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军团,虽然只是一个千人编制的军团,但战力无双,在九州上大地上闯下了赫赫威名。
铁血军团共分攻守二团,每个团都设有一个参将四个谋将,每个团下又分设五营,每个营都由一个营将统领,整个军团共有十个营。
在铁血军团中,最高统兵者自然是镇国将军禹镇天,其次便是两团参将。
李柱,便是那血剑团参将!
而那铁盾团参将,不是别人,却就是眼前这个被名叫夏侯守的中年男子。
遥想当年,征战沙场,攻有李柱,守有夏侯守,两人配合的是如此的默契。
而如今,再见面,两人竟然分处两个敌对的阵营,而且,其中一个阵营还是当初导致铁血军团灭亡的凶手。
这等相当于背叛兄弟情义的事情,要怎样才能做得出?
李柱猜不到,猜不到他会这样做,更猜不出他为何会这样做。
李柱双目通红,嘶声责问:“你为什么?你对得起那些被大火活生生烧死的兄弟吗?整个军团的兄弟啊!”
说着,他语气陡然提高到了极致:“若是世间真有那九幽地狱,我看你死后如何面对那一个个被烧死的兄弟!”
若世间真有九幽地狱,真有鬼魂,那么,此刻的李柱,他的脸色便如那鬼魂一般,而且还是厉鬼。
那么的可怖,那般的狰狞。
夏侯守似乎也被他的面目吓到了,身子颤抖着,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惧意。
周围其他人也被他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那须面将军看着李柱子,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自己威猛盖世的形象,心里不由羞恼,大声厉喝道:“大胆贼子!你没事白日里扮鬼作甚?”
“死吧!”
突然的,须面将军手里的一只重锤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直直砸向了李柱的头顶。
与之同时,另外两人也一齐出手,朝雪白松等人杀去,那大军也是没有闲着,手里的长戟对准了敌人便刺。
李柱本来心里难受至极,但一见那须面将军朝自己杀来,他就好似火山找到了喷发点一般,双手举起鬼头大刀,嘴里嘶吼一声便冲了过去。
“狗贼!去死去死去死!”
此刻的李柱就如同疯子一般,鬼头大刀横扫千军不停的左右连扫,每一刀都对准着那须面将军的腰腹。而且那鬼头大刀又是长武器,攻击范围不可谓不广,须面将军想躲都不好躲,一时间苦不堪言,偏偏李柱就好像盯死了他一样,只追着他打不去找别人。
雪白松实力强大,其对手那使长枪的副将又只有归一境修为,双方没过几招便被他一式星罗棋布,以剑气封锁四面八方所有的空间直接刺成了个筛子。
其他几人对付着连绵不绝的刺过来的长戟,只听得一声声惨叫响起,那些个军士一个个的便都倒在了地上。
至于那夏侯守,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他,既没有人朝他杀去,他也一直站在那里没有杀向任何人。
“哈!”
忽的,一声惊雷自天地间轰然响起,炸得场上无论是雪白松等人还是那须面将军一方的众军士,全都是一滞。
时间好似静止了,空间也好似静止了。
“哼!你们真是没用!上千精锐,竟然连区区几个人都对付不了!”
场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个人,一个傲气十足的白发老人,正站在那须面将军面前训斥。
众人回过神来,却见那须面将军呐呐的低着头,一副不敢反驳的样子,任由对方训斥。
那些军士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在他们眼里,自己的顶头上司,须面将军可是个爆脾气,更是个好面子的人,何时让人如此不客气过?
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雪白松等人心头齐齐一凛。
他们知道,这是对方来了高人。
而且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人!
雪白松眉头紧皱,心情渐渐沉重,他是这边实力最强的一个,但即便是他,竟也看不出对方的深浅。
“小心!”雪白松的声音没有遗漏的传入其他几人耳中。
“就是你们几个吧!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进皇宫,你们……”老人目光扫过众人,眼里尽是冰冷和杀气:“找死吗?”
一股狂暴强大的气流瞬间席卷全场,所过之处,地上的尸体纷纷被卷得飞起,四散落下。
众人色变。
似看出雪白松是众人中最强者,那白发老者直接杀向了他。
雪白松面色凝重,挥剑相迎。
老者手刚一接触剑上,雪白松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甩了出去,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摔在地上,嘴里吐血一大口鲜血,雪白松迅速爬起,一边小心应敌,心里却更加惊骇。
刚刚那老者把他摔出去的那一手,看似普通,只是轻轻一搭,便将他摔了出去。
但是,其实那轻轻一搭里面包含了多种武学,多种变化。
首先,那老者使了一手沾衣十八跌的武功以浑厚内力将他的剑死死黏住。然后,那老者又用了借力打力的技巧之道在一拉一推之间轻易化开了他剑上的力道并且借为己用。最后,老者又用了西荒州常见的过肩摔手法将他摔了出去。
此三种并非厉害的武学连起来使用,在瞬间完全,竟然取得了如此奇效,由此可见,这老者在武学招式上的造诣相当恐怖,远超常人。
而从此,也让雪白松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但是,眼下不是震惊的时候,他纵使应敌小心再小心,仍然不是这老者的对手,两人交手不过百招,他便落尽了下风。
眼前局势岌岌可危。
就在此时,忽又有一人跳了过来,在雪白松被一招打得踉跄后退时迎向了那老者。
“轰”拳掌相接,两人齐齐退后数步。
只不过,这忽然加入过来的高手足足退了五步方才停下,而那老者,只退了三步而已。
“焚天焚地诀!”老者看着被烧得通红的手,手上微微灼热,他目光看向对面那脸色红得仿佛喝醉了酒一般的对手,冷冷道:“炎日谷?”
此人与田木一般,都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年已过五十,但眉宇间威风凛凛,自有一股霸道无双的气势压迫着身边的人,不似田木那般的沉默木讷。
只见这人傲然而立,淡淡道:“炎日谷,昌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