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侍复活的事让整个社团都开始沸腾,吃过中午饭后,查尔斯教练制定出了之后的训练计划书,他对李谨侍的态度和之前判若两人。
想到谢渊告诉自己的事,李谨侍在心里一阵感慨。这是因为失去了谢渊,才开始重视我的吧?我是替代品?
越细想他越不爽,这个世界上大概没人想成为其他人的替代品,那意味着从一开始就比别人差了一截。可是面对殷勤不断的查尔斯教练,李谨侍表面也不好撕破脸,只能暂时先应付过去。
“你按我制定的这套计划,一定有机会赢过西街猛虎!”
查尔斯打着包票道。
之前查尔斯制定的战术的确帮了李谨侍不少忙,但是对于西街猛虎,他有些怀疑了。这人公开的比赛很少,而且就算能看到的那几场,也是很快便解决了对手,没有用任何技巧,就是基本功和身体素质碾压。
“呃……好……”
李谨侍不好直接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查尔斯教练的热情,只能这样含糊地回答。可是,他真的不太想再按之前那样,按照查尔斯教练的模式走下去,他越发感觉那种模式会将自己束缚。
正当他纠结间,训练馆的大门被人推开,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边。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训练馆,虽然他已经太就没有出现过,但所有人都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刑……刑教!?你怎么来了?”
章迦惊愕地大叫出声,其他人一怔,也很快围向刑天。刑天却只是朝众人招招手,不以为然道:“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来看看呗,难道你们想我永远在医院待着?”
“那你要来指导我们训练了吗?”
“还不能剧烈运动,但举下靶,或者用嘴指导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
刑天说完,李谨侍看了旁边的查尔斯一眼,见他脸色微变,但没等他出声说点什么,刑天先朝他招了招手,然后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查尔斯先生。”
“好久不见,刑先生。”
两人只是平静地互相问候,脸上带着微笑,但李谨侍感觉查尔斯的微笑有些僵硬。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后面这小子的训练由我来负责。”
“什么!?”
刑天开门见山地说出了目的,查尔斯一怔,很快又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负责他的训练,临时换教练对他不太好。”
“是么,但你来之前也一直是我负责的,之后临时换成了你,不也做的不错吗?”
刑天朝查尔斯笑了笑,查尔斯的脸却明显地沉了下来,他攥紧了拳头像在克制,但最终还是开口道:“刑大一先生,我直说了,我对你的执教水平很怀疑,我担心你来指导会埋没李谨侍这个好苗子。”
“是么?”刑天嘴角的微笑弧度加深了,“当初你有谢渊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刑天扭头看向谢渊,谢渊将头扭到一边,然后转身去了放沙袋的地方,似乎对这场争论没什么兴趣。当刑天重新把目光移回查尔斯身上时,查尔斯激动地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道:“说这些东西没有意义!既然我们都是教练,那就证明一下谁更有水平来指导拳手!”
“要怎么证明?我没出过国,也没你那么多证书,要说成绩,手下也没有你那么多世界闻名的职业拳手。你说的执教水平就是这些吗?”
“不需要这些虚的东西,你跟我上擂台打一场,赢了我就服你。”
查尔斯的话让李谨侍一怔,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时冷静的教练,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大概谢渊的事让他受打击很大,而现在刑天又突然归来,他应该是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自尊心让他做出了这么不理智的举动。
“我们是教练,不是拳手,就算我赢了也不能证明什么吧?”
“你赢了?”刑天的话,让查尔斯更加愤怒,他脸被怒火染成了红色,“能当教练自然曾经也是不错的拳手,只有拥有过出色的拳手生涯,才能对格斗理解足够深刻,不然都是纸上谈兵。怎么样,接受这场擂吗?”
“哦?既然想这么干,那就来玩一场吧。”
“等一下刑教,你才刚出院……”
刑天刚一答应,张嘉尔便阻止道。刑天却只是朝她摆摆手,微笑道:“没事,我不是普通人。”
这句双关语,在场的人只有李谨侍和张嘉尔能听懂。张嘉尔看刑天一阵,最终用力点了点头。
刑天要和查尔斯打擂,自然引得所有人都来围观,这场的裁判还是又牛鑫来做,他跟两人大致交代了下规则,然后让两人碰拳致敬,退回角落,之后开擂的钟声响起。
查尔斯第一时间抱好拳架,飞速冲向刑天,他瞪着刑天的眼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异常狰狞。但面对这样的对手,刑天却不为所动,甚至连拳架都不抱。
很快,查尔斯突进了刺拳的进攻范围,朝着刑天挥出连续的刺拳。虽然他已经过了职业拳手的黄金年龄,但这样的刺拳非常标准,速度也快得出奇,引得台下众人一阵喝彩。
可是就算面对这样的拳头,刑天也没有移动,只是偏了偏头便将查尔斯的攻击尽数躲过。大概刑天的轻浮的举动,让查尔斯心里的火燃得更旺了,他锁紧了眉头,嘴唇也在微微颤抖。
只见查尔斯前脚定住,后脚猛旋转,在沾有灰尘的台面上留下弧形轨迹。而在下一瞬间,他扭动身子,挥出了一记漂亮的后手直拳。
刑天依旧没有闪避,查尔斯眼中闪烁着癫狂,大概他非常确信这一拳可以KO刑天。这时,他的脸却突然皱作一团,双眼猛睁,嘴也像窒息者一样大张。
他的身子停在了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刑天一记正蹬踹中了他小腹。下一秒,他整个人贴着地板往后滑行,直接撞到了身后的围绳上,之后,整个人像雕像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贴着地板再也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