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三天,准确的说,是两天一夜,很快过去。
这两天,禹轻尘过得很凄惨。
原本,对于雪白松嘴里说的那特别训练他还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却没想到,竟是这个。
跑!
一直跑,在山里跑,穿着那套负重铁衣,一直跑,跑到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跑到他哭爹喊娘,跑到他在心里将雪白松咒骂了千百遍,跑到他将雪白松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问候了千百遍。
可惜,雪白松不知道,他在联系其他人,和其他人商量计划。
所以,禹轻尘只能悲剧的不停跑下去。
最终,跑他成了一只鸟,一只飞鸟!
当负重卸下来的时候,他的速度比以前快了整整一倍,他的身体比以前灵活了整整一倍,他刚刚突破的内力也彻底稳固。
这时,他心里对雪白松的怨气才全都烟消云散!
…………
今天,对于永安城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因为,今天,是昆仑派长老凌白衣晋升化境的观礼大典!
今天,很多人兴奋,因为,他们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等得心好急。
禹轻尘早早就起来了,和李柱一起,出了门,沿着街道朝城内走去,昆仑山,便在这条街道的终于处,昆仑派,便在昆仑山上。
缓步走在街上,看到城内一个个百姓们脸上的笑容,看到他们忙碌的身影,禹轻尘感觉到,他们是真的高兴。
为昆仑派观礼大典开始而高兴!
禹轻尘对此很惊奇,在他的记忆里,昆仑派是如此霸道蛮不讲理,在昆仑脚下的百姓们应该深受欺压才是,怎么结果竟是昆仑派在这里如此得民心呢?
对于他的疑惑,李柱给出了一个既简单又深刻的解释。
“因为这里是昆仑山脚,他们安稳的生活是昆仑派给的!”
在这样一个乱治之世,匪盗横行,到处都是杀人放火,到处都是男盗女娼,百姓们别说安稳平静的生活了,连饭都吃不饱。
而在这里,有昆仑派在,那些强盗之类的谁敢来?
这个,城里的百姓们都懂,所以,他们爱戴昆仑派。
想明白后,禹轻尘若有所思。
街道不长,两人很快走到。
在前面,有两条队伍。
左边一条,冷冷清清,稀稀落落的,没多少人,但每个人,都是一身华贵衣衫打扮,明显背景不凡。
右边一条,语声阵阵,喧哗不断,人从山顶直排到山脚,人挤人,根本看不出有多少人,而这条队伍长龙,也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是江湖散人,二流门派以下势力的队伍。
看到这条长龙,禹轻尘心底无语。
这得多少人?这得排多久?
“李叔,早知道我们就跟雪先生一起上山了!”禹轻尘满脸的悔意,语气也带着明显的抱怨。
当初,雪白松是准备让他们提着礼物扮成随处跟着上山的,结果李柱死活不愿意。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凭什么要给别人当仆从?哪怕只是假扮,也不行!”
那话说的是多么豪迈啊!禹轻尘原本是准备答应的,却因这话而一口回绝了,然后和李柱两人准备扮做江湖散人上山。
却没成想,这队伍如此之长!
李柱看到这条几乎没有尽头的长龙,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早知今日,昨日为何非得充大丈夫?
现在可好,雪白松不在,若是自己和禹轻尘两人在另一边排队,那极有暴露的可能,因为走那边的不仅需要门派信物,还需要请柬。
或者,去抢别人的?
李柱脑海里不禁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毕竟以他们俩的实力想要从二流门派前来观礼的人手里抢来信物和请柬还是有希望的。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就不可抑制。
李柱也是一个果断之人,心里决定一下,当即就拉着禹轻尘一起离开了此处。
半个时辰后,昆仑山脚,禹轻尘和李柱再次回到了这里。
只不过,这时的他们和之前有了极大的差别。
此时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身华丽绸服,腰间还挂满满了宝玉,走在前面的禹轻尘更是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摇动,脸上更带着一丝傲然之意,仿佛一个世家公子。
而李柱,落后他身后一步,虽然穿得不如禹轻尘,而且手里还大盒小盒的提着不少礼物,活脱脱一个随从模样,但一身衣服也明显是精工裁剪,脖子上更是挂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金项链。
这两人,无论谁看了都会说他们是暴发户。
而禹轻尘和李柱两人,抢的也确实是一个新兴起的二流门派,暴发户。
只是
“李叔,你为何偏偏抢这么一个暴发户,这幅打扮真的是好丢人啊!”
李柱干笑两声,说道:“呵呵!没办法,那些老牌二流势力的来人实力都不弱,至少也是五气朝元境,虽然咱俩的实力也是五气朝元境,但根本没有把握在瞬间将他们制服,到时候,只能是惹来昆仑弟子的注意,然后暴露,所以,就只好挑那么个新兴起的势力下手,毕竟他们来的人实力远弱于我们,只有两个三花聚顶大圆满。”
他也不习惯这么一副打扮,但是没办法。
“只能这样了,先将就将就穿吧!”
禹轻尘无奈,也只能无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强自仰着头朝山上走去,一路沉默,也不和旁人说话。
左边队伍人少,很快就排到了禹轻尘两人。
经常做接待工作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相人方法,可以全凭对方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来看出对方的贫富贵贱。
刘信和马林两人在昆仑派一直在做接待工作的,做了许久,自然懂得这类相人之术,所有只一眼就看出禹轻尘和李柱两人只是个小门小派里出来的小人物。
两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所以禹轻尘刚走过来,两人便直接鼻孔朝天,懒懒散散的,一脸不屑。
“站住!打哪儿来的啊!”
左右守卫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两人,左边刘信淡淡开口,脸上表情很随意,说话很不客气。
刘信话音刚落,右边的马林也鼻孔出气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说着,伸出手,拇指食指和中指相互搓了搓,做出了一个是人都懂的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