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又备几车粮草,奉上长安,当是谢旨,袁绍虽无忠心,但几车粮草,倒也无谓,不定又能讨得什么好处。
袁绍见上旨言,刘备为徐州牧,曹操为兖州牧,当是生气,曹孟德做个兖州牧倒也可行,当为自己准备,这刘备何许人也,自己也不曾知道,便叫众谋士议事。
袁绍帐中谋士八人有余,分座两边,郭嘉也在其中。
袁绍收韩馥众谋士,众将也花了半月有余,正是甜蜜时期,有事,无事便招到一起喝酒议事。
众谋士坐定,袁绍开口便问,“上旨你等皆看过否?”
上旨一般会贴在郡城之中,以便广为传播,路人皆知。
众人点头,袁绍又道:“刘备何许人也?”
众人便又摇头,郭嘉道:“我知其人!”
袁绍来了兴趣,讲道:“奉孝道来,我们见识一二。”
郭嘉道:“刘备乃公孙瓒同窗好友,现任平原相,听闻治政倒有些本事,深得百姓爱戴,手下有二人,当有万夫之勇。”
袁绍皱眉,“可比之颜良,文丑。”
郭嘉不好回答,只道:“自是不如,但也是相差甚小!”
袁绍点头,“倒也是名英雄人物,不知朝廷如何得之其名,又允他徐州牧之职。”
袁绍见郭嘉不答,便眼扫他人,沮授讲道:“怕是刘备乃皇亲,献帝对我等皆防之,但如此这般拟旨,甚是糊涂,只会将刘备此人置于火上来烤。”
许攸摇头,讲道:“我若猜得不错,此计乃借势,借力之法,若招来刘备,我等出兵徐州便言正明顺。”
沮授又道:“兖州之地若得,徐州之地皆是囊中之物,徐州牧陶谦老矣,不足为虑。”
袁绍点头称是,“刘备,刘玄德之名怕是天下皆知了,若是来求,便召之,若许也是一大助力。”
沮授道:“公孙瓒对我等虎视眈眈,必先除之,刘备此人不足为虑,若是势起也算是个人物,若如孙文台也只能让人叹息而已。”
许攸道,“此人无名望,占得一地经营甚难,怕也只是到处谋生而已!”
袁绍点头,“此人再待观察,我等先议如何除去公孙瓒,你等有何计策。”
荀谌道:“我等可遣一使到北部鲜卑,许以好处,共击之。”
沮授道:“不可,我观刘幽州与公孙瓒不和,挑拔之倒是有可为!”
袁绍道:“如何挑拔之?”
沮授道:“我等出兵围打公孙瓒,公孙瓒若一败,必回防到刘幽州之地寻求自保,我等派一使去幽州散播公孙瓒反他,刘幽州必会起疑,必驱之,若是不走,便不供粮草,粮草不足,公孙瓒必会掠抢幽州之地,刘幽州素来爱待百姓,必会攻打公孙瓒,公孙瓒必败,公孙瓒一败,幽州之地便可图之。”
袁绍道:“此计甚善!”
沮授道:“我有一人,取幽州非他不可?”
袁绍道:“何人?”
沮授道:“田丰,田元皓,巨鹿郡人,此人乃我好友,熟知军略,地理,其谋略不下于我。”
袁绍道:“此人现在何处?”
沮授道:“正在我府上,可去一请,攻公孙瓒,此人必是一大助力。”
袁绍道:“善,现在散帐,我随公与去请高人。”
众人走出,荀谌同郭嘉一同回府,荀谌问道:“奉孝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郭嘉道:“我在此处,甚不自在!”
荀谌讲道:“也罢,主公之处,谋士众多,主公怕也只听得顺心谋略,怕是以后,众谋士只想如何取悦主公,顺意而谋,一些忠言怕是听不进耳,你且去兖州一观,我弟荀彧每月信笺一封,言曹孟德处甚缺谋士,你去正当好时,必会重用,若是你也中意,便留在他处,若是不中意,你再回也无妨,主公问起,我便言之,你去回乡探亲便可。”
郭嘉道:“有劳友若兄了。”
荀谌笑道:“与我客气做甚,你且回府后收拾行李,我知你花销颇大,我这里有五两纹银,当做盘缠。”说完荀谌手伸进怀中,掏出几两碎银,递给郭嘉。
郭嘉接过,手搭在荀谌肩上,搂着荀谌,“还是你够义气。”
荀谌道:“你也年纪不小,收些孟浪之心,为他人做得谋士,自要稳重。”
郭嘉道:“我天性如此,如你这般,我生不如死。”
荀谌叹气,“小心惹病,我也只是担忧你身体罢了!”
郭嘉道:“我自晓得!”
二人并肩往府里去,郭嘉回府后,收拾行李,叫得一马夫赶车往兖州去,半月即达。
曹操接到上旨后,大惑不解,曹操不知何人惦记于他,曹操疑心,怕是袁绍给长安众臣许以好处,分间他与鲍信关系。
想通关节后,曹操去找鲍信,鲍信也接得上旨,闻曹操来见,便在书房接见。
曹操与鲍信席炕而座,饮酒议事,曹操言:“此乃袁绍之计,定是离间我等,允诚你切莫中了袁绍之计。”
鲍信叹气,“孟德,若你不提,我也有此想法,你乃我世交好友,我一直想将此位,让你,天下分裂,以我之能,如何守得住此地,我观天下英雄,孟德算一个,本初算是一个,然本初无孟德老弟这般能奈,怕是将来平定天下者,皆你二人也,本初不如你胸襟,你座得这兖州之地,我等皆有依赖,安全,倒也不错。”
曹操道:“万万使不得,我可助你守住这兖州之地!”
