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细若蚊蝇且含糊不清的三个字费力吐了出来。
林晨全身都冻僵硬了,包括舌头也不是太利索,但意思还算清醒。
不用再吸收功力后,终于可以全力运行体内真气了。
易筋经及北冥神功在体内不停运转。
他发现这两种功力,在体内同时运转居然完全不冲突。
北冥神功将吸收断开后,开始全力扩容丹田。
可林晨此时的丹田本已涨得不行,所以在北冥神功继续扩容时,难免出现损伤和裂痕。
但易筋经却跟在后面,将这损伤和裂痕一一修复。
随着丹田不断的扩容,散在身体各处的幽冥暗劲也被逐渐纳入丹田内,林晨也逐渐恢复知觉。
红绫儿听到林晨说话后,喜极而泣!
“老公,可是你现在全身冰冷呀,还有你这手也动不了,你真没事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过一阵就好了。你先别靠近我,别冻着。”
终于头部的冰冻解锁,林晨说话利索了。
“老公,你是不是很冷?需不需要我帮你弄个火盆来?”
“不用。你先去看看你师傅他们吧,我真没事。”
林晨也不禁好笑,火盆有用的话,自己还需要费那么大劲吗?
直接将幽冥真气烤化就能吸收了。
好在很快林晨的右手恢复,头上的白霜也渐渐消失,红绫儿这才放下了心来。
李春风、叶流星都盘腿坐在地上运功疗伤。
林芷兰本就在五年前中了阴无绝的幽冥暗劲,在体内一直没化开。
方才又中了阴无绝一掌,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刚才为了将红绫儿推开,又费尽了最后一丝余力,此时已经晕厥了过去。
“师傅,您怎么样了?师傅,您醒醒!”
红绫儿连忙扶起林芷兰,又将真气度入她体内。
良久,林芷兰方才幽幽醒了过来。
“绫儿,你相公没事吧?”
“啊?他暂时没事。”
红绫儿想不到师傅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却是问她相公。
“绫儿,你暂时别给我输送内力了,且附耳过来,师傅有些话想对你说。”
红绫儿却没听她的,双掌依然没离开林芷兰后背,只是将头凑近了她。
“师傅,您别急,我相公医术天下无双。等会他好了,我叫他马上将你治好。”
“嗯,你相公的本事,为师大抵知道一些。只不过为师是有一些事想问你。”
“师傅,您说,我听着呢。”
“绫儿,你跟你相公圆过房了吧。”
“师傅......您怎么问这个问题呀......自然是......圆过了的。”
红绫儿的声音细若蚊蝇。
师傅也真是的,咱都结婚半年了,难道还不圆房吗?
除了每个月不方便那几天,哪天不圆上一次两次。
他不圆我,我圆他。
“那你可曾将他身体仔细看过?”
这......这问题......是问的什么?
“嗯?”
见红绫儿没回答,林芷兰又追问了下。
“嗯。”
回答的声音更小了,就比呼气出来的声音略高了一点。
“可曾看清楚了?包括隐秘位置?”
红绫儿感觉思绪凌乱了。
师傅的问题好奇怪!
隐秘位置?
指的是哪里?
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是嫌我该看?
还是不该看?
没听说雪剑门有不能看自己相公隐秘位置的规定呀?
可看林芷兰严肃且认真的在问她问题,她也只好如实回答。
“嗯。”
回答的同时,脑袋中总想起些奇怪的画面。
比如老公不喜欢在黑暗中摸索,自己也受他影响爱上了在光明中浅吟低唱。
比如老公嫌蜡烛质量太差,烟大又不太明亮,特意发明了没有烟的白蜡及红蜡。
说什么是为了让比赛现场看得清晰些,给运动员加油助威,所以要举起火树,滴落银花。
还想起有次终于轮到自己举火树滴银花,结果比赛过程太激烈,自己一时兴奋火树没拿稳差点将比赛场都烧了。
林芷兰将嘴唇往红绫儿耳边凑了凑:
“那他大腿内侧两边,是不是各有一个小树形状的印记?两边还刚好对称?”
林芷兰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嘴唇贴着红绫儿耳边,她也只能刚好听清楚。
但听到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
因为师傅说的,居然是真的!
印记不大,大约跟小指甲壳差不多,也就一个小小的圆柱形顶着一个有弧度的三角形,看起来像一颗小树形状。
她也是在滴银花的时候发现的,还打趣过老公:人家是林子大了,什么破鸟都有,你是“鸟”大了,把林子都撑破了,只剩下一边一颗小树苗。
结果林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种印记,拿着蜡烛弯下腰,举高双腿瞧了瞧,还真是。
自己取笑林晨连自己身上有印记都不知道时,林晨随意的说道:
“正经人谁研究自己的身体呀!”
两人都一致认为是胎记。
可这事,师傅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师傅跟自己老公......
这就是老公跟自己说过的:年龄不是问题?
怪不得师傅总喜欢盯着老公看,醒来不关心其他事,就问老公的情况怎么样。
对了,老公是去年中秋左右到的无秩川,到无秩川后基本都跟自己在一起没出去过。
也就是师傅跟老公,是在这之前就已经......
那论起先来后到,我岂不是后来的?
也罢,老公这么优秀,这辈子不可能只有我一个。
这世上,只娶一个娘子的男人,基本都不是好男人。
因为那是男人没本事最直接的证明。
反正师傅也不是外人,再说以后叫她姐姐,从矮了一辈变成平辈,好像还赚了。
“嗯?”
“嗯。”
“真有?”
“真有。”
“哈哈哈,二十年呀!我找了二十年,终于找到你了!”
林芷兰顿时激动了起来,精神也为之一振,仿佛身上的伤,根本就不算个什么。
红绫儿一愣,二十年?
他们二十年前就......?
不对,二十年?
老公去年十九,今年才二十岁吧?
“那个,师傅,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呀?您二十年前认识我相公?”
林芷兰左手轻轻拉住红绫儿的手,右手抚上了她的面颊。
“绫儿,叫声姑姑来听下。”
“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