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帅但说无妨,寡人给你做主!”韩王说道。
夏凌霄有些扭捏的说道:“大王,昨夜本来一场好好的风花雪月,被刺客给搅合了,临走前,我想单独跟楚姬说几句话,请大王恩准!”
韩桓惠王跟韩当相视一笑,“夏旅帅真是性情中人,自古美人爱英雄,旅帅好好享受吧,几位卿家,我们出去吧,把地方让给旅帅!”
韩桓惠王一摆手,几个人跟随着韩王走出屋子,只留下了芈诺不解的看着夏凌霄。
夏凌霄笑了笑,随后轻声说道:“公主请附耳过来。”
芈诺走上前去,坐在了夏凌霄的床边,夏凌霄很自然的握住了芈诺柔嫩的玉手。
芈诺撇着嘴说道:“刚才跟香秀夫人说着轻薄话,这会儿又对阿诺无礼,旅帅可真是无耻且无赖!”
“凌霄出身市井,本来就是个泼皮无赖,只不过凌霄敢爱敢恨,毫不做作。”
“公主,凌霄重伤在身,如果今晚凌霄陪公主去完成任务,就算闹出动静,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凌霄身上,只要连累不到赵国使团,就算捅破天我也不怕!”夏凌霄说道。
芈诺面露喜色,随即又暗淡下去,“旅帅有伤在身,芈诺怎好劳烦旅帅!”
夏凌霄“扑棱”一下跳到了床下,一伸手搂住了芈诺的纤腰,伸嘴在她的耳边说道:“就算现在跟公主你入洞房,凌霄也没有问题!”
芈诺轻轻的推开夏凌霄,红着脸说道:“满嘴轻浮话,讨厌!旅帅你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我要去的地方高手如云,一旦被发现,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芈诺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让旅帅涉险。”
夏凌霄放开了芈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公主放心,凌霄知道轻重,晚间我来寻你!”
“我这就让他们进来了,时间太长恐让人生疑,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夏凌霄说完话在她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又躺在了床上。
芈诺嘟囔了一句“色胚!”,转身走出屋子。
四名兵士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把夏凌霄轻轻抬起来,走出了屋子,夏凌霄哼哼唧唧的装模做样。
韩桓惠王并没有离开,而是跟张平和韩当谈笑风生的等着夏凌霄。
韩王见到兵士把夏凌霄从屋里抬出来,这才笑着说道:“旅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不如这样吧,韩卿家,劳烦你找几个人手,去别馆摆上一桌丰盛的菜肴,寡人跟你们一同给旅帅压压惊,如何?”
韩王如是说,众人当然毫无疑义,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夏凌霄找机会给夏远志递了个眼神,夏远志轻轻摇摇头,示意夏凌霄不必担心别馆里的和氏璧,夏凌霄这才放下了心事。
香秀夫人不喜热闹,上前跟韩王请辞。
韩王摆摆手说道:“王妹,你久不在外走动,这别馆又和你府邸一街之隔,旅帅你也熟识,去坐坐吧,总闷在府上对身子也不好!”
香秀夫人说话之时眼睛正对着担架上的夏凌霄,看到夏凌霄那炙热的目光,心头一热。
“好吧,王兄,那我就陪着楠公主去坐坐,不过不要劝我喝酒,给我一杯清茶就好!”香秀夫人算是答应下来。
韩当把府上的厨子婢女都派过来,一大桌丰盛的酒席设在了别馆的厅堂上。
夏远志不善言辞,韩当反客为主,代替夏远志招呼起来。
韩桓惠王坐在首席上,其他人依次排开,几名婢女在一旁侍候着众人。
韩桓惠王一摆手,对着身后的护卫头领说道:“你们就别站在这里了,去院子里面走走,不该去的地方别去,明白吗?”
身后的几名护卫,人高马大,眼睛里精光四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手。
一众护卫齐声应答离开。
夏凌霄躺在床上暗自冷笑:派出这么多高手来别馆探视,这韩桓惠王对和氏璧还是没有死心啊!
夏凌霄喊来小红小翠两个俏丫头,在她们两个的搀扶下,夏凌霄“努力”的下了床。
“哎呀!旅帅,你重伤未愈,还是躺下来吧!”韩王假心假意的说道。
夏凌霄让小翠拉过一把椅子来,有意的坐在了香秀夫人身旁。
“大王亲自来看望凌霄,这么躺着太失礼了,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说这话,夏凌霄斜着身子坐在了椅子上,肩膀紧挨着香秀夫人。
香秀夫人出奇的平静,任凭夏凌霄贴着自己。
“众位卿家,公主,夏帅,这第一杯酒我们就给旅帅压压惊吧,寡人已经吩咐下去,对行凶者格杀勿论,出了这样的事情,寡人一定会给旅帅一个交代!”
夏凌霄“感激涕零”的说道:“多谢大王恩典,凌霄无以为报,借此杯酒,敬大王!”
“旅帅不必客气,来,同饮!”韩王举着杯子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说着一些慰问之语,随后喝下杯中之酒,只有香秀夫人一杯清茶,浅饮即释!淡然若莲,优雅如兰。
韩王说道:“夏帅,过些日子,便是安儿和公主的大婚之日,夏帅不如喝杯喜酒再返赵如何,难得来我大韩一趟,也让寡人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夏远志回道:“大王明鉴,如今秦赵交兵,远志身负邯郸城守一职,不敢或忘,待凌霄伤势好转,我们便选一日起程返赵,大王的美意远志只能心领!好在韩赵之间并不遥远,远志一有空闲定会再来觐见大王!”
韩王说道:“哎呀!那就太遗憾了,夏帅跟旅帅都是忠义之士,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朝一日如果在赵国过得不开心,我大韩永远欢迎二位。”
“来,寡人与二位英雄满饮一杯!”韩王满脸热情的端起了酒杯,夏凌霄和夏远志赶忙双手端杯,与韩王一起共饮。
酒席过半,韩桓惠王带着相国张平和平阳侯韩当离开了别馆。
别馆内只剩下夏凌霄等人,说起话来气氛轻松了很多。
夏凌霄问道:“香秀夫人,凌霄来到韩国,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这平阳侯韩当也不见有什么官职,为何却可以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
夏凌霄斜着身子,贴着香秀夫人的肩头,表情惬意。
香秀夫人想了想说道:“这就要从申不害为韩相时说起了。”
申不害?夏凌霄等人全都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