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子彦就看好吧。”刘泽也没有生气，笑意盈盈的开口道。
两人这么聊聊歇歇，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的绵竹城门口。
“启禀公子，现已抵达绵竹城。”刘仲坐在马上抱拳禀报道。
刘泽闻言掀开窗帘开口道：“不必去其他地方，直接回阳城侯府吧。”
“诺。”刘仲躬身应诺，而后带着一众人直奔侯府而去。
刘泽掀起车厢窗帘之后也没有放下去，就这么注视着外面。
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刘泽朝还外面的卫士微微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驶进绵竹城中。
透过车窗向外看，绵竹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的，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街道两边的店铺中也有不少人。
“看来牧府中的争斗还没有波及到普通百姓。”坐在一旁的郑度也看到了这些场景，颇感高兴的开口道。
刘泽开口赞同道：“是啊，官场上的斗争不可避免，不过最好还是能控制范围。”
话语虽然平淡，但是他的心中还有颇有些波澜的。
按照原本的历史，这个时候的绵竹城应该已经被那场不知所谓的“天火”给毁于一旦，益州牧府也不得不迁到锦官城中。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现在的绵竹城依然还在，那场大火并没有出现。
不管怎么说，历史已经改变，刘泽也因为此对改变自己的命运、益州的命运都充满了信心。
马车不急不缓的行进在街道上。
虽然道路上行人不少，不过鉴于马车周围都是手握刀兵目光不善的护卫，马车还是行进的很顺畅，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气度森严的阳城侯府。
刘泽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下，对着身旁侍立的亲兵队率刘仲吩咐道：“刘仲，给子彦安排一间客房。”
而后回头对郑度笑道：“我先去拜见家祖，子彦先下去休息吧。”
“诺，将军请自便。”两人闻言一前一后躬身应诺。
刘泽微微点头，快步走进侯府，一路上无视众人的行礼直接来到刘焉的书房外，他要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取得牧府的许可。
“书房重地，公子止步！”书房门口的护卫阻拦道。
刘泽也早有准备，微微抱拳笑道：“还请代为通传，刘泽求见祖父大人。”
护卫自然也认得刘泽，先是恭敬行礼，而后才走进书房中。
“泽儿来了，别在门口杵着了。快进来吧。”不一会儿，书房中传来刘焉苍老的声音。
刘泽闻言低头走进书房，还未抬头及一掀衣摆恭敬跪地行礼道：“孙儿刘泽，拜见祖父！”
“起来吧，让老夫看看你有没有变化。”刘焉的声音从桌案后传来。
刘泽微微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刘焉苍老的面孔。
原本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如枯草般散乱在一旁，眼神中神采也消散了不少，脸上的斑点也变多了，整个人的气势和普通的老人没有两样。
他打量刘焉时，刘焉也微眯着浑浊的双眼看着他。
半晌后，刘焉才缓缓开口道：“泽儿成熟了不少，变得更加干练了。”
“祖父您苍老了不少，要多多注意身体啊。”刘泽眼眶有些湿润的哽咽道。
这倒不是演戏，完全是他的真情流露。
不管他对益州牧这个位置有什么样的想法，刘焉对他都是关心的，甚至很多时候还有些偏袒他。
看到刘焉目前的样子，刘泽心中百味杂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刘焉也看出来这是刘泽的真情实感，颇感欣慰的摆摆手道：“泽儿不必如此，太宗皇帝遗诏中都有‘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者，奚可甚哀’的话语，人有生老病死乃是正常之事，你又何必如此了。”
刘泽默默跪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
他虽然有感于刘焉的衰老而伤心，但是理智告诉他这种话不好接，他只能是沉默不语。
“你起来说话吧。”
刘焉也是枭雄人物，沉默片刻后翻涌的情绪便已稳定。
他抬手示意刘泽起身，而后缓缓开口道：“泽儿你执掌涪县事宜，此番突然回来想必一定是有要事吧。”
“祖父大人英明，孙儿的确有件事，还要请祖父应允。”刘泽闻言躬身抱拳道。
刘焉脸色微沉，心中有些不悦道：“孤不是赐了你一柄佩剑，涪县中难道还有事情你不能做主吗？”
他还以为刘泽是为涪县的情况向他求救，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启禀祖父，涪县事务一切正常，孙儿此来并非是为了涪县之事。”刘泽知道刘焉误会了，连忙开口解释道。
刘焉脸色这才恢复正常，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哦？那还有何事？”
“禀祖父，孩儿想要涉足蜀绣蜀锦。”刘泽望着刘焉缓缓道。
“蜀绣蜀锦？”
刘焉眉头微皱，眼神中露出一丝凌厉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涪县中好像没有多少人有蜀绣的经验吧。”
“这个的确没有，不过涪县水路、陆路都很畅通，来往的商人不少。其中中山张家知道孙儿的身份，特意上门希望能够打通这条赚钱的门路。”刘泽不尽不实的解释道。
刘焉微微沉吟，关于蜀绣蜀锦的利益他也是垂涎已久，只不过那些益州本土的世家豪强势力也不弱，一来二去也就拖下来了。
此时突然听到刘泽提及，他也不禁有些心动。
不过他还是老成持重的问道：“呵呵，中山张家倒是不蠢，你答应他们了？”
“没有祖父您的允许我哪敢啊，不过孙儿也没有明确的拒绝，而是给他们开出了比较难以接受的条件。”刘泽抱拳笑道。
刘焉问道：“难以接受的条件？”
“是的，孙儿提出不接受钱银购买，必须要用战马、镔铁以及粮食等物资交换。”刘泽笑着解释道。
刘焉一听就笑道：“你啊，还真是有点小聪明。不过他们要是真的同意怎么办？”
“一打发他们，孙儿就连忙回绵竹城向祖父您禀报此事。若是祖父同意，那孙儿就接着和他们谈。”刘泽开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