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来,丢脸丢到什么时候?”县太尉阴鸷的凶煞的扫过看热闹的群众,吓的所有市民转身就走,再也不敢说什么。
吃了闭门羹,让王第志心中很是不爽,虽然戏耍了他们,但是这也是体现他们的无赖,再怎么弄别人,还是照样把鲁智深等人关着,生死捏在他们手中,不高兴可那他们出气。
王第志看了一眼此人的三角眼,记在心里,转身就走,他必须尽快想办法,鲁智深等人在里面多呆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但突然抬起头看着茫茫人海,他不知道找谁来搭救,一时间心中悲凉滋生。
站在这繁华鼎盛的地方,他茫然四顾,四周举目无亲,想救人,但是他没有什么人际关系,也没有其他手段,想着,心中凄凉其生。
王第志剑眉抬起看看四周人声鼎沸的闹市,摇摇头,叹一口气,低下头,他感觉自己很难融入其中,这茫茫人海中,却没有他认识的一个人。
四下罔顾,举目无亲,最是人间最悲凉的心境。真是西出阳关无故人,这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王第志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心中凄凉,在这秋风的萧瑟的岁月里,他感觉孤单无助越感凄凉。
嘎!嘎!嘎!
······
落单的乌鸦,呜咽低沉的声音中,呼唤着自己的同伴,凄凄惨惨滑过天边,攀上一棵死去多年的老树上,急急地呼唤着同伴,零星几条树枝,在秋风中微微摇摆,天际尽头染上愁云,慢慢荡漾整个天空,惨淡的愁云布上阴霾。
秦琼看着主公单薄孤独的身影,拖得很长很长,心中也是悲凉,钢铁般的心,微微触动,深邃的双眼有点湿润,在平川村搅的天翻地覆,叱咤风云,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敌军畏惧如虎,胆气吓得全无,人人敬仰。
但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在这长长的大街上,独步慢行,谁人能识君,谁能想到他就是人人敬佩,一手造就传奇的缔造者,谁人能了解他的凄凉。
秦琼星穹般的双眼扫过身后五十名士兵,深邃的双眼微微波动,像一潭清水,荡起波涛,杀气涌动,扫过阴霾的愁云。
愁云像刀剑绞杀,碎成块,化成沫,最后消失不见。
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要用手中长枪,杀出一片血路。
王第志路过孔子庙,抬起头,眼神注视着典雅圣洁的孔子庙,站立不动,凝神注视,皱眉怀思。
良久。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旭日东升,盘大如轮的清晨,我踏上这片片梧桐树叶铺成的黄金路,以为这是登龙路,升仙路,预示着我飞黄腾达,前程似锦,顿时豪情肆意,憧憬美好无边。
那年我才十二岁,我志得满满,胸怀四书五经,满腹经纶,高傲的站在这里,昂着头,挺着头,一袭白衫在风中洋洋洒洒,鹤立鸡群,藐视一切,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
以为自己天生状元郎,将科考当做我踏上人生巅峰的梯子,以为自己平歩直云,直达京城,是我施展抱负,天下扬名的开端。
时至今日,我惘然四顾,曾经被我嘲笑过的,藐视过的,已是七品芝麻官,更有甚者进军内阁大学士,这只是三年不到,夜郎自大,燕雀可知鸿鹄之志,可笑!可叹!想想自己好傻,好笑。”
王第志仰天长叹,眼含泪花,为自己的高傲自大悲凉,为自己的人生凄凉,刚刚碰壁,举目无亲,看到昔日自己志得满满的地方,情景交融,心中悲凉、凄惨。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秦琼等人心中大骇,惊骇的抬起头看看自己的主公,没想到当年年少的主公,把那位被誉为千年第一神童都不放在眼中,真是年少不知狂,还是主公真的是才学冠绝天下,让秦琼等人心中翻起巨浪。
不论哪一种,敢把千年第一神童不放在眼里的,就只有眼前站的这位,自己的主公吧!
