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尔刚帮牛鑫做完手靶训练，正卸下护具在休息。听到李谨侍的声音，扭头了看了一眼，看到李谨侍一张茫然的脸。

李谨侍不知道刑天想干嘛，这会又不能发声，只能傻乎乎地看着张嘉尔，顶多再配上标志性地尬笑。

“帮什么？”

张嘉尔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没太在意李谨侍的表现，她把手靶放到一边，走了过来。刑天这才继续道：“我身体太差了，想用卷腹轮练核心力量，但……自己一个人练太容易懈怠了。能站在这里，监督一下我吗？”

刑天的话一出，李谨侍第一反应是辩驳，但仔细一想如果女神能亲自监督，那也不错啊？累点就累点吧。他张了张嘴，发现又能发声了，便接着刑天的话：“可……可以吗？”

“可以。”张嘉尔一口答应了，“你做三组吧，每组二十个，每组之间休息十秒。”

张嘉尔这么说了，李谨侍自然也不好再讲价，他抓起卷腹轮，便按之前刑天说的做起练习。虽然感觉这像海参一样的动作很蠢，但张嘉尔在旁边看着都没说什么，他只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尽量不要那么蠢。

做到第十个时，他感觉手和小腹有强烈地撕裂感，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么剧烈的运动，手臂快要用不上力了。但张嘉尔还在旁边看着呢，这会怎么也不能停下。

11……12……13……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剩下的次数，这种游戏体验真可谓度秒如年。

做完第一组，李谨侍感觉双手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已经快失去知觉。想到后面还有两组要做，他真想马上跑掉，再也不回这个社团。但一转身，看到张嘉尔正帮自己看着时间，这种念头又打消了。

张嘉尔抬起头，告诉他“开始第二组。”时，他只觉身体被打满鸡血，失去力气的双手好像又能再多推几下了。

李谨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完这三组的，他脑海中唯一的印象就是每组开始前，张嘉尔的那句“开始吧。”，以及那一瞬间看自己的目光。

“你身体比我想的还差，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李谨侍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听到张嘉尔这样评论，心里暖暖的，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没用。

“今天体能训练就到这吧，再练下去你身子吃不消。”

听张嘉尔这么一说，李谨侍心里更暖了，瞬间张嘉尔在他心目中的神格又上升了一位。这才是真正的神啊，哪像背包里那个自称战神的家伙，他当阿鼻地狱的小鬼还差不多。

“趁着现在筋疲力尽，肌肉记忆效果最好，开始练习抱架吧。”

一瞬间，李谨侍感觉心里刚升起的暖意，被冰水浇灭了。他抬起头，见张嘉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啊……”

迎上张嘉尔的目光，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开不了口。只能生硬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想到之前的韧带拉升和卷腹轮练习，他只觉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张嘉尔把李谨侍带到了镜子边，自己做了个标准格斗抱架，她没有马上要李谨侍照做，先解释了一遍：“现代搏击分为站立格斗和MMA两部分，我们社团暂时主攻站立。而在世界范围站立格斗又主要细分为拳击、自由搏击以及泰拳三大体系。”

“站立格斗和MMA的区别是什么啊？”

李谨侍虽然对搏击没什么兴趣，但这会既然张嘉尔聊到这个话题，他便顺口问了句。对他来说，除了拳击不能用脚，基本分不清楚其他搏击类别有什么区别。

“你站着别动。”

“啊？”

张嘉尔突然提出奇怪的要求，李谨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突然被张嘉尔撩了一脚。他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还没明白这什么鬼，就见张嘉尔骑在自己胸口，用膝盖顶着两腋，做出要挥拳的姿势。

第一次跟女神有身体接触，竟然以这样的姿势，他有些面红耳赤，而张嘉尔身上的淡淡体香，不禁又让他开始胡思乱想。

但张嘉尔却完全不在意，像平常一样用冷冰冰地嗓音道：“站立格斗里，对手倒地后，裁判会开始读秒，而MMA可以跟着的对手进入地面，一直打到其中一方拍地板投降为止。”

张嘉尔此时的动作加上这样的描述，李谨侍已能脑补出那些画面。他突然一想，要是被个男的这样骑着打，估计要被打死吧……一瞬将MMA这项运动拉入黑名单，有些庆幸自己加入的这个社团只练站立格斗。

“那……那社长是练什么的啊？”

“泰拳。”

张嘉尔慢慢站起来，随口回答道。李谨侍想到之前她用提膝格挡章迦扫踢的动作，好像是有点像街霸里的沙加特，突然觉得游戏里还原度还挺高的。

“不过，国内泰拳比赛很少，今后我们社团会参加比赛，还是会主要选择自由搏击的比赛。当然，泰拳本身和自由搏击都属于拳脚并用的站立格斗，除了自由搏击不能用肘之外，两种流派的比赛规则也没那么大差别，泰拳的技术也能用在自由搏击比赛。”

听张嘉尔这么一解释，李谨侍大概对这些流派有了些概念，不过自由搏击这流派的特点，他还是不知道。他回忆了下自己玩过的游戏，好像没有什么角色是自由搏击这个流派的。

“我本身是练泰拳出生的，先教你一些所有格斗流派通用的基本功，要是之后你想继续练泰拳就跟着我，想练自由搏击就跟着章迦。”

“我想学泰拳！”

李谨侍几乎没有思考就做出了正常人会做的决定。而且就算没有张嘉尔，他也不打算跟着章迦学，之前那件事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想到那件事，他又偷偷瞄了眼章迦，很巧的是章迦正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