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做了,看是微不足道,却可以扭转战局,王第志就做了这样一件事情。他为了清除自己后方,保证自己的后方安宁,但无意中却做了一件大事。
它就像蝴蝶效应,小小蝴蝶引起狂风暴雨。
马三爷在这其中抓住战机,将外面所有的暗道点火堵死,其下面暗道中人必将龟缩,占用有限的空间,让本来空气不畅的暗道,更加不畅。
底下人员全部涌现出来,内府就方圆十里,看似很大,装得下家属士兵七八千人,但是对于弓箭手来说,站在空地上就像是靶子,随意射穿。
马子旭看到这情况,所以拿下胡家不在话下。
有了马三爷支持,王第志的速度快了许多。
“少爷!大事不好了。”一个被熏得灰头土脸的把总一脸急色的跑了进来。
胡大少坐在虎皮大椅上,翘着二郎腿,品着大周新出品上等美酒,几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眯着眼享受着。
屋内富丽堂皇,灯壁辉煌,各种前代上代瓷器,名古画,地上上等布料铺设,让人走起来轻缓柔软,如丝绸般棉柔。
胡绍清稍一转头,将上品美酒扔到此人脸上,此人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像少爷打他是一种荣幸。
“少爷,外面的暗道口被胡贼快堵完了,弟兄们有点受不住了。”
“暗道怎么可能被破,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连个暗道守不住,要你们何用。”胡绍清一把推开暴露的丫环,怒视道。
“少爷,我等不知,不知哪个环节出了批次,请少爷责罚。”
“废物!”胡绍清捏捏手上的大钻石,脸部阴沉,久为上位者的气息一瞬间席卷而过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少爷,我军援军何时才能到来。”
“没听到喊杀声吗?那是我们最近的援兵。”胡绍清坐了下来,轻轻摇一摇,丫鬟重新配置的美酒,平淡道。
“少爷,下面的兄弟快乱了,要是让马匹夫抓住机会,我军顷刻覆灭。”这位总兵还是观察甚微,看出问题关键,马贼是逼他们全部跳出来,好一瞬间歼灭,语气郑重道。
“顷刻覆灭?你在说笑话吗?本少养你们这么多年,干什么吃的?不就区区二千精兵,现在分出去至少七八百阻挡我军,剩下一千多人我内院军五千人,还不能随意奸他,你说养你们干什么吃的?”愤懑的胡大少,再此人头上蹬了一脚。
“饭桶!谁不好好呆着原地,给我斩了。一群饭桶,要之何用,死了干净。”
“是!”此人笑着脸领命退走。
走出门,拳头紧了紧,牙齿咬了又咬,最后无赖的叹一口气,他是来为自己的兄弟求情,但是自大的胡大少哪知道,没有打仗过的士兵跟出生入死的士兵,不是一对一,五对一都吃不下,摇摇头,军令如法,他不敢违抗。
“少爷!”柳智囊看不下去想进言几句,这样下去大好的机会,可能会变为不利局面,但胡绍清眼色一变。
“怎么,在本少府上你还想指手画脚,绑了本少,哼!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胡大少眼睛一瞪,立马四个护卫刀架在柳智囊脖子上。
“唉!”柳智囊摇摇头,叹了一口,无赖他只是一个智囊,看着眼前大好的机会就此错过,心中无奈。
打仗,不是看猪一样的队友,而是神一样的对手,胡绍清就是最完美的例子,他演绎了一下什么是最佳第六人,最有价值的第六人。
暗道中烟熏火燎,胡绍清就是不让暗道的人上去,上来一个杀一个,让暗道的人怒目而视,捂着鼻子嘴巴,蹲在暗道口,心里祈求该死的马贼消停点。
马三内心没有脸上看起来那样的平静,虽然他死命令让铁骑营阻挡胡军一个时辰,就算能兵强将,七百人在一万人面前挡不了多少时间,肯定不会到一个时辰。
时间每过一分一秒,他的心就痛一下,每一秒都有他的弟兄倒下,但看着平静地马府,他的心沉在低谷。
胡绍清和马三都在等,谁先出现慌乱,若是七百铁骑营挡不住,那马三此次大势已去,若是胡府倒下,那这场战争还有希望。
“将军。”马子旭听着后面兄弟的声音越来越近,眼中泪光闪烁,每退一歩都要有兄弟留下性命,此时已退了三四里了,不知铁骑营还剩多少,一颗心揪揪的疼。
“等!”马三爷没想到自大的胡绍清,此时居然跟他拼,谁能拼过谁。
“将军要是我军抵挡不住。”马子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道。
“现在看似利好,但是胡贼侵营这里百年之久,岂能我等莽撞。等!”
