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两个月后,襄南城最繁华的街道荣华街,一锦衣华服的男子手中紧握着一条金链子,眸光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直到她倒在摊贩面前,被一红衣女子带走...
...
"出来吧,不必躲着,敢做不敢当,可从来不是幽冥宫的作风!"十八躺在床上,看向屏风之后。
女子娇俏婉转的笑声传来,还"啪啪"拍着掌。
"果然是师父最看重的徒弟,师姐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逍遥笑着从屏风后转出来,已经是一身大红衣裙,本来足矣魅惑人的桃花眼含着笑意,更是惑人心魄。
十八冷眼看着她,心中暗自懊恼,临安都提醒她小心逍遥了,她愣是同情心泛滥,无事逞什么能,救什么落难女子,人家两三滴眼泪就让自己栽进去了。
如今倒好,浑身除了头之外,无一可动之处,缪倾婷也不知跑哪里去鬼混了,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与她相交这么长时间,她别的没学会,贪生怕死,卖友求荣却是从自己身上学了个十有八九,说不定看见她被人放倒,自己溜了也未可知。
十八看看自己所在的房间,上好的桌椅妆台,红罗锦帐,满室飘香,不是红粉之地又是哪里,她皱了皱眉。
"说吧,你想干什么?"她冷着语气问逍遥。
"干什么?"逍遥提着声音反问,娇笑道"师妹,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将你带来这里,你说我能干什么?"
十八瞪了逍遥一眼,她知道,如今全身大穴被封,根本不是逍遥的对手,她相信,逍遥可不是无意或者紧张之下将自己带来了这里。
十一岁第一次在十七位师兄师姐面前露面,她将所有人的善意和恶意尽数看在眼里,逍遥怨毒的神情,十八至今记忆犹新。
因为自己天资不凡,加之从小洗精伐髓,虽是十八个弟子中最小的,修为却是最高的,也是最得师父宠爱的。
所谓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十八从来都懂,所以她在师门从来低调而为,却还是免不了被逍遥算计,虽每次她都机智化解,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十八撇过脸不想理逍遥,她只望此时临安师兄能快一些出现就好了。
"别指望临安来救你,在这之前,他已经被我安排的'神秘人';引开了,如今,应该在城外三十里处,就算他现在反应过来,轻功超人,也来不及阻止...我让你变成女人!"
逍遥抱着双臂,得意地说着,到最后一句,她凑近十八耳边,缓缓道,有计谋得逞的得意,有马上亲眼可见毁了她的得意。
话毕,她起身哈哈一笑,双手"啪啪"一拍,屏风再次被推开,随即走进来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却满脸猥琐的男子。
十八只扫了一眼,便确定,他正是方才大街上被恶霸群殴的女子的"父亲"。
"苦肉计?"她冷笑一声,问道。
"打蛇打七寸,攻人攻其心!"逍遥笑道"这都是平日里从师妹身上学来的,现在用在你身上,刚好!"
"真后悔,眼瞎心死,自作孽!"十八冷笑一声,她只后悔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姐姐死后,她最痛恨的,是男子欺辱女子,这是心魔,是以,并不好多管闲事的她,在这样的事情上,从来不袖手旁观。
"师妹既然从小熟读兵书,应该知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要对付你还真不容易,基本无懈可击,但是你执着地帮扶弱女子,也就这一点,让师姐我有可趁之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喽!"
话毕,她扭头对在一旁看着床上少女,已经垂涎三尺,搓着双手,猥琐而笑,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吃拆入腹的男子道"好好享受吧!"而后向门口而去,男子欢喜地点头,三两步走到十八身边,伸手去解她的盘扣。
"喂!"十八冲将要出门的逍遥喊了一声,根本没有即将要遭受凌辱的畏怯。
逍遥顿步,回头看着十八,见她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这是她如何也忍受不了的,无论是任务失败被师父惩罚最厉害,至寒的冰针打入琵琶骨,还是体内封阴锁阳牵魂针刺痛心脉,无论身受多大的痛楚,她从来一副云淡风轻,漫不经心地笑。
她盯着十八,不说话,只是眯了眯眼。
男子手下哆哆嗦嗦地解着盘扣,十八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样行动迟缓,除却激动紧张之外,定还有逍遥让他"做鬼也风流"的逍遥散作用,让他在兴奋中命丧黄泉。
她看着逍遥,扯了扯嘴角道"师姐未免太不近人情,就找这么个歪瓜裂枣糟蹋我?反正在你逍遥散的作用下,我与他谁也活不了,何不厚待师妹一次,别恶心我可否?"
逍遥瞪着十八,若非师父为了阻止他们自相残杀,给他们种了"追踪",她恨不得自己亲手将这个一进师门便让她光芒全无的师妹挫骨扬灰。
"你想怎样?"她忍着立即出手将十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冲动,转身向床边走了两步,问道,又扫了一眼这么长时间只解开三个盘扣的男子,嫌恶地皱了皱眉。
十八咧嘴一笑,也扫了男子一眼,道"师姐既然找这么个人来凌辱我,既要毁了我,又要让我不得好死,但是师姐忘了,恐怕他还未上手,我已经被他恶心死了,岂不是死得痛快,与师姐的初衷背道而驰!"说着,冲逍遥挑了挑眉。
"放心,他会让你欲仙欲死,等临安回来"她将十八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诡笑道"看到的将会是死在颠鸾倒凤中的你!"
"十八,师姐虽不及你聪慧,却也不笨,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吗?告诉你,休想!"
话毕,她手下一挥,十八衣服的盘扣尽数毁去,只露出一雪白肚兜,之上是开在绿叶中的鹅黄色玉兰刺绣。
"玉兰!"她讥诮一笑"你果然对他情根深种,难怪任务从不失手的你,却三番五次失手!"
"废物!"她瞪了一旁盯着十八肚兜双眼放光的男子,骂了一句,而后水袖一挥,夺门而去。
男子搓了搓手,笑嘻嘻伸向十八,却是小心翼翼,像食惯了残羹冷炙突见满桌珍馐的乞丐,一时间不知从何下手,好像从哪里下手,都激动难耐,又万千珍惜。
十八闭了闭眼,与逍遥周旋这么久,她是努着浑身的劲气试着冲开穴位,她从来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也不是一个在逆境中将希望抱在他人身上的人,她要自救。
此时,宫凌睿已经找了大半个烟柳楼,踹开一扇门,里面正在寻欢的男子破口大骂,一看是宫凌睿,立马住口。
烟柳楼内不断传出女子受惊的尖叫声,宫凌睿一概不管,烟柳楼的老鸨跟在他身后哀求地,温声软语地求他,他不理,银票一摞一摞地丢给老鸨。
他害怕,害怕推开哪扇门,看见的是被人欺身的十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