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勇点点头,随后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哦,那他怎么不高兴呢?”
听到这话,柳七等三人笑的更厉害了。
赵无恨不知道他们笑啥,他想了想,道:“有一种可能。这里说不定有一些极为恶劣的婚俗习惯,婚闹特别厉害。”
田勇道:“是的,有些婚闹是很厉害。不过我结婚没人敢闹出格。因为以前村子里一个伙伴结婚的时候,我曾经把几个闹得厉害的打断腿丢了出去,从此名声传开,但凡我出现的婚礼现场,没人敢闹出格。”
赵无恨道:“那你这脾气算好的。”
“哦?为啥?”柳七问道。
“我曾经借宿一个村庄,有五六个人闹得特别厉害,他们甚至扒了新娘和送嫁陪嫁女子的衣裳,我便出手把他们的手脚都打断,又把他们都给阉了。”
“后来呢?”
“村里人反而来打我,我也不好去打他们,只能逃走了。”赵无恨平静地道。
“你们遇到过这种事吗?”柳七问安晓晓她们。
杨芸淡淡地道:“我遇到过类似的,一个新娘不堪受辱自尽,婆家人还极力掩盖。我把当时参与的十一个人都杀了。”
安晓晓道:“我没遇到这种事呢。不过这种在别人婚礼上占女人便宜的人都该死。有一次我好好的走在路上,有一个人流里流气地对我吹口哨,我就把他杀了,还好后来发现那人是个土匪。于是我就顺便找到他所在的那个匪窝,把里面几十个土匪都杀了。”
田勇打了个冷战。
他回忆了一下从认识安晓晓以来的情形,发觉没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赵无恨认真想了想,道:“可是安总管看起来不像是嗜杀的人啊。”
安晓晓微微一笑,看了柳七一眼,道:“因为某人的原因,我和以前不一样啦!现在我很能克制自己啦。”
赵无恨和田勇点头赞同。
这时,左之匡和秦中义已经完成了集结和引导任务,觉得前面吵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就回来了。
他们默默地听着安晓晓说话,没敢发表不同意见。
就在这时,前面发生了变化。
陆家小姐陆钰娥出来了,她的婢女斥责那些才子,说他们帮倒忙,坏陆小姐名声。陆小姐是真心喜欢陈无其的。
众学子安静下来,看向陆钰娥。看到红盖头下的她轻轻点头,大家顿时心中一阵哀痛,默默无言。
就在此时,一人分开人群走到前面,猛地将斗笠和面纱去掉,紧紧地盯着陈无其,泪流满面,颤声道:“陈无其!”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然后很快又都窃窃私语起来。
“唉。”安晓晓叹了口气,指着陈无其道:“这真是个人渣。和这商姑娘有了感情,又去娶陆家小姐。这一下子伤害了两个女人。
这商姑娘也真是的。这种男人都这样了,还跑来干嘛?要么就忘记他,自己再去找一个。忘不了他就干脆杀了他,跑过来多没面子啊!”
杨芸道:“而且她是魔月教的人,跑到正道名门净林观的地盘公然亮相,这相当于自投罗网了。”
“是啊,太傻了。”安晓晓附合道。
她们在这里议论着,那边陈无其见到商静后愣住了,继而脸色大变。
果然,几个净林观的弟子过来围住商静,口中叫道:“魔教妖女!竟然如此大胆在净林镇放肆!今天你是插翅难飞!”
陈无其赶紧跳下马来,冲到她面前拦住同门,转过头来对商静叫道:“你快走!快走啊!”
然而商静只是看着他,泪水不断地滑下来,默默不语。
净林观的人要上前围攻,陈无其拼命挡着,正在纠缠之时,陆钰娥一把扯掉红盖头,冲到前面大喊道:“陈无其!你不是说愿意娶我的吗?你为什么对我说你愿意,现在又当着大家的面这样做!”
陈无其脸涨得通红,讷讷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这叫我如何是好?”
这里闹得纷纷乱乱,旁边人看得津津有味。
商静忽然开口了,她擦了擦泪水,平静的说道:“我来找你,可是始终都无法接近你。送信给你等来的不是回信,而是追杀!
没有办法,我只能借这个机会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那么狠心要离开我?”
陈无其的泪水喷涌而出,他语气哽咽地道:“我是被骗回去的,回去后一直没有机会离开,我下不了山。我也不愿意离开你啊!”
商静语气越发平淡了,她盯着陈无其的眼睛问道:“那现在有机会了,你跟我走吗?”
陈无其闪烁着眼神,不敢看她,嗫喏道:“有些事情没有办法,我们还是要分开的。”
商静凄然一笑,道:“好,好,好。你知道吗?我有了,两个月了,就在平山镇那天。”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抽出了剑,越过陈无其,猛地向周边的净林观弟子攻去,净林观弟子立刻纷纷持剑抵挡反击。
谁知道商静竟然只是虚招,当他们的剑刺过来时,她不但没躲,还对着剑冲了过去!
她话说完的时候,正好身中数剑!
“小静!”陈无其听到商静的话后,先是脸色变得煞白。看到商静被刺中,吓得亡魂大冒,顿时大喊一声,扑过来就要抱住她。
人影一闪,他却抱了个空。
商静不见了!
这边,左之匡等人刚听到柳七说了一声:“不好!”紧接着就发现柳七闪现到那边抱起商静后不见了踪影。
安晓晓微笑着点点头,道:“好了,剩下的没什么看头了,咱们去找柳七。”
秦中义看了看陆钰娥,道:“其实她也蛮惨的。要是她也想不开咋办?”
安晓晓眼睛一亮,对他道:“是哦,那你留下照看陆小姐,我们给你留下记号,事情解决了来找我们。”
秦中义嘿嘿一笑答应下来,颠颠的跑到前面去了。
现场一片大乱,陈无其面如死灰跌坐在地,陆钰娥用力地丢掉了凤冠,跑回了闺房。
她把房门拴上,坐在房中越想越气,开始乱砸东西,最后趴在床上哭。
哭的累了,她渐渐恢复了理智,开始唤人进来收拾。
屋外的院子里树枝轻轻一动,随即安静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秦中义离开了。
在看到她没事了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忽然没了之前的感觉。
有些感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就像那大树,被一阵风吹过,摇晃之后又停下来,静止下来,然后等待下一场风的到来。
怎么感觉有些索然无味呢?
仔细想想,还是找人挑战有意思。
当然,在镖局更有意思!
听不到书生的唠叨,感受不到双煞的威胁,失去了东主的捶打,简直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