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后厨中的托尔。
正一脸紧张的盯着烤着黑面包的大火炉。
“莫妮卡嬷嬷说过,炉子里的火小下来之后要加木柴。”
看着火炉之中已经奄奄一息的火苗。
托尔手忙脚乱的从一旁的柴堆中抽出了一根木柴,塞进了火炉的肚子。
可是即将熄灭的火焰哪里是区区一根木头能够马上救回来的。
看着火势依旧没有丝毫起色的火炉。
托尔不禁陷入了迷茫。
“可是莫妮卡嬷嬷没有和我说过要加多少木柴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
“要不要再加一根?”
她在思虑一番后。
最终还是从柴堆中再次抽出了一根木柴。
只是正当托尔准备将手中的木柴塞进炉肚里的时候。
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万一炉火还是没有着起来怎么办?”
转头看了眼柴堆,托尔默默的从上面又抽出一根木柴。
一脸开心的将手中两根木柴同时递进火炉之中。
只是让托尔大惊失色的是。
本就奄奄一息的火苗在木柴放入后直接熄灭了。
这让从没有下过厨房的托尔彻底慌了。
她在后厨之中来回不停的踱步。
两只略显干瘦的“爪子”不断的挠着自己干枯有些褪色的黄毛。
“怎么办!怎么办啊!”
“托尔,不能慌,不能慌。”
“你将来可是最棒的女仆。”
“这点小问题绝对难不倒你的。”
托尔挠头的双手更加的快速。
“嬷嬷平时是怎么做的?”
“快点想,快点想起来啊!”
就在托尔正在抓狂的时候。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最早投入的那根木柴底部已经开始发黑。
一丝微微的红光在发黑的位置不断闪现。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吹筒~吹筒~”
“托尔真的是太聪明啦。”
“将来一定会是最棒的女仆。”
托尔嘴里不断的自夸,身体做着各种开心的动作。
手中则是拿着一个长度大约半米的木制长筒。
木筒的中间已经被掏取一空,非常适合用嘴将空气送入炉灶之中。
只是托尔根本没有观察火炉内的具体情况。
因为在她眼中,此时黑洞洞的炉内除了微微的红光外。
根本没有一丝火焰。
托尔直接就将木制的吹筒对准好炉口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呼~
伴随着托尔将肺部的空气吹入火炉之中的时候。
炉内大量的烟尘随着气流倒卷回来。
“咳~咳~咳~”
托尔不禁被呛得咳嗽连连,眼角更是被熏出了一摸晶莹。
“托尔是不会被这点小问题难倒的。”
她再一次鼓起了小嘴。
呼~
“咳~咳~咳~咳~咳~”
一股更大烟尘从火炉之中席卷了出来。
托尔原本干净的小脸也变得漆黑起来。
不多时…
城堡的后厨内开始弥漫起大量的烟雾。
咳~咳~咳~
托尔被浓烟呛的咳嗽连连,可是她依旧不肯放弃。
随着不断的吸气呼气。
托尔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愈加的沉重。
就在她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
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炉再次重燃了起来。
一丝火苗开始出现在火炉之内。
火舌不断席卷着火炉中所有新添进来的木柴。
奄奄一息的火势再次雄伟了起来。
“耶!”
“莫妮卡嬷嬷,这点问题根本难不倒托尔。”
“托尔将来会是最优秀的女仆。”
看着再次起火的炉子,小女仆无力的嚅嗫了句。
但是言语之中却透露着丝丝开心。
砰。
随着托尔紧绷的身体一放松。
她就直挺挺的倒在了浓烟弥漫的后厨之中。
在她最后的意识中。
自己成功的点燃了炉火。
被烟尘熏的黑兮兮的小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随着炉中火势的不断扩大。
房内的烟雾也更加浓稠。
一丝丝焦味也从火炉的缝隙间散发了出来。
…………
“莫妮卡,这一次卡恩杀了一头入侵领地的大野猪。”
“麻烦你一会安排一下处理掉。”
伊希斯城堡里并没有管家。
大部分事情都是交由老女仆莫妮卡来管理的。
当然重体力活都是交给护卫队以及领地内的农奴们来做的。
“好的,少爷。”
“我会安排人手前去处理的。”
莫妮卡点了点头。
“嗯?”
“什么东西焦了?”
“莫妮卡,后厨有在做东西?”
索隆一脸疑惑的看着莫妮卡。
虽然后厨不在城堡里里面。
但是为了方便,还是选择了紧挨着城堡建造。
厨房与城堡之间只有一座木门隔着。
此时一缕缕白烟正顺着门缝不断地从后厨飘进城堡里。
同样闻到味道的莫妮卡心里也是揣揣不安。
“少爷,托尔在厨房里。”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不好!”
索隆连忙朝着城堡联通着厨房的后门快步走去。
随着他不断的前进,浓烟也是愈加的呛人,焦臭之味越加浓重。
一丝阴霾笼罩在索隆的心头。
索隆粗暴的推开了挡路的木门。
厨房之中大股的浓烟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迎着索隆扑面而来。
而早有准备的索隆早就已经屏住了呼吸。
在这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
索隆一眼就看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托…”
咳~咳~
只是他刚一开口,大量的烟雾就顺着嘴巴钻进了索隆的肺部。
索隆也放弃了呼喊托尔。
他连忙走过去将托尔抱在怀里
然后朝着城堡的会客厅走去。
就在他抱起昏迷不醒的小女仆时。
托尔的意识似乎又清醒了一点。
她模糊不清的视线似乎看到了索隆正一脸焦急的表情。
“主…主人。”
“托…托尔,还在做梦么!”
“不过主人的身体…好温暖,好舒服,托尔好喜欢。”
昏迷中的的托尔还在索隆的怀**了拱。
索隆在听到怀中的小女仆已经开始神智不清的胡言乱语后。
他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该死。”
“为什么我心里还有一点小窃喜。”
“索隆啊索隆!三十年的政法栏目白看了嘛!”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可是这里好像是异界啊!”
“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该死!”
“你才该死!”
……
一路上索隆的脑子里,仿佛存在着恶魔和天使。
它们不断的争吵着,打闹着。
索隆在将托尔的身体平放在茶桌之上后。
又将会客厅中的木窗一一打开。
这些就是他仅有的急救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