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林晨在小院中泡起一壶茶,面见丐帮赶来汇报工作的各地人员。
虽然他将权力下放,但这么大个帮派,总有好多事需要他处理。
并且好多事别人都没办拍板做决定。
“帮主,这是红副帮主及甄军师送来的信。”
“嗯,放这吧,我来看看。”
信有好大一叠,看来事情不少。
高炉技术已经完善,钢的产量也稳定下来,但无秩川钢铁矿石太少,可能炼不了多久。
枪炮制造也有了进展,专门成立的火器局里发掘出一位叫鲁班的能工巧匠,按帮主留下的图纸,成功造出了三支燧发枪,且试射成功。还制造出了两门实心炮,正在试射和改进中。
贸易市场甄有才跟大梁国已经谈拢,大梁在川南关外划出五十里地给无秩川,由无秩川自行建市场。并且大梁还要求林晨尽快到郢都商谈整个无秩川回归中原的事宜。
川北关暂时因大匈国内乱,还没去谈。不过甄有才上次在高松国见林晨时已经知道,木木扎将克尔沁及以南全划给了无秩川,就准备直接在克尔沁建城,专门从事与大匈及入云两国的商贸。
只是克尔沁暂时是三皇子多葛的地盘,看是谈判收回还是武力收回,也得林晨回无秩川后去商讨。
水军按林晨提供的图纸已经造出了两艘大型舰船,俱增加了风帆动力,白顺父子下海试过,效果很不错。
并且白显因一时兴起,驾着船在海上多行了几天,居然发现一个岛屿,面积还不小。
岛上的人都活得像原始人一样,生活困苦,且个子都很矮。
男子丑陋且凶残,但遇到比自己狠的马上变得比狗还听话。
最初白显上岸遇到他们的攻击,几颗震天雷丢下去,他们马上将自己收藏的金银、好吃好喝的,甚至长得漂亮的姐姐妹妹都献宝似的送到了白显面前。
岛上的女子都还算漂亮,最关键的是很听话。
每人都背着个包裹,里面装着垫子。
不管男子跟她什么关系,也不管一次多少人,更不管什么地点什么姿势,反正来者不拒。
所以岛上人的名字都很奇怪,都是以什么小林、小野、渡边、田中、石原等等为姓。
又多问了些,居然更离谱的姓都有,什么黑木、泽尻、深津、黑泽、菊地、五代、三条等等。
还有姓宫崎的,估计是折腾太狠,歪掉了。
可想而知,岛上的人口繁衍过程,真是五花八门,多灾多难,太不容易了。
但岛上唯一的就是银矿多,据岛上的人讲,好多山上都能捡到银子。
想请示帮主,是否需要无秩川派兵去将这个岛占领,再教他们怎么做人。
林晨展颜一笑,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奇葩的岛。
其他的信件都回复:明天启程回无秩川,到后再议。
唯独这封信他直接给了指示。
甄军师转呈白显:
带一个舰队将岛屿占领,岛上男子全部为奴挖矿,也可以大量运回来帮助建城修路,但终身为奴,永不入平民籍。但凡有反抗者,杀无赦!
女子全部运回中原,年少者可由丐帮中未娶妻者挑选,军队优先。年老及未成年者,入无秩川工厂中做工,以纺织厂这些轻工业为主,如若有中原家庭需要仆人的,可以找无秩川购买。
唯一的原则:十年之内,岛上不允许出现一个原住民!奴隶除外。
且不允许奴隶结婚生子再繁衍下一代,因为我们要教他们做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是人做的。
水军要全力扩军,待回无秩川后再行商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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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苏珊和红绫儿走了进来。
两人居然一身男装打扮。
林晨有些奇怪:“你们这是?”
红绫儿嘻嘻一笑:“我和苏姐姐准备去逛青楼,老公要不要一起去呀?”
“逛青楼?你们两个女的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相公,沙河城也有潇湘馆,我准备去看看,有些事情要处理下。想邀相公一起去,帮我出下主意。”
“呵呵,你这个女诸葛还需要我出主意呀?”
“那当然,谁让我相公是这天下最有本事的人呢。”
真会夸人,夸得林晨都不好意思了。
“行吧,那我就陪你们去看看。我就怕长得太帅,到时进了你潇湘馆被留在那回不来了。”
“相公放心,只要你看中谁,我绝不阻拦的,嘻嘻。”
“哈哈,那走吧。”
这世界,男人逛青楼属于雅事。
一掷千金捧姑娘,属于美谈之事。
写诗词赢得美人心,属于韵事。
连青楼都没逛过的男人,那可千万别对人家说,恐怕连自己娘子都会笑你没本事。
因为逛得起青楼的,特别是像潇湘馆这种高档地方的,不是文人墨客,就是达官贵人。
这地方,是男人最好的交际场所。
在这种地方一展才华,很快就能美名远扬,说不定人家就会主动结交,从此青云直上。
林晨哪怕只去过一次青楼,但他的才名却已经在中原文人中留下了烙印。
写给如月的那首《一剪梅》,如今在大江南北被各青楼中才艺双全的姑娘广为传唱。
反倒后面他写的那首《满江红》,只是在士林中被称颂,唱的人少。
因为《满江红》不适合女子唱,也不适合青楼这种地方唱。
偶尔有点这首曲子的,都是些军中之人。
或者当大匈国又打来大梁时,所有青楼中这首曲子就会火一阵。
大匈兵马一退,又没人唱了。
但《一剪梅》中那股淋漓尽致,细致入微的相思之情,是女子们最爱的。
也是最能戳中这些逛青楼的男人心中爽点的。
因为每人都觉得,唱曲的女子,所思念的对象那就是自己。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听听,这得有多深的感情,才能思念到这种程度?
叫花鸡酒店离潇湘馆有点远。
一卖吃,太偏远了狗不理。
一卖色,太靠街了人不爱。
马车一路往西南边驶去,转过几个街角,进了一条巷子。
夜幕初降,正街中的人渐渐少了,但这条巷子中却仿似刚刚苏醒过来。
沿街娇媚的莺声燕语,门前大红的灯笼高挂,窗口五彩的花枝招展。
令人如痴如醉,似梦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