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师父!"宫凌睿声色有些失望,当时追风报告,说坤黎王过寿,邀请了幽冥宫,他却给忘了,想来,司空煜口中他想见之人,说的该是玉媚儿,而非十八。
心中燃起的火苗似被冷水骤然浇灭,他心虚颓丧地往湖边一坐"那是她的师父,玉媚儿,幽冥宫的宫主!"
宫凌俊没有紧紧蹙起,幽冥宫,她竟然是幽冥宫的人!
...
玉媚儿刚由婢女掌灯从屋内出来,便感觉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但是她骤然看去,却什么也未曾发现,她站在门口等了良久,或许是太子府的婢女小厮,是她多虑了,便离开了。
...
宫凌俊与宫凌睿坐在湖边,谁也不说话,如此说来,便没有希望了...
"走吧!"宫凌睿从地上起身,声色有些失望。
二人转身间,宫凌睿却顿足,眉头一皱"等等!"
宫凌俊一怔。
宫凌睿猛然转身,微眯着眸子,蹙眉看着湖面。
"方才,这湖水竟然倾斜了!"他蹙眉道。
宫凌俊也眉头蹙了起来,他方才也有这感觉,却未多想,只以为自己是一心想着十八的事,心绪不宁产生了幻视。
宫凌睿扭头看着他,他微微点头"我以为自己产生的错觉!"
"这湖下,有机关!"宫凌睿道,宫凌俊不可置否。
宫凌睿想也不想,四处看了看,便一头扎进了湖水中。
宫凌俊在岸上观察着四周。
盏茶时间,宫凌睿从湖水中探出头"下面果然有机关,湖底是一尺厚的钢板占少半湖底!"
"可找到机关何在?"宫凌俊问。
宫凌睿摇头:"你水性一向比我好,得你下来了!"
宫凌俊颔首,刚要进湖,却顿了一下"你我离席太久,若司空煜带人寻来~"
"我自有办法!"宫凌睿道"何况,如今又司空铭在,他就算发信啊机关被动,也不会大张声势,谁知他这底下究竟是何天地!"
宫凌俊点头,便也下了水。
二人在湖底游来游去,始终找不到机关何在。宫凌睿有些撑不住,脚尖蹭蹭两点,点在了钢板上,向上浮去,刚探出头,便被眼前的景象怔了一跳。
他立刻潜入水里,冲宫凌俊招手,再度浮上水面,宫凌俊也出了水面,只见方才他们在岸上站着的地方,那假山向后挪动了两步的距离。
二人互视一眼,出了水面,到了原来假山所在之处,先后下了洞。
"想来这机关是力度控制的,方才我那两脚,触动了机关!"
宫凌俊颔首,不可置否。
二人往里走着,却是越走越冷。
"这司空煜在这里做一个冰窖作何?"宫凌睿搓了搓手。
宫凌俊手持火折子向前走着,不多言语。
二人走了不多路,却是弯弯绕绕,来来回回,很是曲折。
呼出来的尽是白雾,二人感觉身子都有些僵,不禁运功。
突然,宫凌睿停下了脚步,宫凌俊观察着四周,并未注意,又向前一步,撞在了他身上。
"为何"他一个
"不~走了?"
后面三个字,他是顺口说出,因为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目瞪口呆。
偌大的冰棺里,一赤身女子躺在里面,冰棺四面通了水晶管道,不知通道了哪里,里面淡蓝色的液体一直注入冰棺,女子被泡在液体中,只是冰棺底层又铺着一层如黑珍珠一般的东西,足足一尺厚,女子便躺在上面。
冰棺四壁厚度很厚,看不清女子面容,却能看出,她似睡着了一般,又如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宫凌睿脚步有些沉重,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一幕时,心中扯痛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头升起,这棺中女子...是她吗?
她一步一步朝着冰棺走去,连运功取暖也忘了,似乎感觉不到冷。
他每近一步,周身寒冷一分,慢慢地,身上的衣物,头发上,沾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宫凌俊也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他愣怔在原地,一时忘了向前,只一双眸子看着那冰棺,又透过冰棺的冰壁,看向里面躺着的女子。
宫凌睿走到冰棺前,手颤抖着,缓缓从身侧抬起,心中却一直问:十八,是你吗?是你吗?
"住手!"
就在宫凌睿手将触到冰棺上时,身后传来一声紧张的低喝。
他顿了手,这才敛了思绪,与宫凌俊一同转身,向后看去。
不知何时,司空煜已经站在了身后,他此时大步走来,到了宫凌睿身边。
宫凌睿扯出一抹冷笑,"还请太子殿下给一个说法!"
司空煜抿唇"我以为你们找不到这里的!"
"的确,你这机关做的很好,不过,有时候,阴差阳错也是机会,不是吗?"宫凌睿道。
司空煜看了一眼冰棺,苦笑一声,点了点头"的确!"
几乎不用问,宫凌睿便已断定,那冰棺中的女子,是十八无疑,不然,司空煜也不会说那句"我以为你们找不到这里的!"
但是他还是开口问了,"是她?",是问,话出口,却更多是确定。
司空煜一愣,随即微微点头"是!"
"你认识她?"宫凌睿蹙眉。
当初十八被顺子杀了,伤势太重,若非有人出手相救,当真必死无疑,但是如今她却在坤黎太子府,那便是...当时司空煜便人在南陵,而且在十八"死"的第一时间,将她带走了。
他们为何会认识?他轻轻蹙眉。
司空煜点了点头"若真论交情,我与她,自小便相识!"
宫凌睿一惊,看着他。
司空煜看着冰棺里的十八,嘴角微微扯出温润的笑意"我与她,是不打不相识!"
"十岁那年,我奉命前去守坤黎每十年便要炼制的丹药,当时还有一日,丹药便可以出炉,十年,才能出两粒,是以,父王十分重视!"
"但是就在丹药出炉时,她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不顾烫,伸手将刚从炉内出来的丹药抢了去,当即吞食了一粒,还有一粒,塞进怀中,随后撒了一把药粉,转身便跑!"
"我惊讶,一个比我尚年幼的小姑娘,身手竟然如此敏捷,便追了出去,却将她逼进了瘴气浓重的皇家禁地,她却没事,我却倒下了!"
宫凌睿没说话,她从来不擅长药理,如何会有事,想必往瘴气浓重之地跑,也是她的计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