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么多作甚?咱们继续。”慕栾是在同林倩讲话,旁若无人地向她学习切药材。
林倩切完最后一点药材道,“你要学的可多了,哪是这会儿就能学完的?”
“那就用一辈子慢慢学。”慕栾松开林倩,站在原地看着她站在药材柜前抓药。
林倩称了一些穿心莲,放在桌上,剩下的穿心莲都包在一起,递给慕栾。
“相公,你确定用一辈子学吗?我可是很严格的你若是有所偷懒我必然饶不了你!”
林倩握紧小拳头,似乎是要打人,在他面前挥舞两下。
慕栾宠溺一笑道,“尽管对我严格些,也好叫我知道我娘子有多厉害。”
“我可没什么大的本事,我呢,我也只会这么些雕虫小技,你要换做其他的,我怕是不行了。”林倩浅笑着将称好的药材倒进药罐中,开始煎药。
“这样就够了。”
“你们真是够了!”王莞尔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又生出妒忌,面目狰狞道,“你们这对狗男女,亲亲我我给谁看?这里是太子府,不是你们的丞相府,更不是你们的破院子!”
林倩抬眸看着面色苍白、消瘦了不少的王莞尔,似乎风一吹就会倒,挑眉道,“原来是太子妃啊,来药房作甚?病了吗,严不严重,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王莞尔看到她的笑容,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红着眼眶,摇着脑袋逐渐往后退,道,“你别过来,我大伯可是侯爷,我是太子妃,你若是敢动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林倩蹙了蹙眉,看向慕栾,只见他也一样不理解王莞尔的反应,低头轻声抱怨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看他们没有反应,王莞尔似乎更加疯狂了些,一边指着两人,一边有朝着外面吼道,“来人,来人呐,有人要害我,他们要害我!”
林倩拿着扇子朝着药炉扇了两下,火势一旺,药罐中的汤药便沸腾起来,掀开盖子浓郁且不好闻的药味瞬间便弥漫在整个药房。
“来人啊,有人要害我,快吧他们统统抓起来!”王莞尔喊破了嗓子终于喊来两人,将他们推进药房,将门关上,道,“快替我杀了他们,要不然你们也不必活着了。”
药房内昏暗,得亏早已点了蜡烛,要不然这会儿刚进来的两人怕是会撞在桌角上。
“二位有何事?”慕栾挡在林倩面前,同赶紧来的两个生面孔对峙。
“门口有位公子一直嚷嚷着自己是你们亲人,说自己叫柏梓霖。”一人做手语,一人翻译。
慕栾看向林倩,听她叹了口气,回两人道,“确有此人,劳烦二位将他带进来。”
“太子殿下说了,他太子府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只能劳烦两位回丞相府,至于林家村的人明日便会送去丞相府。”左边那个会说话的男子继续说道。
林倩连忙点头道,“好,我替他们多谢太子殿下这段时间的照顾,既然都是要走的,倒不如直接等药煎好,一起走,就不劳烦太子殿下了。”
慕栾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劳烦两位带路,带我去见林家村的人。”
“随我来!”
两人一转身,慕栾便伸手将他们打晕,转身去拉林倩,道,“若是我猜的没错,太子已经倒向王瑜。”
太子终究是个变数,纵然他的地位尊贵但是他需要王瑜的帮助,又或者他实在不敌王瑜,只能做了墙头草。
“你怎么知道?”林倩甚是疑惑,虽然她能看出来这两人有问题,但是不敢相信太子会偏向王瑜。
“咱们出去再说。”慕栾拉着她,从窗子走。
整齐的步伐逐渐靠近,慕栾怎会不知道这是何意,带着林倩飞身上了屋顶,弓箭手纷纷冒出来朝着两人射箭。
“相公,你先走,若是带着我一定跑不出去的。”林倩知道慕栾的本事,只要是他此昂跑一定能跑出去。
“要走一起走!”慕栾抱着林倩的手更是紧了紧,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慕栾带着林倩落地,将她紧紧护在怀中,咬牙切齿地看向站在屋顶的弓箭手们。
“别挣扎了,若是你们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对你们从轻处置。”王瑜左手握着腰间佩剑的剑柄,右手负在身后,站在两人面前,身后的二人压着一人。
林倩见状真恨不得上前揍人,“柏梓霖,不是叫你回去吗?”
“你过河拆桥还让我不讲义气,怎么可能?”柏梓霖这点同慕栾就很像,讲义气。
慕栾轻抚林倩发顶安抚,对王瑜道,“侯爷想要什么?”
王瑜浅笑着轻哼一声,道,“我要林家村的所有人,为一人殉葬!”
“林明萱,”林倩主动就想到她,着急上前,道,“我娘还活着,对不对?你说话呀?”
“着什么急?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王瑜手一挥,又叫来几人拿着一根手指粗的麻绳将慕栾与林倩捆了。
林倩推开来捆她的几人眨眼间便跑到王瑜的面前,扯着他的衣襟道,“王瑜,我娘呢,她是不是还活着,你对她做了什么?”
王瑜垂眸看向这个眉眼间像极了某人的孽种,抬手捏在她的脸颊道,“你这个孽种,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你,偏留了你这么个祸患!”
“你杀了我呀,你杀呀,你杀呀!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爹爹娘亲分明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璧人,你非要横插一脚,如今闹得这般田地,你依旧不知悔改。
你觉得是旁人背叛了你,殊不知一切都是你的私心与占有欲在作怪。
你以为娘亲先遇上的是你,就会喜欢你,你做梦,娘亲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男人。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害了多少人,如今又想要多少人为你的私欲陪葬?”林倩似乎是不怕死,将自己自己所知道像是宣泄一般统统说了出来。
王瑜的脸色本是难看的,慢慢却是释然了,捏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是要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