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夫人嘴角微翘,笑着说道:“看来旅帅必然是精通此道,真是一猜便中!”
香秀夫人话一出口,几个人都忍俊不已,夏凌霄无言以对,只能硬生生的吞下了这个死耗子。
看着夏凌霄的狼狈样,香秀夫人心情愉快,接着说道:“韩平私通魏王后宫之女,而后诞下一子,便是那人狼,在人狼三岁时,事情走漏消息,魏王得知此事后雷霆大怒,秘密下令要处死韩平。”
“钜子符石连夜送走了韩平父子,而后在魏王宫跪了三天三夜,请求魏王的原谅。”
“由于墨子行会牵连甚广,连根拔起恐怕会伤筋动骨,魏王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能退一步原谅了符石,最后处死了那个与韩平私通的女人,此事才算平息下来!”
“韩平不敢带着孩子,只能把人狼寄养在别处,独自一人投奔了韩国,韩平虽然声名狼藉,但韩国国力积弱,韩王求贤若渴,立刻把韩平奉为上宾,并赐予韩姓,就这样,墨子行会分别在三晋落叶生根。”
香秀夫人说道这里,一名俏婢走上前来,“夫人,酒菜已经备好。”
香秀夫人摆摆手说道:“好的,我们这就过去!”俏丫头施礼退下。
“公主,夏帅,旅帅,妾身略备薄酒,招待两位贵客,如有不敬之处,还望海涵,请移步,随妾身来!”香秀夫人柔声说道。
莲步轻摆,香秀夫人率先起身,三个人跟在她身后来到了内堂。
内堂四周摆放着四季常青的脆竹,堂中央一张方桌,菜香四溢,两名婢女侍候在一旁。
四个人落座后,两侧的婢女给几个人添满了酒水。
香秀夫人客气的说了几句开场白,而后四个人共同举杯共饮。
三杯酒下肚,夏凌霄又开口说道:“夫人,凌霄就是个穷人命,让人侍候着不太习惯,能不能让这两个姊姊下去休息,她们站在这里我吃不下去!”
香秀夫人奇怪的看了看夏凌霄,随后说道:“既然旅帅心疼你们,那你们便下去休息去吧!”
两个俏丫头抿着嘴,笑着走出了内堂。
堂内只剩下他们四人,说起话来更是随意,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酒到微醉,香秀夫人和公主赵楠霞飞双颊,更加的美颜不可方物,夏凌霄一双眼睛忙不过来,紧盯着香秀夫人,几乎看直了眼。
香秀夫人横了夏凌霄一眼,然后借着酒劲对夏远志说道:“夏帅,公主秀外慧中,可那公子安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兼之又好色成性,并非公主的良配啊!”
“不知夏帅可有打算呢?”香秀夫人用筷子点着碟子里素菜,像是随口问道。
夏远志的眼光不自觉的看向了公主赵楠,赵楠微笑着摇了摇头。
“夏帅,你和公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就不必看公主了,我只想听听你的意思!”香秀夫人说道。
夏凌霄和夏远志听到这儿,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公主赵楠娇羞的说道:“夫人待赵楠如同姊妹,我们无话不谈,远志你大可放心,夫人不会害我们的!”
夏凌霄和夏远志心头暗自庆幸,有了香秀夫人的帮助,救出公主赵楠便易如反掌。
夏远志说道:“实不相瞒,远志打算在凌霄比武过后,带走公主,只是夫人要如何跟韩王说辞呢?”
香秀夫人轻声说道:“这个夏帅不必担心,妾身自有办法!看得出公主对夏帅情深意切,夏帅好福气啊,日后别辜负了公主的一番情意!”
夏远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承蒙公主垂青,远志定当一生珍惜这份情意!”
香秀夫人微笑着看着夏远志和公主赵楠,当目光看到夏凌霄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时,香秀夫人眉头微皱,“夏帅耿直,用情专一,可是你这师弟……?”
夏凌霄大感冤枉,“夫人,您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难道我夏凌霄就是滥情一个?”
“滥不滥情只有你自己清楚,妾身如何得知吧?公主,夏帅,妾身就借这杯酒祝二位一生平安,幸福!”香秀夫人不再理会夏凌霄,端起酒杯说道。
公主赵楠和夏远志赶忙端起杯子,跟香秀夫人一同喝下杯中之酒,夏凌霄嘎巴嘎巴嘴,也跟着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后,几个人都有些醉意,香秀夫人美目一转,说道:“夏帅,你陪公主到外面走走,我还有些话要单独跟旅帅说说!”
夏远志和公主欣然离去,把内堂留给了香秀夫人和夏凌霄。
夏凌霄立刻兴奋的问道:“夫人,不知您单独把凌霄留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呢?”
香秀夫人撇了撇嘴说道:“旅帅,您可别想太多了,妾身让他们出去,是想给这两个苦命人多一点相聚的时间,可不是有什么事情跟旅帅说,请旅帅见谅!”
夏凌霄丝毫不理会香秀夫人的解释,凑到了她的身旁,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夫人,我怎么觉得你就是特意支开他们二人,看来我在夫人眼中还是有些眼缘的!”夏凌霄笑嘻嘻的说道。
香秀夫人佯怒道:“无耻之徒自然是厚颜无比,旅帅自视过高了!”
夏凌霄看着窗外夏远志和公主相依相偎的背影,突然正色道:“凌霄真的很羡慕师兄和公主,彼此恩爱,互相守护。”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夏凌霄想起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名句来,随口说出。
香秀夫人闻得此句,双目登时异彩连连,“没想到旅帅文采过人,随口所说的诗句竟然如此有意境,妾身佩服万分!”
香秀夫人款款起身,主动给夏凌霄添满酒水,娇柔的说道:“妾身敬旅帅一杯!”
夏凌霄说道:“夫人,凌霄出身寒门,几乎是目不识丁,幸亏师父收养教诲,这些个诗句也是无意间听到文人雅士所说,今日有感所发,倒叫夫人见笑了!”
夏凌霄说完话陪着香秀夫人共饮一杯,眼前的美人笑颜如花,夏凌霄不自觉的痴了。
香秀夫人嗔怒道:“旅帅,非礼勿视!你怎可如此无礼的盯着人家,如若旅帅再这样,妾身只好退回后堂了!”
香秀夫人自己心中也很奇怪,平日里从不对任何男人假以颜色,为何却偏偏对眼前这个粗鲁不堪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心,而且数次容忍他对自己的轻薄无礼。
夏凌霄回过神来,手中把弄着酒杯,低声说道:“夫人,今夜月色迷人,不如凌霄也陪夫人一同欣赏一下这醉人的景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