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医馆之中,张仲景抱拳向刘泽感谢道:“此番多亏泽公子您出面,老朽才能免遭牢狱之灾。”
靠着刘泽强硬的态度,这才将早有预谋的庞羲怼走。之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才没有做成手脚。
“仲景先生客气了,您是我请来的,这也是受了我的拖累,应当是我对不起您。”刘泽笑着抱拳道。
甘宁在一旁也笑道:“仲景先生真是慧眼如炬,一听见这件事就让末将马上去找您。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了。”
“这只能说他们找错借口了。老夫我一生专注医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余爱好,就算是给个郡守之位我也丝毫不感兴趣。这普济医馆之中有资格出手为人诊断的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跟随我多年的老仆人,但是他们的医术我是知道的。就算不如老朽,但是要医死人几乎绝无可能。之后老夫询问之后,这位死者只不过是普通风寒,我就知道这是场阴谋。”张仲景轻抚花白的胡须笑道。
刘泽拍拍手掌称赞道:“仲景先生醉心医道见微知著,小子佩服。此番他们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想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泽公子说的不错,只有千日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此次是恰好碰到老朽的擅长之处,下次可不会这么幸运了。”张仲景见多识广,闻言出口道。
刘泽点点头赞同道:“先生所言不错。原本我是想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再大张旗鼓的请先生您上门为家祖诊断,只是现在看来要加快步伐了。”
说着朝张仲景抱拳道:“麻烦先生明日就上门为家祖治疗。”
“无妨,君朗公的病情老夫也从侧面了解了一些。他这是伤了心神,悲伤过度,一时之间身体恢复不过来,这才昏迷不醒。”张仲景不愧是医圣,虽然还没见刘焉,但是已经从侧面了解到不少。
刘泽笑道:“所谓术业有专攻,只要您老有把握,小子心中就有底了。”
“泽公子太过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就是老夫的天职。倒是您今日在医馆门前说的那番话真是说到老朽心中去了,有您的支持普济医馆必定会很快成为医道的发源地。老朽替病人还有大夫谢谢您。”张仲景微微抱拳道。
像刘泽这样出身贵族的豪门公子,能对医道这么关注的张仲景还从来没有遇到。
以往就是那些名噪一时的青年才俊甚至是能臣干吏也顶多只是重视民生,几乎完全忽视医道发展。
刘泽笑道:“先生不必客气,既然我答应您,就不会食言。黄巾贼为何能席卷天下,最初不久是以符水救人蛊惑民众嘛。小子希望做到的就是天下百姓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
“公子大义,老朽佩服。如今天下战乱未定,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公子您若是真的能够做到如此,那可真是先王之治也不能及。”张仲景眼中一亮,佩服的向刘泽抱拳道。
刘泽轻叹一声道:“屈子曾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条路注定艰难,希望先生能助我。”
“公子放心,老朽没有别的才能,唯有致力发展医道。”张仲景郑重抱拳道。
刘泽闻言往后微退一步,而后郑重一礼道:“小子在此多谢先生。”
这是刘泽第一次说出心中所抱有的理想,能得到张仲景的支持也是他的动力之一。
行礼之后,刘泽起身沉吟片刻吩咐道:“兴霸,你明日上麾下的亲兵保护先生去牧府。记得全副武装,明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小心一点。”
“诺,公子放心,属下一定护卫仲景先生周全。”甘宁抱拳领命。
这边刘泽在普济医馆中安排明日的事宜,而另一边庞羲郁闷与王商饮酒。
“文表先生见谅,老夫未能完成先生的嘱咐。”庞羲颇感羞愧的抱拳开口道。
王商摇摇头道:“庞将军不必自责,这事不怪将军您。是老夫没有考虑周全,没想到刘泽公子这么快就赶到了。”
“先生还有什么计策吗?”庞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开口问道。
王商轻摇羽扇沉吟道:“此番没能拿下张仲景,想必刘泽也会有所防备,一时之间我也没有好方法。不过也无妨,实力上的差距短时间内不会被超越的,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庞羲有点担忧道:“话虽如此,只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泽公子自从来到益州之后变化甚大,要不是我亲自送他来益州,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之前的刘泽。”
“将军此话何意?难道这位刘泽公子可能是假冒的?”王商闻言神色微动。
庞羲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他变化太大了。之前在长安之时我和这位泽公子接触也挺多的,与现在的他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在下有些不太明白将军您的意思。”王商有些疑惑道。
庞羲解释道:“其实老夫也说不太清楚。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吧,以前的泽公子与刘范兄差不多,是个温润公子,为人文质彬彬,在长安中每日就是待在家中读书。”
“庞兄你说的是刘泽公子吗?我可一点看不出来他之前会是这样。”王商一脸不可思议道。
庞羲苦笑道:“谁说不是啊。实不相瞒,方才有一瞬间我都有点以为他是君朗公附身了。”
“的确,他对平头百姓的态度的确有些像君朗公。”王商点头后有改口道:“不,他的态度更加鲜明。来益州时间也不短了,他所做之事都是有明确目的性。”
“不错,这与之前截然不同。”庞羲点点头道。
王商放下手中的羽扇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被人掉包了,要么他之前一直在藏拙。”
“不可能,他就是是刘泽,这点绝不会错。”庞羲摇摇头道。
王商脸色郑重道:“那这位泽公子城府可就太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