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哥。”
刚返回来正准备汇报工作的阿蛇,就看见一群武帝在不停的轰击着蛊山,甚至将蛊山已经轰塌了。
而蛊山顶上的陈府,早已经在山顶崩塌中,灰飞烟灭了。
一时间——
原本还满是烟火气息的陈府,就赫然这样塌陷在废墟中。
而蛊哥则是双手拄着妖刀站在虚空中。
阿蛇急忙飞在蛊哥身边,望向面前景象,表情懵逼的喃喃道:“蛊哥,这是在干嘛?这座山惹你不开心了吗?”
陈蛊随意的扫了眼阿蛇,轻声道。
“自从蛊族建族后,这方小世界就渐渐脱离掌控了。”
“根据黑阁主的说法是,蛊族建族后,就意味着这方小世界不再是个单纯的小世界,而是独立所有大陆,的一方世界。”
“就像天元大陆和魔界那样,这方小世界正在慢慢诞生自己的意识,你可以理解为像是天道。”
“刚才我想在富宁那边是,平地起几座高墙,将万族观光园围起来。”
“但是我无法做到,这个小世界的掌控渐渐的已经不在我手上了,而是在哪个所谓的什么天道意识手上。”
“哦哦。”阿蛇茫然的点了几下头,随后盯着面前那几乎已经被拦腰轰断的蛊山喃喃道:“然后呢?”
“然后,我找到了那个意识。”
“那个意识寄生在这坐蛊山上,这座蛊山是蛊族久呆之地,那这方小世界的意识也在这座蛊山上。”
这时——
一道几近透明的灵魂体,从一个石头缝中窜出来,以一种难以捕捉的速度朝远处激射而去,速度之快令常人几乎难以反应过来。
可惜,青龙帮最不缺的就是非常人。
只见一众武帝当家,见状大喜,纷纷各施绝学,朝这枚朝远处激射而去的灵魂体猛的蹿了过去。
片刻之后。
一个武帝手里捏着一个透明灵魂体,神情激动的站在蛊哥面前:“蛊哥,我是青龙帮十二当家,你亲自封的。”
“嗯。”
陈蛊轻点了下头,将这个透明灵魂体接过来,随意扫了一眼。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透明的葫芦一样,此时正顺着意念传来微弱的臣服和求饶意味。
他并没有捏死这玩意儿的打算。
毕竟如果捏死这玩意儿,这个小世界的掌控虽然全部到他手里了,但以后无论刮风还是下雨,就的他亲自动手操控了。
他才懒得弄这些玩意儿,这种事情应该是下人做的,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而这次,只是让这个小家伙,认清在这个世界谁才是主人。
陈蛊单手捏着这个透明葫芦,放在眼前打量了下以后,面色平静的轻声道:“将改造这个世界的能力交出来。”
“好吗?”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很快他便感觉脑海深处那个和这个小世界的意念连线,又重新从模糊到清楚了起来。
随后他轻笑了一下,单手打了个响指。
伴随着清脆的响指声。
只见这座高耸入云的蛊山,突然陷进地面,原本蛊山所处的地方,赫然变成一方平原。
但很快。
在同样的地方,一座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蛊山,再次拔地而起。
望着眼前的一切,陈蛊神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望向手中的这个几近透明小葫芦:“记住了,你只能操控天气这些东西,不要想着,完全掌控这个小世界。”
“换句话说,你是为我打工的,如果你一定想要爬到我头上的话。”
“好一点结果是你,可以荣幸入驻万族观光园,成为第一个天道族。”
“至于坏一点的结果,就是你可能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随后也不等这个小葫芦回话,就随手扔向一旁。
见脱离束缚,这个几近透明的小葫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钻进地底,不再出现。
而陈蛊也没在意,他能抓到第一次,就能抓到第二次。
一个刚刚诞生意识的小天道而已,要想掐死还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一旁从始至终一直满脸懵逼的阿蛇,到现在都一句话没讲出来,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突然有点理解上位者的想法了。
...
重新建立起来的陈府内院内。
陈蛊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轻吹了几口气,将茶叶吹到一旁后,用茶盖将茶叶盖住,递到嘴边轻饮着。
而一旁的小月儿则是乖巧着站在一旁,手里举着一柄比身子大了数倍的油布伞,放在陈蛊上空,挡着陈蛊头顶的暴雨。
阿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蛊哥头顶那一小撮暴雨。
他不是没见过暴雨,别说这种暴雨了,更大的暴雨也见过。
但此时蛊哥明显是被某个小家伙给针对了,只见蛊哥头顶的暴雨仅有大概一个蛊狼那么大,不多不少不偏不倚,除了能淋到蛊哥,谁都淋不到。
他坐在蛊哥旁边的位置,头顶是晴空万里,别说暴雨了,连丝雨滴都看不见。
阿蛇抬头望向蛊哥头顶那从天而降的暴雨,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蛊哥,要不把那个小家伙抓出来,再打一顿吧?”
这已经明显是那小家伙,心有怨气,在赤裸裸的报复了。
就像小孩子一样,白天被某个大人训了,晚上就偷偷摸摸的跑到这户大人家门口,解开裤腰带就开始尿尿。
一种没有实质伤害,但却很解气的报复行为。
“不用。”
陈蛊躺在摇椅上,望着周围嘀嗒在石砖上的雨水,已经微微冷下来的微风,忍不住摇头轻笑了起来:“其实,我很喜欢下雨天。”
“好像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以前我在我们老家念私塾的时候,最喜欢的天气就是下雨天。”
“和同学们,坐在一间教室里,看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水,以及夹杂着潮湿的微风,感受着雨水带来的安静。”
“哪怕教书先生,在台上喋喋不休讲着一些我们根本没听进去的东西。”
“但我们依旧会觉得很安静。”
“我和同学们好像默契相同一般,没人愿意讲话,破坏这个氛围,每个人都心照不宣享受着雨中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