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所收获的王第志满意的回家吃饭,这次他验证了很多事情,前朝今生进行了对比,在封建社会,唯一出路就是读书,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句点名主要。
终于熬到夜晚,他想吃饱一顿,明天出门看看,有什么能解决生存之道。
饭桌上。王家老爷子坐在主位,吧嗒吧嗒吸着烟,看到孙子来了,严肃的表情也慢慢放松,老爷子终于等到孙子来了,这才动起筷子,一家人才吃饭。
大娘,二娘虽然很气愤老爷子为什么等王第志,但在桌上没有说什么,静静坐在那吃饭,选择直接无视王第志。
“来儿子,坐这儿吃。”刘氏看到儿子,高兴得拉过来跟她坐一起,将自己碗里最大的一块分给王第志。
三碟酸菜,几个窝窝头,还有几乎一人一个黑乎乎的饼,不过几个叔多了一个饼,这就是王家晚餐。
“这。”王第志从没想过,王家已经这样了,他记得以前家里至少还有条小鱼,五碟小菜,人人吃的是白馒头。
现在就连大娘也吃着这黑乎乎的饼,她可是有身份的人,是读书人的娘子,这要是传出去,大叔的面子丢大了。
对于读书人来说,面子比命更重,命可断面子不可丢,损面子,丢前途,不死不休。
可见面子多重要,但是现在看看大娘吃着那么自然,每个人都没有其他表情,可见这个家已经吃惯了。
“娘我不吃饼,吃的肚肚疼。”老四一家坐在下手,没什么言语,静静吃着饭,但是小丫头一句话让本来安静的餐桌陷入诡异。
“别吵。”老四婆子吴氏用手捂住自己女儿的嘴,将她抱在怀中,摸着小丫头的头,眼泪巴巴流。
童言无叟,一句道尽。
王第志刚刚咬下一口面饼,各种皮子一瞬间占满口,扎着口疼,实在难以下咽,但听到小妹妹的一句话,闭着眼睛咽下去了,这个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举步维艰的地步了,他必须有所表现给这个家一个活力,让死气沉沉的家注入一剂强心剂。
王第志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朵颐着着面饼,连着喝了二碗稀粥,他好像在吃大鱼大肉,手上动作很大,吃得很香,让周围的众人看着流下口水,让人很怀疑他吃的真的是难以下咽的糠糟。
一家人都不吃了,静静的看着王第志大快朵颐,看看自己的面饼,看看王第志的面饼,心说难道这二个饼不是同一个饼,或者饼真的很好吃,吃了一口自己的面饼,好像没什么二样,咦!确实比以前甜了很多,慢慢的大家也吃了起来。
小丫头看到自己的哥哥吃得香,也高兴的吃了起来。
画饼可充饥,糠糟是糖蜜。
一家人吃饭的热情调动起来,让本已下咽的食物今夜全部吃完,有种意犹未尽,想在吃一顿,但是口粮就这么多,一顿不会再多了,只能压着饿,回房睡觉了,以免节省油灯。
王第志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妹的那一句话在他心上绕来绕去,实在无法入眠,在鸡打鸣后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没多久又惊醒,洗把脸出门去了。
作为一个有前世经验的王第志来说,他今天必须改善一下生活,一大早就出门。
前世那个他看了很多小说,什么下河捕鱼上山打猎,那只是骗骗人,在平川村后山,确实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就他这小身板进去也不够塞牙。
平川村后山住着一群狼,夜深人静后,狼嚎此起彼伏,谁也不敢到后山去,那里是村民的禁地,一只狼三五个成年男子很难杀死,更何况是群居动物,找死嫌命长。
下河捕鱼,王第志想想还是算了吧!他记得以前他家还有鱼塘,现在肯定没有了,只要有能捕鱼的地方,各大财主早已占完了,喝汤都没有。
但是人活着总要过下去,王第志有个疯狂的想法,今天他很早出门,来完成计划的第一步。
天蒙蒙亮,王第志在靠近后山的地方,此地树木较多,鸟儿叽叽喳喳的,听着声音,王第志心情也很愉快,午餐终于有着落了。
洒下几粒种子,支起簸箕,在支起的小棍子拴上一根长线,线拉在树下,王第志在远远地在树后观察情况。
第一次捕鸟,王第志有点忐忑,眼神紧紧盯着自己支起的簸箕,一个心七上八下,等了好一会,不见一只鸟儿,起身检查一下自己杰作,一切很完美,又回到树后,等了一会又不见,又过去检查一遍。
来来回回检查好几次,一夜没睡,早晨又忙活半会,实在有点犯困了,等着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鸟儿叽叽喳喳,瞬间王第志有了精神,看着一只鸟儿在簸箕下吃食,王第志拉着手中线,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反复几次,他都没有下手,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劳动只弄一只鸟。
鸟儿吃饱了,拍打着翅膀飞走了,看着飞走的鸟儿,王第志骂自己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不逮住这只鸟,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把所有的气散在别的鸟身上。