莫宣卿,封开县人,幼家贫,父早丧,聪明勤奋。七岁便会吟诗,少年时即以“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群。莫俊天下有,谁能佐圣君。”一诗闻名乡里。
今年三月高中状元,年仅只有17岁,陛下大喜过望,设宴并赐诗:“南方远地产奇才,突破天荒出草莱。神鲤跳翻三尺浪,皇都惊震一声雷。”并赐锦衣一件以彰荣耀。
天下传得神乎其神,就连秦琼、进德等这些武人都对此神童无限崇拜和敬仰,是他们仰望的存在,恨不得自己也能高中,成就一世威名。
但可惜他们天资有限,只能一武为生,越是这样,越是崇拜,但是看着自己的主公,不知年少的主公与这位神童之间有没有比较一下,让众人是期待。
“唉!命运天定,世事无常,造化弄人,一切都是造化。”王第志摇摇头,将悲凉驱逐。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王第志抬起头将夕阳的雾霾扫除,用李白的行路难为自己励志。
实现理想的那一天回来的,我将大显身手、大展宏图。他对自己的将来充满希望,他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挫折,挡住他前进的步伐。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他要打破冰川,跨过横山,没有捷径,那他杀出一片天,直到他的目的地,这一切是对他的考验,抬起头让夕阳照射在他的脸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柳相的权势就像是这夕阳,无限美好,但他却近黄昏。总有一天会被人推翻。
王第志重拾心情大踏步向前走去,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算前世也是一个被现实打败的可怜人。
所有人看不起他、或者看到他转身离去、或者拿他给孩子做反面教材、更有甚者唾弃他,骂他废物、垃圾。
无视、藐视,更是被人称作废物,父母眼中的无用之人,他只是躲在那十平米的房间,躲避着那残酷的事实,为自己的梦想努力,再努力。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没有实力,重活一世,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前世今生还没有走出那个困境,把现实想的太丰满,太理想化,还没有适应这个森林法则,弱肉强食,只有强者生存的天空。
就像那小衙差,他以为用通用的手段就能放他进去,但是现在他终于清楚,在百年胡家和他之间,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胡家。
如果他有实力,威名赫赫,谁感抓他的人,就算身旁站着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认识关键问题,王第志一颗心豁然开朗,他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一个超级强大的势力,一个没有人看不起,也没有一个人忽视的超级势力。
弱者为何被欺负,因为他没有实力,要是给他一把刀,有几人敢直面而上。他要一句话,让这地抖三抖,用自己手中宝剑,杀出一片血路。
折下树上的一根枝条,王第志擒在嘴里,双手背在脑后,脸上露着高深的笑意,赖洋洋的,像某家大公子出来猎艳。
“额!”王第志一瞬间的变化,让秦琼等人无语,但看自信的主公回归,他们心中也高兴,人高兴一天是一天,为何要悲伤。
“进德,你放出风声,谁敢动手打我的人,我让他死,听说永泰县这几日不太平,死了一二万人,再死个一二百也正常。”
王第志嘴还是噙着树枝,淡淡的笑容不变,懒洋洋的说了一句,很是轻描淡写的话。
“是,主公。”进德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主公虽然杀人不眨眼,但还是缺乏王者之气,仁慈心太重,此刻主公的形象瞬间长大,让他们有种仰望、膜拜之感。
一种杀伐果断,强硬的手段,让秦琼等人心中欣喜,在这乱世就要强硬,缩手缩脚,岂能干大事。
“奶奶的,早就这么干。”进德眉飞色舞、牛气冲天,瞪着牛眼、杀气腾腾巡视着路过的众人,吓的市民,一溜烟跑了。
“站住!”进德牛眼一亮,一脸欣喜,看到一个半老穿师爷服装的小白脸。
“干···什么···我···我是···”这位被进德的凶相吓得双腿打颤,口中乱嚼舌头,一脸煞白,胆战心惊,双眼躲闪着一步一步走近的进德,身子不住的后腿。
“老子说什么,给老子老实回答,懂不!”进德一把从脖子上提了过来,瞪着牛眼空吓到。
王第志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进德耀武扬威,在这个时代,仁慈,人家当你是个屁,只有凶悍,暴虐才让人记得,恐惧,忌惮。
“是,是。”师爷连连点头,被进德吓的下边有点湿了。
“恩!你是不是县衙中的师爷。”
“是是。”
“好,给老子一字不变的将这句话传给,你们县衙中的一群饭桶,老子想杀人了,听说胡家死了一二万人,老子的大刀饥渴难耐。”进德说着将他的大刀拿出来,在师爷白净的脸上,割了一道口子。
师爷眼中全是进德二颗大大的黄牙,像是饿狼的大口,泛着血腥味。
“要是老子的兄弟少一根汗毛,老子杀一个人,要是死了,老子灭你们全族,让你们全家陪葬。”
磳!
喤!
进德猛地一跺脚,脚下的大石板,应声而裂,碎成几块。
“啊!”师爷被进德的脚力吓的惨叫一声,大小便瞬间失禁。
“哼!晦气。”进德嫌恶的将师爷扔了出去,砸在墙上,掉在地上。
一口气要了师爷半条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