后方杀声震天,这里是硝烟与火的演绎,是鲜血和生命的浇筑,血染红了大地,流成了河。
千军万马,发起他们的冲锋,倒下的永远倒下,踏着他们的尸体,向前方杀去,凄惨的夜晚,天空被血染红,大刀用生命染红,震天的喊杀声中,伴随着惨叫,随后被钢铁洪流淹没。
倒下,踏过,倒下,踏过,这是一个不变的循环,他们誓死冲锋,前方是他们最终的方向。
或稚嫩、或年迈、或立壮,在战争这个绞肉机面前,它无情的绞杀着生命,像稻草一般收割生命。
他们昙花一现,一刻间演绎了他们一生最美好的时刻,太多的梦想,太多的渴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久久不能闭目的脸上写满了,我还有理想,无人能回答,也无人来回答,客死异乡,尸骨未寒。
杀声中箭矢、投石乱飞,每一刻生命在流血,八百多条稚嫩的生命留在荒山坡,每一分钟还在持续增加。
五百铁骑以骑兵的快速移动性,迂回杀敌,步兵借助小山坡倾注所有的箭矢。
山坡后方,零零散散残留的火把,苟惨的燃烧着。
硝烟是无休止尽的绞肉机,无情的吞噬着生命。
“少爷,我刚刚在一小湖旁,发现一个隐蔽的暗道。”一个十八九岁一脸稚气的士兵,一脸红光的跑来,好像找到万世之宝一样,高兴地手舞足蹈。
“是吗?”王第志一听眼睛一瞪大,瞳孔突然扩大。
王第志听着后方喊杀声越来越大,一颗心砰砰直跳,担心自己岳父能否撑住,自己是不是此刻就冲入胡府,但是听到水,让他想到水漫金山寺,一颗心再狂跳。
“快点带我去。”王第志跳起来。拉着这位稚气的士兵大步流星去了。
“就是这儿,藏得非常隐蔽,我找了好久,闻到烟味,就是看不到暗口,嘿嘿!我在地上趴着闻了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嘿嘿!”
刚才此人站在火把前,当着火把,王第志没看清,现在仔细一看,确实鼻尖上还留着土,脸上有几处绿的,看起来很花。
“你叫什么名字?”王第志认认真真打量一下,这小子长的稚气外,一表人才,个子一米七以上,标准七尺男儿身,手臂长而宽大,看起来特别有力,为拉弓射箭天生的。
这小子整整衣衫,大声道。“主公,我姓关名誉。”
“关羽。”
“名誉的誉。”小子一脸红光,见自己主公叫错自己的名字,又纠正一番,很大胆,王第志看着非常喜欢。
“关誉,好!你是天生的弓箭手,臂长有力,好好干,未来的弓箭手是你的手下,我看好你。”
“谢!主公。”眼中一下子泪湿了眼睛。
“好男儿哭什么哭?”王第志被这小子弄得某明奇妙,他给他升官,算是一个兵种的老大了,应该是高兴的笑啊!
“主公,只有你不嫌弃我臂长,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不幸之人,只有主公夸我,小子这条命是主公的了。”
王第志摸摸鼻子,这都能成,无语了,天上一群乌鸦飞过,大叫****,****。
古人,这长得跟正常人不一样,都会把他当怪物,不祥之人,说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受惩罚,一些子虚莫有。
结果王第志捡到宝了,心中乐坏了,大大的人才居然在自己帐下,自己不知道,真是暴殄天物。老天都看不过去,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以后只练关于弓箭手的任何行军打仗技巧,别拿个大刀浪费你的臂长,老天都会劈我的。”
王第志拉着关誉的手,比他的长半个手臂,手掌很大,王第志二个小爪子放在手里,才看看占满,一脸肯定道。
“谢主公。”
王第志在关誉的带领下看了这隐蔽的暗道。确实隐蔽,周围杂草茂密,有半人深,半会有一丝青烟才冒出。
“你这鼻子。”王第志不得不佩服关誉的鼻子。
周围众士兵笑声哗啦啦的,让关誉脸羞愧,哼了一声,别过脸,仰起头,不看他们,一副我不跟你们傻缺一般见识。
王第志打看看了看,这确实是一个暗道,很久没用,也有可能是胡家重要的暗道,王第志不知道重不重要,看看胡家的地理位置,王第志莫名的笑了,笑得很诡异。
“嘿嘿!”
“主公,你笑的太猥琐了。”关誉很认真地指出。
“去!将这里给我架起一堵墙。”王第志指着关誉道。
“啊!”关誉惨叫一声,看看眼前三米宽的距离傻眼了。
“哈哈!哈哈!”一群痞子指着小男孩放肆的笑了,笑得前翻后仰。
“哼!”关誉那这铁楸像孙悟空耍金箍棒,耍得虎虎生风,在这些兵痞头上,脸上飘过。吓得他们脸绿了,再也不敢笑了。
“哼哼!”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众兵痞不得不佩服,这小子手下的功夫,耍的却是他们比不上,持久日寒才有此功夫。
众兵痞有说有笑帮小屁孩了,其乐融融。
王第志坐在胡府正东方看着胡府,一颗心憋着笑,胡府真是不作不死,作死他也没办法,敢在自己正后方筑一条水坝,这么大的大礼,王第志不用,其实太对不起这水坝了。
自作孽不可活。
人多力量大,在喊杀声减弱的时候,一汪坝水被王第志等人灌入暗道中。
王第志站在远处,看着被大水冲垮的堤坝,拍拍关誉的肩膀。
“这算你第一头功,大功。”王第志拍着肩膀,空口开支票。
“哼!”小屁孩仰仰头,那骄傲的表情比斗胜的大公鸡还高傲三分。
其他兵痞看着那嘚瑟的小屁孩,想捶其几脚,想想要是这真的是弓箭手把总,还是不得罪的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