上百斤重的巨石势挟风雷,笔真的落下,巨石撕烈空气的声音和魏军绝望的呼号声震人心魂。
“轰!”
第一块巨石落在冰上,整个将面都在发抖。
“轰!”
第二块巨石落在冰上,到处都响起了可怕了吱吱咯咯地冰裂声音。
“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巨石砸落下来,在魏军的惊呼惨叫之声里,十一月的黄河冰层终于受不住这样接连的重击,第一个冰裂……第一个冰洞形成了,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无数!
“轰……”
在魏军的踩踏和平共处巨石的轰击之下,黄河河面终于经受不住这样的巨力,发生了垮塌,碎成了千片万片,几时千魏军齐齐向下落去,河浪飞溅。
惊叫的魏军。长嘶的马匹,杂乱地军旗,乱丢的兵器,冰冷的河浪,溅起的浮冰……在黄河的河内里搅成了一团粥,个修罗地狱。
在这冰冷的河水中,人们拼命的挣扎着,乱抓乱抢,想要抓住一切可以救命地东西,在平原上身经面战纵横无敌的士兵面对这无情的河水,却衰弱有如婴儿,他们失业率去理智的狂呼乱喊着,互相撕扯着,互要上拥抱着,沉入黄河那滚滚的冰冷的浊流之中。
河边上的汉军也被这可怖的情景惊住了。
一轮攻击,只用了一轮攻击,后续部队和弓箭手根本没有出动。所有地魏军就职都坠入了冬天黄河冰冷的河水之中。
八千余人就这样连淹带冻,死于黄河之中。
河对岸,何九曲高大的身形站了起来,他望着河中沉浮的尸体,有些不敢相信,多年来他纵横黄河,却从来没有想过可以用这样地方法来杀人。
此时他自己也满身是汗,如果,他在冰上时遇到这样的情况,将会如何的可怕!
骁骑营,中坚营,新五营中唯一还有编制的两支强兵,就这样死在了黄河的浪滔里,曹泰,典满,曹仁和典韦之后,就这样无声东击西无息的死在黄河里。
在巨石的轰击之下,在浮冰的垮塌之中,盖世地本领无法施展,死的半点也不象是英雄!
这一刻,在黄河为盗,杀人无算的何九曲也为之震憾了。
“大人,魏军被俘的前军怎么处理?为捉这些人,我们伤了一百多个兄弟,要不要老规矩,填河?”
“不,算了。今天死得人够多了,都带回去,交给大将军发落吧。”
骁骑营和中坚营残部全部被灭于黄河渡口的消息迅速传开,曹魏再次震动,如果说大将军曹真之败是卫凯的背叛,给曹魏更多的是痛恨和愤怒地话,那么曹魏最强的新五营,特别是以虎豹骑为前身的骁骑营的全没,则是给曹魏在精神上重重的一击。
曹睿闻知此事,连着三日没有上朝,痛哭失声。
这时,前线传来喜讯,曹休攻破了虎牢关,击败庞德,眼下正向雒阳方向逼近。
“好好好!”曹睿闻讯,如同重得新和一般,下令进曹休为大将军,大司马,令他攻破雒阳,擒杀诸葛亮,为死去的曹魏将士报仇。
曹休大军攻虎牢已打了两个多月了,双方都打出了真火。曹军势大,而汉军城坚,打到最后,几乎将关城夷平了,这才逼得庞德退兵。
曹休随之挥军西下,哪知汉军一路上早已坚璧清野,所有人等全部迁入城中。以洛水河为界,与魏军对峙。
雒阳城。
“丞相,魏军又增兵了,看样子他们打算攻破洛水防线,进攻雒阳。”
孔明微笑:“好啊。”
这时石广元走进来。拱手道:“恭喜丞相。”
孔明摆手:“广元,来,坐,说说,喜从何来?”
“曹睿小儿急于报仇,令曹体进攻季汉,可眼下正值严冬,曹魏客军作战不利,野外扎营,多有冻伤压力越来越大,而由于冀州丢失,曹魏的粮草同时支持宛城和虎牢两个战场也必会出现吃紧的情交,雒阳城高池深,便是坚守三五年也无所谓,可曹休只怕就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了。”
孔明含笑点头:“曹魏眼下势成骑虎,不得不攻啊,我季汉初得冀州,兵力皆在河北,司州空虚,这时曹魏来说是天赐良机,所以不得不攻。眼下曹魏接连大败,急需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所以不得不攻。更重要地是,我军得到冀州之后,实力大增,若容我慢慢消化冀州之后,从容的挥军南指,则曹魏唯有败亡一途,故而,曹魏不得不攻。”
石广元想了想,笑道:“还是丞相看事通透,要不你怎么当了丞相呢,既如此,前敌之事交与我和庞德将军吧。陛下说了,让你少操些心。”
孔明一愣:“广元,你我自幼相知,亲如兄弟,怎么才来几天,也要孤立于我?”
石广元大笑:“若有这样一位陛下整天关心于我,我早开心死了。放心吧,孔明,我与庞将军加在一起,加上这洛阳坚城,难道还敌不住一个曹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