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散出去的毒药也已经发挥作用了,那群人都软绵绵地倒地了。
白丝玉给一个人点了穴,那人虽然中了白丝玉的毒,意识却很清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昏过去。
白丝玉拿出一颗药,塞进那人的嘴巴里,然后开始了拷问。
“说!你们是什么人!谁派来的?是不是来杀白丝玉的?”
被人迫害,当然想要知道对方是谁,这样她才好反击回去!
“若是你说,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不说,只能被痒死。”白丝玉又威胁道。
那人本来对她这说法做法不屑一顾,本来不想理她的。
但是没想到真如她所言,身上越来越痒了!
头痒,脚痒,手痒,身上痒,脸上痒。
他开始挠痒痒,挠出一道道血痕来。
但是这种痒痒却是越挠越痒,过了不大一会儿,身上不仅有一道道的血痕,有些地方连整块皮都被他剥下来了。
疼吗?巨疼。
但是能不挠痒痒吗?不能。
因为巨痒。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总想着要去挠身上哪些地方的痒痒。
最可怕的事情是,现在身上已经不痒了,手上脚上,头上皮肤这些也都不痒了,而有一个地方痒得可怕。
眼睛。
他的眼珠子现在很痒。
他忍着身上那些被挠痒痒,刮下来的皮的剧痛,伸出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想要去挠眼睛的痒痒。
但痒的是眼珠子啊!眼珠子非常的痒。
如果给眼睛挠痒痒的话,不就是把眼珠子从眼眶里面给扣出来吗?
他的理智告诉他,眼睛的痒痒是不能去挠的,如果挠了眼睛的痒痒,非得变成瞎子不可!
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这个女魔头所说的这痒痒粉的厉害了。
他忙不迭地趴在地上,向着女魔头跪下磕头,一边把头磕得咚咚响,一边还对他说:“女侠!
求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都说出来,我必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这人在求饶的时候,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恳求,还有一丝急切。
白丝玉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跟自己求饶的人,语气带着一丝不屑道:“刚才还不是如同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那样,对我的痒痒粉不屑一顾嘛。
如今才过了不到一炷香时间,竟然也开始求饶了?”
那人往自己的脸上扇巴掌,左右开弓,脸很快就肿起来了。
一边给自己扇巴掌,一边还说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冲撞了您,小的愿意给您跪地求饶,求您饶了小的吧!”
白丝玉看着他说道:“饶了你?怎么?难道还想叫本小姐放过你不成?
不过你若实话实说,本小姐倒是可以赐你一个了断。”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现在身上的皮都被一层一层地剥了下来,死得痛快一些,倒是一个解脱。
“是是是,女侠,您说的是,您尽管问。”
白丝玉看着他这急切的一杆子,知道自己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于是她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忙不迭地回答道:“回女侠的话,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派我们来的。”
“什么?太子?我与太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什么会来杀我?
你可千万别说话,若是本小姐知道你在说谎,必定叫你承受比这更惨烈百倍的酷刑!
你可想好了再说!”
白丝玉慌了,她大概知道这个答案确实是真的,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回小姐的话,我们是太子殿下的府兵,就是太子派我们来杀你的。”那人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那你可知,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呢?”白丝玉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田小姐中箭受伤了,而她中的箭,上面抹了毒药。
那毒药世所罕见,就连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都解不开。”
白丝玉一听,顿时神清气爽!
这个贱人终于要死了!
跟她争了这么久,太子殿下的心都在她身上。
那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田盼烟,就算你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那又怎么样!
最终还不是要死在我的箭下!
还不是要死在我亲手所研制的毒药之下!”
她其实还想说,只要那个贱人死了,太子殿下心中就不会再有她的位置!
只要她死了,自己就能取代她的位置,成为太子心目中正妻独一无二的人选。
但是想到妻子这个词时,她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身影,竟然是那天为她阻挡狼群进攻的意跃!
此刻意跃还倒在山洞里昏迷不醒呢,自己得赶紧回去。
眼前这人,留不得了。
她一掌拍到他脑门,那个痒痒粉折磨的人,就这样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田盼烟终于要死了,她非常高兴。
这场战斗,终究还是她胜了!
但是也令她心凉的是,太子殿下因为田盼烟受伤,就派人来到这里杀死自己。
也同样是用弓箭刺死的方式,就好像当初自己对付田盼烟那样吗?
白丝玉心里划过一丝苦涩,太子殿下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喜欢,超越了平时任何一个时刻。
他这样不喜欢自己,而自己却苦苦地追求他。
去倒追一个男人,甚至被天下人耻笑地去追他,意义到底在哪里?
相比之下,她想到了意跃,刚刚那个拿命保护她的男人。
谁待自己更好,谁更宠爱自己,高下立见。
她想到了意跃,想的是自己出来久了,意跃醒来没看到人乱跑,反而不妙。
她赶紧给自己收拾了一下,带着一只狼腿,身上插着两根箭,一瘸一拐地回山洞。
而她在洞口好像听到了意跃的声音?
“白丝玉啊!你到哪去了啊!
你走了,可叫我怎么办啊!
我需要你,我需要你啊!
你别走,你回来好不好啊!”
听到意跃这么有节奏,像敲快板一样的鬼哭狼嚎,本来郁闷的白丝玉,此刻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明朗。
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像个下班回到家的妻子一样,对着意跃喊到:“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