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王一顿足,大袖一挥,怒气冲冲的走下城楼。
田义轻声的跟夏凌霄说道:“凌霄,这夜郎国的兵马不足为虑,我看不如一口气打下来算了!”
夏凌霄摆摆手,歪着头,小声的说道:“大哥,不急,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西门留着没打吗?”
田义琢磨了一下,笑了笑。
“你啊,真是鬼精鬼精的,你是惦记着滇国的援军?”田义略微思考一下便想到了夏凌霄的意图。
“估计这时候夜郎王应该已经派出求救的人了,这样,明天一早,把西城门拿下!然后等着滇国庄硚的后人来救援。”
“不急,慢慢跟他们耗着!”夏凌霄邪笑着说道。
“凌霄,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把西南平定下来,你就不怕把楚国或者秦国的兵马引来?”田义略有担忧的说道。
夏凌霄哈哈一笑,说道:“等他们想到这里时候,我已经手握雄兵数十万了,那时候再想着从我手里夺回夜郎,且兰和滇国,无疑是痴人说梦一般。”
“大哥你不必忧虑,现在的六国人人自危,秦国又在忙着东征大业,此时正好是我们发展壮大的时机!”
田义不由得又问了一句:“凌霄,等我们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下一步你打算?”田义看着夏凌霄。
夏凌霄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山川大河,豪气的说道:“大江以南,都是我樊铮的天下!”
田义嘴里嘀咕着:“樊铮还挨点边,这汉军又是什么呢?”
夏凌霄也不由得笑了笑:别人问起自己的时候,只想着巴蜀之地,顺口便说了一句汉军。
汉军就汉军吧,刘备不也是坐拥蜀地而起家的吗?不过想想刘备,那还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
远处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待到了近前后马上的兵士翻身下马。
“启禀将军,夜郎国西城的守军将领已经投诚,现在易将军正在接收夜郎兵马,易将军问将军可有什么部署?”兵士快速的说道。
夏凌霄和田义对视一眼,而后夏凌霄说道:“回去告诉易将军,从现在开始,派兵马严密监视西面滇国兵马的动向,加固防御,随时准备作战!去吧!”
“是,将军!”兵士领命后快速离去。
“大哥,还得劳烦你,现在北城那一万多夜郎兵马可以排上用场了。”
“把他们全部拉到西城,当辎重兵用,不停指挥的一律严惩!”
“当然,怎么也要让他们吃饱饭!”
“我已经跟那个夜郎国的守军将领谈妥了,他知道该怎么做!”夏凌霄说道。
田义也领命离开。
夏凌霄把防御阵营布置好后,坐在自己的临时帅帐内暗暗琢磨了一下。
随后对着帐外喊道:“来人,把副将请来!”
一会儿的功夫,帐外走进来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精壮汉子,身旁铠甲,威武沉稳。
“将军!”来人搭手施礼道。
“樊超,听易文将军说,你是樊族人?”夏凌霄随口问道。
“回将军,是的!”樊超回答道。
“好,正好有事情要吩咐你!”夏凌霄说道。
“请将军吩咐!”樊超说道。
“坐下说话,不用拘束!没有什么作战任务,只是一些小事情!”夏凌霄和蔼的说道。
樊超笔直的坐在了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夏凌霄的安排。
“这样,樊超,你派两名族内的兵士,骑快马回到樊族,让巴先生尽快派人来接管夜郎国!”
“还有,我这里写好了给夜郎国王的书简,一会儿你让弓箭手射上夜郎国的城头,我们只等着看热闹就好!”夏凌霄笑得贱兮兮的。
樊超忍不住拿起竹简看了一眼,随后失笑道:“将军,这样一来,恐怕夜郎王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了!”
竹简上写着:夜郎王,限十日内出城投降,否则,十日后,活捉夜郎王者,赏五十金!
樊超合上竹简后说道:“将军,夜郎城外,还有几处关隘,零零散散的还有两三万兵马,要不要这几日去把他们全部收缴?”
夏凌霄摇摇头说道:“不必跟他们费心费神,这夜郎国我只看中了夜郎城这周边的土地,一马平川,千里良田啊,真是块宝地!”
“那几处关隘,都设在了穷山恶水的险要之地,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樊超抱起竹简,离开了大帐。
接下来的几天,夜郎城全城封闭,所有的来往商旅都不得入内。
城里的百姓也不得随意上街。
田义让手下人把这一万多战俘送去了城西,自己带领着数百兵士监视着其他夜郎兵马在城内巡查。
这些被收缴了兵器的夜郎兵马分布在夜郎城各处,严格限制百姓的行动。
田义在接管夜郎国给滇国的岁贡时稍稍遇到了些抵抗,这些城内的游兵散勇还不知道夜郎国已经快要改名换姓了。
领头的小卒长对着田义破口大骂,态度嚣张跋扈,田义从马上飞身而起,一脚便把这个小卒长踹得晕死过去。
身后的精兵如狼似虎的冲了上去。
存放岁贡的地方一共有百十多个夜郎兵士负责看守,这些如同硕鼠的兵士哪里是田义手下精兵的对手。也就平时里欺负欺负平头百姓才能显出他们的“威武霸气”。
碰到了虎狼之师,百多个兵士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手里快要上了锈的宝剑,“噼里啪啦!”的扔了一地。
整整齐齐的蹲在了墙角处。
田义挎着宝剑,威风凛凛的走进了院子里。清点了一下岁贡,而后手下人把所有的东西记录在案,充了汉军“国库”。
里面几个房子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哭泣之声。
田义命令兵士打开屋门,几间屋子里面关押着整整二百名妙龄女子。
见到了田义的兵士,这二百名女子齐声哭泣,弄得田义等人不知如何是好。
田义这才想起酒楼竹老丈的事情。
“都别哭了,成何体统!”田义大声的训斥道。
“哇!”的一声,这些妙龄女子哭得更加的伤心,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田义虽然久经沙场,可是面对这些莺莺燕燕的花季少女,哭天喊地的样子,田义也有些慌乱起来。
田义声音越大,这些女子哭的声音也越大。
弄得田义不知如何是好。
打,不行,没有道理。
骂,不行,更加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