鲍信摇头,“孟德不可过谦,这兖州牧,只有你可做得,他人座在此位,如铸火铁板,不得安稳,明日我将跟众将去讲,推你做这兖州牧,带领我等一起平定天下,征讨逆贼。”
曹操低头思考,片刻之后,起身拜礼,“允诚之心,我定不负。”
鲍信扶起曹操之手,“孟德老弟,不必如此客气,我等座着饮酒聊天!”
曹操心中安慰,面露笑意,讲道:“兖州之地若是有可为,必先寻得人才共治之,方是上策。”
鲍信深以为然,点头称是,“我知孟德你求贤若渴,若是你座得这兖州牧,定有谋士,猛将来投,倒也不急。”
曹操点头,正在累索是否用招贤令,贴自各郡,县,定能招得人才。
鲍信饮酒一口,放下酒碗,又道:“上旨好生奇怪,刘备此人封徐州牧,刘备何许人也孟德知否。”
曹操端碗饮之,思索片刻,“与公孙瓒乃同窗好友,师从卢植,治理地方倒有些能耐,识他之人,都称其乃当世豪杰,为人爽快,待民如子。”
鲍信问:“现为何职?”
曹操答:“黄巾战事起家,做过县尉之职,投公孙瓒后,治理平原县,倒也物尽其用。”
鲍信点头,又问:“上旨何意?”
曹操答:“怕是有高人背后筹势,其一,与那刘备有节,欲除之,其二,刘备乃没落皇亲,若能聚众,图得徐州倒也有可为也,其三,怕是多方诸候博力之法,此棋下的甚妙,搅得诸候不知其法。”
鲍信道:“我等先图青州,后入豫州,再占徐州,与袁绍划江而治,加以时日,入荆州,下扬州,大事可成矣!”
曹操点头,“袁本初,不会让我等好过,必会出兵扰之,豫,青两州倒也不难,本初理清冀州,幽州之事少则三五载,此时无空理会我等,正是我等用武大好时机。”
鲍信道:“黄巾事乱,剿之,安定生息也得数载,才有用兵之资!”
曹操点头,鲍信家丁入院,言荀彧来找曹操,曹操道:“允诚,我有事需归,明日再来讨教,便着屡起身。
鲍信将曹操送至门外,见荀彧正在府外等候,便问道:“文若,何事急召孟德?”
荀彧道:“我一好友来投,便来召着。”
鲍信笑道:“果不其然,孟德乃当世英雄也!”
曹操道:“允诚过谦,我先回府上,待有空我们再述。”
荀彧领着曹操座进马车,问何人到来,荀彧答我好友郭嘉到来,此人有韩信之谋,定能助主公成事。
曹操欣喜道:“待将马赶得快些,我需赶快,见之。”
马车停在荀府门前,曹操心急,跳下马车,冲进荀府,见一青年正在客厅饮茶,二人对望顷刻。
曹操心想,此人定是荀文若所讲之人,观其面,面目清秀,观其眼,目光睿智,必有不凡之处。
郭嘉也正打量曹操,曹操虽不高大英武,但眼睛坚定有神,怕也是果敢之辈,但观其衣袍,左腰束带上系有一袋,右腰束扎有一条方巾,甚不讲究。
荀彧追上曹操,看着二人正在打量对方,皆未开口,荀彧怕郭嘉失礼,便望着郭嘉讲道:“奉孝,此人便是我在书信里和你提到的曹公,曹孟德。”
郭嘉望了一眼荀彧,点头示意,然后站起迎上曹操,拜道:“郭奉孝见过太守。”
曹操脸上露笑,回礼道,“奉孝不必多礼,我等饮茶聊天。”
二人座在胡椅两边,下人又奉一茶,放置桌上,曹操端起茶水饮之,放下茶水后,问道:“奉孝年方几何,可曾娶妻?”
郭嘉不知何意,通常面士,必先问其本事,但曹操与众不同,先问家事,郭嘉如实做答,“年方二十有一,未曾娶妻。”
曹操道:“不知平时有时喜好?”
郭嘉心想,曹操此人问德,还是问才,眉头紧皱,望了荀彧一眼,荀彧正在数米远,席炕看书,并未注意二人。
郭嘉收眼,如实作答,“我喜好饮酒吃豆,喜好房中之事!”
郭嘉心想,若是曹操此人不如袁绍,自己则返颖川,待有与自己投缘主公,再去投之。
曹操笑道:“奉孝与我甚投脾气!”
郭嘉脸上精彩,笑道:“太守不怕我无才,无德。”
曹操摆手,说道:“若你无才无德,做我门客也好,好友也罢,聊天喝酒倒也不错。”
郭嘉站起,单膝跪地拜道:“主公!”
曹操站起,扶起郭嘉,“我又得一智士也,天助我也!”
两人又重新座定,曹操叫道:“文若,你去搬两坛酒来,我与奉孝边饮边聊!”
荀彧站起,知主公收服郭嘉,心中甚喜,吩咐家丁,准备酒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