“看我不把你们全逮着杀了,哼哼!”王第志咬牙切齿的盯着簸箕,这些种子是他偷偷拿的,要是不逮住一只鸟,让家里知道他在浪费粮食,不用想后果了,王第志摇摇头,把这噩梦打下去,他相信自己能逮着鸟,但是过了很久,还是没有一只鸟来。
“这东西是不是不灵。”等了半天,不见鸟儿来,王第志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那一世的东西这儿不适应,脑中回想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这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应该真确啊!不死心又检查一遍。
王第志抬头看树上安眠的鸟儿,心里祈祷,你们快下来,快下来,但是鸟儿就是不下来。
王第志困了就掐自己一下,他发了狠,抓不住鸟,不收工,瞌睡着双眼流泪,但是他依然睁着大大的眼睛,等待鸟儿上钩。
度日如年,他看到村民都已经干了一大半农活了,心中大骂,该死的鸟,还睡什么睡,都天亮好久了。
王第志早上四更天起床就去逮鸟,太过急切,鸟儿一般六更天才出窝,那么早能逮住鸟?痴心妄想。
前世,现代人一般起床都六点过了,王第志四更天,就相当于现在早上四点,怎么可能有鸟。
煎熬中,终于等到天亮,扑通扑通,叽叽喳喳,鸟儿们一瞬间好像有了活气,叫个不停,王第志也打起精神,盯着簸箕。
很快饿了一夜的小鸟,扑闪扑闪钻入簸箕下。王第志看到这情况,心中顿时明了,大骂自己太笨,天不亮怎么可能有鸟,手上不落下,手一拉,一大群鸟儿就被他弄在簸箕下,过去将这些鸟儿全部抓起来。
“嗯,二十一只,不错不错,但是一个人吃怕不够塞牙。”王第志拉起一只鸟看了看,感觉鸟很重,但是他记得前世鸟肉只有一点,王第志想要全家吃肉,看看树上成千上万的鸟儿,感叹一句,任重而道远啊!
随后王第志学聪明了,直接照搬前世经验,不断转移目标,皇天不负有心人,半天他就抓了二百多只鸟儿,让他嘴都快笑裂了,在这其中他还找到一些鸟窝,给他留下厚厚的礼物,鸟蛋,王第志很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心满意足王第志打算回去了,但是很是舍不得这些鸟儿,心想明天再来一次,但想到自己还要准备银子的事情,只能作罢。
“真是可惜!”王第志听着鸟儿叽叽喳喳,看着树上飞来飞去的鸟儿,一脸可惜,心说这都是肉啊。
摇摇头不情愿地离开了这里。
王第志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大娘二娘坐在土墙上,遥遥望着他,到近处,对着他身后的麻袋露出探寻之意,王第志神秘一笑。
“哈哈!午餐来了。”走到厨房,王第志大喊一声,让厨房忙活的全都哗哗啦探出头来,看看究竟有什么事发生。
王第志也不隐瞒,将麻袋一扔,吩咐厨房所有人过来帮忙。脸上的兴奋劲,让众位娘亲感觉这侄子做了什么大买卖。
哗啦啦!
一大堆鸟儿被倒了出来,他的四个娘亲脸瞬间变为菜色,与心理预期相差太大,打击过大。
“这、这就是你说的午餐,第志,你脑袋还没好吧?”大娘止住要发飙的二娘,狐疑着看着王第志,尽量把自己的怒气稳住,语气很是不确定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吗?”王第志头没有解释,而且又没什么解释的,吃到肉了,那她们的疑惑自然就消失了,现在解释就是浪费口舌。
“看,把所有的毛拔了,把这个扔掉,还有这些扔掉,嗯,就把这留下。”王第志直接拿起一只鸟,让她们看他如何做,以减轻他的负担。
众人虽然很是怀疑,但是看到白嫩嫩的肉,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个学着王第志做。
刘氏看到自己这么能干,一双眼睛笑开了花,说话有力,声音都大了很多,气的大二娘牙狠狠的。
王大爷,王老太太,还有在家的所有人,听到这里的响动,跑过来看,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全都成为王第志的帮手了。
随后王第志将如何捕猎这种鸟,告诉他们,让他们明天捕些回来,最后听到这东西还耗粮食,老爷子气的拿起鞋底追着王第志打了,幸好王第志有先见之明,见机躲着快,不然肯定被打个半死。
“哼!今天过后,你们明天不想吃肉,那就别去,谁不去谁家没吃的,哼!”王第志躲在墙角,探出半个头,很是委屈地说了一句。
刚刚指指点点安排每个人怎么做,让他感觉很爽,有种做领导的感觉,但是转眼间,他就成了丧家之犬,让他很是气愤。
“哼!这个家以后一定我说了算。”王第志感觉自己很是没面子,自己都把肉带回家,居然拿鞋底打他,他不可忍。
“哎!谁让我拥有这么高的智商来,这个家我不做主谁做主啊。”王第志对着天空感叹一句,双手背着身,一脸高深,语气中有种高处不胜寒。
这句话让刚刚对自己侄子有点改观的赵氏,差点没气晕过去,家主大权她还没有掌牢,有点坐不住了。
“家主我还没有做稳固,这侄子就惦记我这位置,人不大野心不小,这个家已经被他毁了,现在更不能让他毁了,一定把他除掉,一定除掉,谁让他还不起钱,对,就是,谁让他爱说大话,还不起钱,就这么办。”赵氏啰啰自语半天,最后被自己说服,眼神一定,有了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