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晔,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去……”这样的话若是用在平时,或许可能会是夫妻俩吵架,但是流云用那种破碎而又沙哑的声音,带着娇喘和呻\\吟,却像是另一种欲迎还拒的邀请,让东方晔只觉得血液又再次凝聚到同一个地方。
“乖,别乱动,会伤到孩子……”东方晔扶着她的腰,动作轻柔,但是他身下的女人依然难受地颤抖不已,身子微微抬起,脖子高高扬起,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流云实在是没力气说话,她的理智已经被一拨又一波的快感侵袭,有孕的身子本就敏感至极,又被他撩拨地无以复加,他一动她便颤抖不已,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难掩的愉悦。
她压根就不信那种喘息声是自己发出的,更不信自己会抬起身子贴紧他的身体,仿佛想要更多,她已经无法冷静地思考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么羞耻的样子,她只是一个劲地想要更多。
“云儿……”三个月多没有碰她,他的自制力早在崩溃边缘,刚才在浴池中抚摸着她的小腹,微微凸起的小腹竟是异常性感,让他有一种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而实际上他确实这么做了,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就送到了一边的床上。
幸好已经快要四个月的身子,他早就问过陆明能不能行房,陆明很认真地同他说过只要不是太激烈小心一些,其实还是可以的,那个家伙还一脸严肃地告诉他,孕妇的身体异常敏感,并且……会非常渴望夫君的抚摸。
如今看来,陆明果然没有骗他,在床第中流云素来是克制而压抑的,她的骨子里终究有着世家女子的矜持,所以从前他总是要弄得她意乱情迷,必要她求饶才肯作罢,而如今躺在他身下的女子,散发着从未有过的风情万种,都说有孕的女子是最美的,这句话果真没有说错。
“晔……不要了……”流云的身子微微抽搐,东方晔知道不能再折腾她了,望着自己依然战斗力十足的兄弟,只能苦笑着退出她的身子,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她这般迷恋,要不是念在她有孕在身,他必定不会这样放过她。
东方晔起身帮她擦洗了一下,流云早已昏睡过去,他这才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克制不住,明知道她身子虚,还这么折腾她,想到她刚才满是泪意的哀求饶声,顿觉小腹微微一热,他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只好对自己的兄弟说抱歉了。
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了里衣,抱着她出了密室,将她放到被子里裹好,见她睡得香甜,他不由得叹息一声,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着迷了,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门外传来初夏的声音,极轻,似乎是说陆明来了。
东方晔皱了皱眉头,还是走了出去,想到就是因为那个家伙说没事,他才狠下心折腾了流云几次,他便没好气地狠狠地腹诽。
“找我什么事?”东方晔冷声问道。
“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陆明挑眉,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两眼,然后说道,“内火虚望,果然夫人怀孕,苦的是丈夫啊。”
一道杀气腾腾的视线横过去,东方晔也只有在这几个熟悉的人面前会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陆明暗笑地扯开话题,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就该知道,千万不要惹怒欲求不满的男人,否则他们这个时候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答应皇帝接手安王留下的烂摊子了?”陆明的语气里有着十足的不赞同,仿佛东方晔做了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似的,见他点头,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知不知道你前阵子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已经好几个月没发作了,就是这半个月处理安王的事,落尘告诉我你前几天发作了一次,是怎样,不想活了是吧?”
“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东方晔摆摆手,让他安静地听他说,“先不谈我的身体,我们就安王的问题谈一谈。安王手里有多少势力你我都很清楚,如今安王倒了,一时半刻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但是你很清楚,季家、杨家,还有京城那些世家,谁不想从安王这里分一杯羹,我们布置了多久才瓦解了安王的势力,难道还要继续再扶植几个安王出来么?”
“可是,也不一定要你来接手啊,我先不说安王的烂摊子,就说他手里的兵权,是那么容易接手的么?你以为他倒了,他的那些心腹都死了,事情就结束了么?我告诉你根本就没可能,朝廷里那些老狐狸们可都擦亮了眼睛等着呢,他们一个一个都精得很,他们就等着鹬蚌相争让他们可以渔翁得利。”陆明旁观者清,看问题可比旁人清晰多了。
“这就是皇上打的主意。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强出头,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懂,所有人都打算按兵不动,而我就在这个别人都打算以静制动的时候先发制人,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安王的势力就已经落在我的手里了。”东方晔淡笑,他和皇上都很清楚,这个时候谁先出手谁就是箭靶,但是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完整地吃下安王的势力,过了这个时候,想要再完整拿下安王的地盘,便是痴人说梦。
陆明这回算是明白了,他和皇上压根就是打算趁着所有人思考迟疑的时候下手,倒还真是出手迅猛,就跟围剿安王时一样。
“其实你很清楚,皇上为什么这么器重我,若不是因为你我的关系,你以为他会对我这么信任?”东方晔收回目光,望向远方,低笑着说道,“他是在为你铺路,他想要给你一个干净的朝廷,给你一群真正能辅佐你的能臣,若不是皇上首肯,若不是你我关系这般,你以为他不害怕我成为第二安王么?”
陆明抿紧了唇,默不作声。
“陆明,有些事我们都心知肚明,他为你做了那么多,要的不是你的原谅,他只是做他认为该做的事。”东方晔很少会用这样苍白的语言,不带半分修饰地直指人心,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他先是一国之君,才是一个父亲,你该比我们任何人,都理解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