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认为,抵御强秦要双管齐下,强有力的防御固然重要,同时也要联合其他诸国共同拒敌!”
“其实韩非的话不外乎老生常谈,那就是三晋联手!”韩非站在大殿中央朗声说道。
相国张平在一旁附和道:“大王,非公子所言极是!”
韩桓惠王说道:“相国,那赵国自顾不暇,如何分兵拒敌?”
“魏王安釐又胆小如鼠,恐怕不会轻易出兵吧?”
张平没有吭声,把目光看向了韩非。
韩非接着说道:“长平之战,我们的确有愧于赵国,不如就在这方面着手,派一能言善辩之人,带着地图,把临近赵国的几座城池真正送给赵国,重新与赵国言归于好,共同联手抵御强秦!”
韩非的话一出口,大殿上的文武大臣开始窃窃私语。
夏凌霄却在考虑着另一个问题:历史上不是说韩非是个结巴吗?这韩非如此能言善辩,看来这历史有时候真的是错得离谱。
韩桓惠王阴沉着脸,看了看相国张平。
张平一搭手,躬身说道:“非公子的办法甚好,如果给给孝成王一些好处,能换回两国重新修好,给他几座城池也算不了什么!”
韩桓惠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韩国地处群雄中央,常年被群雄窥觑,国力日衰,如今已经沦落到要割地求和的地步,寡人真是愧对先王啊!”
相国张平赶忙说道:“大王,这是时势使然,非大王之过!”
韩桓惠王长叹一声,“罢了,相国,就按非儿说的去办吧!”
“寡人也想着要重振大韩,只是苦无良策啊!”
公子安见到韩非的办法被父王采纳,心有不甘,眼珠一转,随后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
“父王,韩非游历天下,四处求学,想必已经是满腹经纶,何不问问他呢?”公子安献媚的说道。
韩非不屑的说道:“韩安,阿谀奉承,搬弄是非,恐怕不是为君之道吧!”
一句话说得公子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公子安斜着眼睛恶毒的看了韩非一眼。
韩桓惠王开口说道:“好了,非儿,你在外求学数载,应该有所建树,说说吧!”
安公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韩非。
“父王,韩非所讲肯定会得罪大殿之上很多人,所以不讲也罢!”韩非说道。
“韩非,你是不敢讲,还是讲不出呢?这么多年你不是在外面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吧!”韩安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韩桓惠王对韩非说道:“讲,寡人恕你无罪!”
韩非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后款款而谈:“万乘之主,千乘之君,所以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
“此为振君纲!”
“强公室,杜私门,散其党,夺其辅,国乃无虎!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
“此为振朝纲!”
“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顺则天下治,三者逆则天下乱!
“此为振天下之道也!”
韩非的话一说完,大殿上一片哗然,许多公卿贵胄对着韩非指指点点。
夏凌霄却不觉得如何,两千多年的君主集权的封建王朝不都是这个样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住口!”韩桓惠王站起身来,指着韩非说道:“你,你难道要陷寡人于不义!”韩桓惠王大声呵斥着。
韩非继续说道:“父王,要想富国强兵,就必须变革求新,只有革除旧法,推陈出新,我们韩国才有希望,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父王!”
韩桓惠王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
大殿外走上来两个兵士。
其中一个说道:“非公子,请吧!”
韩非还要再说下去,韩桓惠王操起桌子上的酒樽“啪!”的一下,摔在了韩非面前。
“给寡人滚出去!”韩桓惠王气得火冒三丈。
韩非长叹了一口气,神色黯淡,躬身施礼后,转身向大殿外走去,他身后一席跟着站起一人,一路跟着韩非走了出去。
韩桓惠王气的呼呼直喘粗气。
韩安此刻却是暗暗得意。
听得韩非的一席话,香秀夫人却是眼神闪亮,默默的琢磨着韩非的那番话。
相国张平走上前来,平静的说道:“大王,非公子所言也不无道理,当下的朝堂是存在着许多弊端!”
“万万不可,相国,列位公卿都是在韩国数辈为臣,寡人岂能忍心剥夺他们的权利,这么做会让满朝文武为之寒心的!”韩桓惠王大声说道。
张平默默的退了回去,不再言语
韩当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
“相国,此事以后休要再提,富国强兵可以从长计议,不要听韩非在这里胡言乱语,乱我朝纲!”韩桓惠王说道。
“是,大王,张平记下了!”相国张平说道。
内侍给韩桓惠王重新拿来了酒樽,添满了美酒。
韩桓惠王端起酒樽说道:“众位卿家,来,我们共饮一杯,无论何时,我们君臣的情义不变!”韩桓惠王的这句话把韩非的治国良策直接“封杀”了!
一众文臣武将站起身来齐声应答:“恭谢大王!”王宫大殿上,君臣共饮一杯!
夏凌霄也是替韩非感到可惜,满腹帝王之术,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昏君误国!可叹!
盛大的王宫宴席比较圆满的结束,大殿上的王宫大臣有序的离席,香秀夫人在两名婢女的陪同下来到了公主赵楠身前。
公主赵楠起身相迎,香秀夫人说道:“平阳侯所说的别馆跟妾身府上隔街相对,夏帅和旅帅如若无事,可一同离去!”
夏凌霄和夏远志当然是欣然相随。
出了王宫大殿,师兄弟二人各自取回兵器,陪同公主和香秀夫人走下石阶,公主和香秀夫人各自坐上自己的马车。
夏远志很自然的充当起公主的车夫,夏凌霄见机会难得,赶忙屁颠颠的给香秀夫人充当起车夫的角色。
香秀夫人低声说道:“有劳旅帅了!”
夏凌霄嘴角微微上扬,:“夫人不必客气,能坐在凌霄这里,估计是整个大殿上所有的男人的梦想,这是凌霄的福气!夫人坐好,这种马车有些颠簸!”
车内的香秀夫人微嗔道:“哪有先生说的那般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