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已经收拾妥当的女子推门出来,直接就对上了云天扬促狭的目光,她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快速往外走去。
云天扬冲着她的背影挥了挥手,“田婶,再来哈!”
田婶的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快速跑开了。
云天扬勾着嘴角,抖腿,“诶,这个老sao婆子,太媚了太媚了,这媚眼都上天了,真会勾搭男人。”
“你个小兔崽子。”赵广来一出来,就听到云天扬流里流气的语气,气得抬脚就要踹,却被云天扬快速的躲开了。
“赵叔,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告诉隔壁老王,你跟他婆娘……”云天扬的目光促狭的很,“不过赵叔,感觉咋样?榨干没有。”
赵广来虽然脸皮厚点,皮肤黑点,但到底做了亏心事,又听他这么不要脸的话,只狠狠的瞪着云天扬,气得直哼哼。
“你这泼猴,到我这来干什么。”
“借把斧头。”云天扬耸耸肩,不回答也不问了。
赵广来甩给他一把斧头,扭头就往屋里去,还不忘了提醒他,“以后再来借东西,直接拿就行,不准在进屋了!”再有一次,他非得雄风不再。
云天扬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讪笑着调侃,“你放心,我以后再也别打搅你的好事了。”我下次偷看,一定做得隐蔽点,“不过,有句话叫,功夫吓得深铁杵磨成针,赵叔悠着点。”
赵广来刚要扭头收拾他,就看到他已经拎着斧头,哈哈大笑跑远了。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云天扬一直眼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的功夫,手上一疼,原来是斧柄上的木刺,戳伤了手心,他忍着痛,回到家中,发现几个弟妹都坐在桃树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放下斧头,他用钝圆的指甲挤破手心,挑出木刺,往外挤着血,黑漆漆的血珠糊了满手,他都要吓死了,为毛他的血是黑色的,他使劲儿的挤着,大有把身上所有的血都挤干的架势,终于有红色的鲜血流出,他这才作罢。
“大哥,你拿个斧头回来做什么?”云天虎捡起云天扬扔在地上的斧头,不明所以。
倒是心细的云天花发现他手心里的血,“大哥这是受伤了?”她边说着,边去拎水桶,打算去河边打点水回来,谁知道,倒霉都塞牙缝,本来已经破烂不胜的水桶竟然在她的手上,划下了生命的据点。
云天花有点难过,云天扬拍了拍手,“没事,不就是伤么,爷们身上,没有伤,那还叫爷们么。”他转身进屋,看到几个弟妹都没跟进来,身形一动,人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
他在泉水中清洗了手心,骂骂咧咧说了两句,就离开了,前后还没有两分钟。
回到小院里,他拎起斧头,看着已经死亡的桃树,觉得可惜,他特木的就是不会木工,要是会的话,把这桃树打他千百把桃木剑,到时候出去当个神棍,也能混的不错啊!
可惜啊可惜啊!看来,只能弄个十里桃林,养点猴子,然后,带着猴子去取经了。
“大哥,你这是要把这树砍了么?”云天虎牵着云天狼,虽然他是糙弟弟,但也有温柔的一面,他跟弟弟一样,有点舍不得这颗从小陪他们张大的桃树。
“恩,李木匠既然这么喜欢这棵树,说明这树一定很值钱,我把它拖去卖了,换钱给你们买吃的穿的。”卖少了,那也是李木匠的事,云天扬无耻的想。
在现代,他就知道成年的桃树非常值钱,可是桃树能生长20到40年已经难得,百年桃树在前世闻所未闻,但是他家这棵,绝对过了百年,如果不是死了,恐怕已经是树精级别的了,绝对是一笔可观的财富。
他抬手,呸呸两口,搓了搓手心,就这么个功夫,他突然发现,手心里的伤口,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他手心还有一个口子,他绝对没看错,可是为什么这片刻的功夫,他的手,竟然完好无损,他戳了两下,一点也疼,哎呀我去!他变得更白了!果然,家有灵泉是个宝啊哇咔咔!
他心中涌动着澎湃的ji情,他迫切想要求证一下,他这口泉,是不是无所不能,鬼使神差的,他看到了那颗已经死了的桃树……
“大哥,你的手受伤了,还是我来吧。”云天虎天生力气就大,这种力气活,他比大哥合适。
他拎起斧子,走到桃树前,莫了莫熟悉的树干,忍着难过,高高抬起了手。
云天狼扑在云天扬的怀中,闷声哭了。
“等等!”云天扬一挥手,拦着云天虎,“别砍了。”
“可是大哥……”云天虎懵登了,“好吧,不砍就不砍。”说着,他真的放下了斧子,我说,老弟诶!安慰你知道是啥意思不!这孩子咋这么傻呢!
“别哭了,说不定明天就活了呢,生活处处充满奇迹啊——!”他的声音很轻快,就像是在开玩笑,云天狼却真的不哭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儒慕的看着云天扬,让他觉得身上像是有蚂蚁再爬,浑身难受,就跟之前,被女孩子莫莫搂搂抱抱的感觉一样,哎呦喂。
云天扬,蹲在桃树下,扣了两把土,糊在树上,嘴里杂七杂八的说着记忆中的往事,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炯亮的看着手心里漱漱流出的液体。
每个人都陷入了云天扬给编织的回忆里,谁也米有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感觉到差不多了,他收回了手,也停止了说话,等到了明天,事情就有分晓了。
“那我去薅草喂猪喂鸡了。”云天虎脚步声风的往后山走去,云天狼也懂事的开始收拾院子,云天花更是脚不沾地的忙着。
只有云天扬,好像很闲,看着几个身影忙来忙去,清澈的眼底影影绰绰。
拎了角落里的竹篓,“我去河边,一会回来!”几个人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云天扬离开的背影,纷纷不解。
河水清澈,拘一口,清冽甘甜,和着山间树木香,好似人间天堂,他蹲在河水边,莫了莫鼻子,咧唇邪笑,“大胖鱼,既然不变成妖怪妹妹,那就准备被我吃下肚吧哈哈哈……”
沿着河岸,是一片湿地,湿黑的泥土粘且软,一个少年腰间别着衣摆,左一下右一下的挖着,他身后,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小坑洞。
修长素白的十指,被染的黑漆嘛唔,指甲更是已经看不出本色了,他手心有一大团红色的东西,在蠕动,很是恶心。
“这特木是蚯蚓中的战斗蚓啊,这一抓一大把,我这是掉进蚯蚓窝了。”
看着手心里不断扭曲的蚯蚓,他心思一动,打开空间,随手就把蚯蚓扔了进去,他没急着离开,盯着那几条蚯蚓,看他们一拱一拱的钻到泉水边的土地里,希望他下次看到这些小家什的时候,它们会给他一个惊喜,比方说,诶嘿嘿……。
关了空间,他开始专心的抓起鱼来。
将扯成一节一节的蚯蚓挂在准备好的短木叉上,扔进竹篓底部,固定,保证鱼饵不会被水冲走,这样,鱼儿想要吃到蚯蚓,就必须要钻进鱼篓里。
撸起裤腿,他拎着竹篓就往河里走,初春的河水泛着冰凉,他却走的很坚定,等到河水漫过膝盖,他弯身把竹篓放进了河里,然后退开一定距离,像是老僧一样站定。
看着天空流过的白云,还有湛蓝的天际,思绪渐渐放空,像这样清澈的仿佛能看到宇宙的天空,却真的是很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