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出身行伍,知杀敌报效国家,何来圣贤书。杀!”
“你无凭无据,谁给你狗胆让你出兵,谁给你的权力滥杀无辜,不怕诛九族吗?”王第志面对万箭齐发,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大声质问,身后像是带着万钧之山,厚重,深不可测,剑眸怒视胡有才,长发飘飘,俾睨天下的气势无风自动。
“谁,谁说本师是杀人凶手,站出来,站出来。”王第志大步向前一步,面对近在咫尺的官兵,箭已低着他的腭下,大声质问,双眼一扫,眼中刀枪剑鸣,深邃迷人的双眼,沉沦万物,融化成冰。
“本官捉你这逆贼何来证据,一百三十七条人命,你还狡辩。”
嗤!
胡有一捏长枪,在空中划过半圆,枪尖指着王第志的鼻子,差之毫厘刺入王第志鼻中。
“本师是逆贼,为何你不一枪刺死,刺啊!本师就站在这里,看你如何光明正大的把本师刺死。”王第志偏过头,一副壮士断头,不挥枪,任你处置。
“你!”胡有才手指颤了颤,枪尖点了点王第志,气得脸红,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恨不得刺死王第志,但是他不敢,敢称是天师,不是有二把刷子,就是头被驴踢了,任何一种都不是他招惹起的。
天师,天子的老师,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官所决定的,他只是在事情未清之前,抓住王第志,让王第志服软,严加拷打,指证马家的谋逆之罪,最后将这一百三十七条人命顺理成章按在马家身上,那马家不攻自破。
说到底他只是利用一下王第志,给马家强加一个谋逆之罪,但他没想到王第志这么难缠,大话却把他唬住了,反将他一军,本来他以一千铁骑虎贲之师,万箭齐发,保准王弟志举手跪地,痛哭流涕,有什么说什么。
但没想到王弟志面色不改,彻底打乱他的策略,一口咬定他无凭无据,直接让他束手无策,暗杀肯定没有证人,不然被反咬一口,那他就成为胡家罪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手,看着王第志脸上阴晴不定。
心中思量是此刻杀之,可以泄怒气,最后以自己行伍之人,出生鲁莽理由缓解;还是留下,伺机杀之,加害于马家,此事可以一举二得,二中选择后者利益更大,一时间踌躇不定。
“哼!黄口小儿,你何德何能,岂敢自称天师,你不怕陛下降罪灭了你九族,刚出笼的萝卜岂敢称王。”牛老爷牛忠贤,赶快的到达现场,看到胡家把总在那踌躇不定,还没有拿下王第志,一脸着急,暗骂白痴。
“事无大小,长幼尊卑,牛老爷你出门没漱口吧!”王第志瞪了一眼牛忠贤,退到人群之后,他还真的怕胡有才突然恼羞成怒,把他给杀了,将士一怒血溅五步,那他没地方哭了,意气用完就要明哲保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送死也。
胡有才气势汹汹,千骑营都带来了,一千铁骑,可攻城略地,何况小小的王家大院,只要有一点证据,那不是包围起来,而是乱箭射死,但他之围不攻可见其,其中猫腻。
王第志抓住这样的机会,以气势压人,以智商碾压对手,以充足的理由瓦解对方,看似鲁莽,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现在就自称天师,坐实此事,天师可是天子之师,谁对他敢动分毫,要是他一鳞半爪超出天子,那岂不是真的是天子之师,特别新皇周旋宗立志革新,就算百官霸权,外有强敌,依然推行其政策,可见其野心,革新之决心,所以此事很难处理。
一个不好全族脑袋搬家,可能是为了惋惜一个新的人才,也可能是为了推行自己的政策,杀鸡儆猴,也有可能敌对势力乘机落井下石,所以此事最难办,胡有才治安一个欺君罔上之罪,不与其理论。
但牛仲贤自认是举人,还辩解不过一个黄口小儿,吃的盐都比王第志吃的米多,自认为小菜一碟,但没想到王弟志一开口就给他上了一课。
事无大小,长幼尊卑。事无大小,事情没有大小之分,所有事都要管;长幼尊卑,辈分大小,地位高低。
这句话意思你不管什么事都操心,一点没有尊卑之分,暗骂牛仲贤多管闲事,他自认天师管他什么事,没有一点礼仪,出口骂人,吃萝卜瞎操心,也讽刺牛仲贤这举人没有一点风范,跟他一般见识。
“哼!众生平等!你的众生平等就是长幼尊卑吗?”王弟志骂他不分尊卑,一点礼仪都没有,牛仲贤立马反击,你不是说众生平等吗?我这有什么越礼之数,反驳王弟志出尔反尔。
“猫吃鱼,鱼吃草,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是天经地义,难道作为举人的牛老爷,不知道?”王第志疑惑的看了一眼牛忠贤,随后叹息道。“真是可惜啊!可惜!妄为大周举人,就连三岁小孩还不如。”王第志摇着头,一脸可惜,为大周邮政业内的举人感到可悲。
“哈哈!哈哈!哈哈!好,天经地义。”牛忠贤仰天大笑三声,赞叹一声,放肆的笑声四野可听见,对我的的粉刺装作没有听见,抓住王第志的把柄大肆狂笑。
“天经地义?这就你说的众生平等,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大言不惭的说众生平等,结果还是天经地义,你眼中可有大周,可有王法。”牛忠贤突然止住笑,牛眼一瞪,看白痴一样看着王第志,语气强硬道。
“哎!”王第志轻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大步向前走去,没有回头。
“哈哈!哈哈!枉你自认神童,口舌如簧,在本举人面前,你屁都不是,现在你可知罪。”牛忠贤嘲笑完王第志大声喝问。
脸上洋溢着笑容,此场争辩他完美胜出,王第志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脸上的笑容也更甚,一副胜券在握。
“黄口小儿,大逆不道,倒行逆施,欺君罔上,敢为天下师,冒天下之大不韪,口无遮拦,大放厥词,妄论终生平等,不知天之高,地之后,至于天下人何处?之于陛下于何处?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口无遮拦,拥兵造反的逆贼斩立决!”
牛忠贤看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就算黄口小儿嚼舌如簧,今日他江郎才尽,理屈词穷,黔驴技穷,百口莫辩,这几宗罪他供认不讳。
牛忠贤向胡有才点点头,意思可以动手。
胡有才看着牛忠贤完美的演绎,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刚才冒然决定射杀,感到庆幸,庆幸他没有头脑一热,不然王第志死了就死了,这么多罪名强加给一个死人与一个将死之人,其影响大不同,差距就更明显。
牛忠贤看到胡有才点头,脸上兴奋的酡红酡红,有点手舞足蹈。虽然牛忠贤贵为举人,但在百官霸权的朝代,他小小的一个举人在胡家屁都不是,在胡家他连一个下人都不容,每次都是贴着热脸擦冷屁股。
看到胡有才点头,那他在胡家的地位就上一个台阶,就在胡家有了话语权,对自己以后的道路有了很不明确的帮助。
“本师不知道众生平等,牛举人想知道,可到大雷音寺求仙问佛。”王第志回过头脸上露着温暖的笑容,语气让人沐浴春风,轻飘飘一句话好像送众人到极乐世界,安静祥和。
“什么?”
“噗!”
咔嚓!
轰隆隆!
晴天一记晴天霹雳!炸向众人,炸得众人头晕目眩,脑中雷音滚滚,里外焦嫩。
大雷音寺关乎国家社稷,是国家的尚方宝剑,谁可敢质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