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国皇城是整个南明最富饶的地方,山明水秀,极是优雅,连皇宫都比别国的皇宫更为幽雅别致,南明秀美是有道理的。
南明荣王府中,气氛却甚是紧张,侍卫都多了一倍,只因住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世人皆知,南明最善战的便是荣王和英年早逝的恭王,荣王膝下无子,只一女,已然嫁给了朝中七皇子,因而在夺储风波中荣王毫无疑问该是站在七皇子这边的。
清静的小院中,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荣王一身华服向他走去。
“恒郡王昨日睡得可好?”荣王戎马一生,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白衣男子便是东方晔,他倒也压根不像是俘虏,反而像是上宾,淡定自若的模样像是在自家院中似的。
“都说南明天气极好,所言不虚。”东方晔淡笑着应了一句。
荣王眯起眼,偏头看向身侧的年轻郡王,实在难以想象便是这样一个年轻人让南明吃了好几个败仗,他看起来便该是个摇着折扇的贵公子,这样的人物竟然能在翎军中颇有声望,实在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本王实在是有些事想问恒郡王,才会用了些不太光明的方法请了郡王过来,还请郡王不要生气才是。”荣王笑了笑,随后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据本王所知,郡王似乎曾经和我南明先皇后身边的侍女杜氏接触过。”
“本王一直身体不好,在临阳府里静养,直到这两年身体才好了些,家中出了变故本王便到了京城,才有了如今的这番光景,别说是什么杜侍女了,纵然是南明皇室本王如今也只认得殿下一个而已。”东方晔好整以暇,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如今在人家手中,反而一派悠闲。
“恒郡王再仔细想想?”荣王面色一沉,眯起了眼说道,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东方晔莞尔一笑:“荣王殿下说笑了,本王不认识什么杜侍女。”
见他软硬不吃,荣王也有些不高兴了,冷冷道:“本王既然敢将郡王带来这里,那必定是知道了这件事的与郡王有关了的。”
“荣王将本王带来这里,就是为了知道一个侍女的事么?”东方晔好整以暇地瞥他,似笑非笑。
“恒郡王聪明绝顶,自然该是懂得本王的意思,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若是郡王想到了什么便让侍卫来告诉本王。”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门外四个侍卫守着,显然是将他软禁在这里的意思了。
东方晔淡淡一笑,抬眼看看日头还早,便回到床上想着先睡一觉再说,这段日子还真是累得慌,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见他躺了下来,门外的侍卫便离开了一个,去荣王的书房汇报。
“王爷怎么不把他关起来用刑,叫他知道厉害,自然就会把皇子和杜姑姑的消息说出来了。”荣王手下的心腹侍卫余剑说道。
“他可是翎帝的宠臣,要是动了他,便是和翎帝为敌,这桩买卖没有必要。”荣王眯起眼,冷冷说道,“本王好不容易才买通了他的两个亲卫,在他身上下了药,不然你以为能这么容易抓到他么?再说,就算他不肯说出皇子的下落也无妨,有这么个人在手里,到时候和翎帝谈条件让翎国支持七皇子夺位,岂不是更好。”
荣王的算盘可是打得很响,七皇子和翎国英王之间的交易不过是小打小闹,若是翎国英王真的能有能耐,如今便该是太子殿下了,所以荣王早就将目标定在了太子一派,至于七皇子的小闹腾便也由着他去就是了,反正也不会左右了他的计划。
“可是,王爷私自将此人带回来,没有告知朝廷……皇上派了使者去翎国议和,若是到时候翎王以郡王失踪为由再挑起战争的话……”余剑面有戚戚。
“放心吧,只要没有证明恒郡王死了,翎帝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本王在京城的探子早就来回话了,说是翎帝对这个郡王可是十分器重的。”关于东方晔的事,荣王听说的不少,与虎谋皮的事他并没有少做,这一次同样如此。
余剑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他这个侍卫武功高强,从前救过荣王一次之后才得荣王器重,如今是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
“本王早就打探过了,他不过就是个病弱的公子,听说他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所以才一直都在临阳静养,去年才第一次出现在朝廷里,本王的王府固若金汤,他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事。”荣王对王府的守卫十分有信心,压根就不担心东方晔会逃走。
余剑口中应是,挺立如松。
“皇上召见王爷,王爷还是早点去宫里吧。”余剑恭敬地说道。
荣王冷笑:“本王这次出兵可是师出有名,皇上必定也是无话可说的。不过这次不止能借机送了那个烦人的家伙上西天,还将吴王的人马抓到了手里,可真是大快人心。”
之前说是皇族失踪确实是真的,只不过失踪的原因是被荣王暗中派人将他处理掉了,才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顺便将吴王的兵权收走,让他成了个光杆司令,他还暗中安cha了人在翎军,七皇子和英王暗中勾结在一起,从英王的探子那边拿到了翎军行军图,打得翎军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可惜东方晔这个程咬金的出现,否则这会儿就该是翎军派使者到南明来议和了。
“本王先去宫里了,你派人看好恒郡王,这可是本王手里的王牌。”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似的,荣王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整了整衣衫推门出去。
待荣王走远,余剑才收回了目光,眼底精光闪过,倏地又便会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往软禁着东方晔的院子走去,门外的侍卫一见余剑,纷纷往边上让了一步,为他开了门之后又重新站回原位,仿佛他从没来过似的。
而余剑,待身后房门关上之后,往前走了几步,望着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倏地单膝跪地,恭敬的嗓音唤道:“公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