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虎着脸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开口笑了,笑的很低沉,却又带着刻骨的阴森之气。
宫凌睿看着十八这个样子,怔了怔,蹙眉看着她,"你笑什么?"他沉声问道,面色凉寒。
十八终于止了笑,双眼却泛着潮红,一双眸子雾气蒙蒙地看着他,冷笑道"没想到,堂堂南陵四公子之首的睿小王爷,如今要得到一个女人,也要用这种强硬的手段!"
宫凌睿眸色又深了深,面色愈加冷寒了几分,愤愤地盯着十八。
"你以为,你今日睡了我,我便是你的女人了?便非你不可了?"
十八嗤笑一声"宫凌睿,你是不是疯了?"
宫凌睿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怒意,他见过她任何样子,悲伤地,愤怒的,口是心非的,冷漠残忍的,甚至见过她温柔的样子,但是她的温柔,从来都对别的男人,对尚文,对宫凌俊,甚至对闵君恩,但唯独对他宫凌睿,她从来没有过。
他眸子一缩,也是一声冷笑,"若我说是呢?你给我吗?",说话间,又低了低头,鼻尖与十八的鼻尖轻触上。
十八一阵烦躁,想要别开脸,却被宫凌睿掐住下巴,强迫自己与他对视。
"怎么,害怕了?还是说~像你这种女人,也会害羞?"
十八不说话,只是愤愤地瞪着双目,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良久,她别开眼,不看他,宫凌睿却松开掐着她下巴的手,直接将她的脸扶住,十八一愣,刚要开口,只觉唇上一篇冰凉,随即,是温热,炽热...
十八这才回过神来,瞪大双眼,只感觉要窒息,她挣扎着,却只发出一些破碎的"唔唔唔"的声音。
宫凌睿吻了很久,才觉体内被面前这个女人激起的怒火,平息了一些,终于将碾压在十八唇瓣的唇松开,低眸,深深地看着她。
十八被他吻得气息不顺,在宫凌睿放开自己时,大口大口喘着气,唇瓣红肿着,脸颊也憋得通红。
宫凌睿见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会在他面前收起锋利的爪子,尖利的牙齿,只有这样的她,才有些小女儿的姿态,没有那种冷傲如霜的姿态,也没有算计。
想到此,他嘴角微微上扬,抬手轻抚着十八被自己Wend吻肿的唇瓣。
十八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撇开脸。
宫凌睿轻笑一声,并不生气,倒觉得这样的十八,十分惹人怜爱。
他在此抬手,轻轻在她红肿的唇瓣上摩擦着,十八瞥眼愤恨地瞪他,似乎要用眼神将他杀死。
"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收起你的利爪,不与我作对,不气我,不满嘴胡话!"
十八不语。
宫凌睿轻叹一声,开口道"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眼见的,不一定是事实!"
十八蹙眉,有些狐疑不解地看向他,他在说什么?
宫凌睿心下苦笑,他从来不屑与人解释的,就算误会又如何,他宫凌睿,才不要给人低头,但是如今看着眼前的女子,却不知为何,突然心中升起一种委屈,不想被她误会,不想,在她心里,是那样不堪的人。
想着这些,他神情有些苦涩,尽数落在十八眼中。
十八心下一揪痛,抿了抿唇,轻声问道"何事?"
宫凌睿被她突然柔和的语气一惊,愣怔地收回思绪,看着她,忽然一笑"当初在幽冥宫,用珠子打掉你手中的匕首。"
"在昌吉,出手封了你的穴道,本意,都不是想要置你于死地!"
十八一愣,便又听他道"被你再三欺骗,我是很不甘心,很愤怒,甚至~是恨你的!"
"但是,我从未想过要让你去死,更不会出手去亲手造成你的死,除却当初你当着我的面要杀他!"
"他是我的父亲,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血脉亲情的人,我虽怨恨过他,但他毕竟是我父亲,而且,他从来不曾对不起我,相反,他做的很好,对我很好,他对不起母妃,但并不代表,体内不是一个好父亲!"
"你要当着我的面杀他,我如何能忍!"
十八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宫凌睿也看着十八,眸光渐渐温热起来,慢慢低头,想要吻她。
这一次,十八并未闪躲,心跳越来越厉害,似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她紧张地吞咽着,看着男子渐渐放大在面前的脸。
突然,宫凌睿绳子一软,猛然,趴在了十八身上,头埋进了她颈窝。
十八一惊,抬手推了推他,推不动。
"宫凌睿,你给我起来,听到没有,别以为你说些好听的,我便原谅你了,你给我起来,别妄想装死来占我便宜!"
十八低吼着,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但是男子却无动于衷。
十八突然身子一颤,压在她身上的人,身体越来越惹,似乎要将人灼烧了一般。
她心下一惊,急忙摸索着握住宫凌睿的手,指间探到他的手腕处,替他问脉,却渐渐,面色越来越沉。
"宫凌睿,你混蛋!"突然,十八奋力推开身上早已没有知觉的男子,起身下床。
宫凌睿被十八推开,仰面躺在床上,这时,十八才看清,他面色煞白,唇无血色,双眸紧闭,深度昏迷。
十八红了眼眸,瞪着床上的男子,怒骂道"你要寻死,不要死在我眼前,我没工夫看你使苦肉计!"
说罢,十八愤愤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哐"一声,她大力拉开门,一只脚卖了出去,却在抬起第二只脚时,犹豫了。
她退了一步,退到了门槛内,抬手擦了擦脸颊,转身,红着双眼看着宫凌睿,而后,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混蛋,为何不吃我给你的药?为何不将余毒清除?为何不将隐疾治好?混蛋..."
十八一边骂着,一边在宫凌睿身上摸索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重重砸落在宫凌睿的身上。
十八手一顿,从他怀中抽出手,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块血玉,中间开了洞,用上好的金线做了穗子,珠子就串在金线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