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瞎子,冉灵月也好,闵墨也好,难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云天扬出头!
扯上这群人,不过就是做垫背的。
这冉灵月出头,倒是说得过去,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
可是,这闵墨,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看他跟云天扬两个人的相处,不像是关系特别好的样子,那么,他为云天扬出头的目的又是什么?
闵墨此人向来是无利不早起,难道,这个云天扬身上,有什么让闵墨惦记的东西?
冉灵月看着云天扬勃颈处的鲜红,眼睛充血。
此刻,她不管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不是她得罪的起。
也不管,这个人有多权势滔天,但是,谁都不能伤了她在意的人。
这一点,她跟云天扬出奇的像!
云天扬趴在冉灵月颈窝,闷闷的笑。
“回去在收拾你!”
“行,脱光了随便你收拾!”
再次被云天扬的不正经刷新了流观的大小姐,已经历练出了一副铜墙铁壁的厚脸皮。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清楚,给各位一个交代。”
要说周先生也冤枉的很。
刚才他们这一桌起身的比较晚,所欲距离事发点,有点距离。
侥幸的没收任何波及。
可他如果受了点伤,还说得过去,这不受伤,就不由得让人胡乱猜想了。
“我就在这等,等着周先生,给出交代!”
闵墨今天出奇的难对付。
他说完,还真的扯过椅子大刀阔斧的一座,二郎腿一翘。
这架势,如果今天不能给出交代,还真是没法收场了。
脖子上的伤口对云天扬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他也懒得做处理,反正一会就自动凝结了。
他看着站在一旁天人交战的老王。
喊了他一声。
“哎!”
“教练!”
天知道,老王此刻多想哭,他还以为,教练从今以后都不会理他了呢。
可是,教练还理俺,俺是不是还有救!
呜呜,教练俺错了,别放弃俺!
老王自责到死。
也看得出老王难受,但是事发突然,也就是云天扬反应快耳朵灵敏。
换了别人,只有等死的份了。
更别说一直站在最后面的老王了,他是这群人里,距离事发地点最远的。
所以,就算没发现什么,没来得及救援,也是说的过去的。
还别说,今天这批人还真是够幸运的,这就是云天扬在这。
“保护好冉小姐!”,云天扬对老王低声交待后,摸了摸冉灵月的头:“受伤了么?”
“没有。”
云天扬在第一时间就把她推了出去,那一下,着实不轻,冉灵月没说,她的手臂已经青紫了。
她知道,云天扬是为了救她。
“在这乖乖等我!”
“嗯。”
她其实真的不愿意云天扬再出手了。
她既矛盾于云天扬的优秀大义,又懊恼他这样劳心劳力。
总是最后才想到自身安危!
云天扬没理这群人之间的机锋。
地上的碎片,被他一脚踩在脚下,发出与瓷砖摩擦的刺耳声。
他俯身仔细观察着吊灯的接口处。
这么重的灯,接口都是粗铜打造的锁扣,分为好几串穿在不同地方,共同拖拽住吊灯的重量。
还有每年都会不定期做检查保养。
简直快跟上保养一台车了,毕竟这么大的水晶灯,造价也不比一台车少多少!
按理来说,这样掉落几率简直低的不能再低。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没什么概率的事情,确真的发生了。
还是发生在这样的时间点,这样的场合。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他身边的站位。
冉灵月跟她站在一起,他的右边紧挨着闵墨和闵琳瑶。
冉灵月的身后站着老王,旁边是朱宪亭和任重远孙宇阳等人。
他们这群人,正好处在吊顶的中心点上。
也就是说,这个灯如果一旦落下。
包括云天扬在内,轻者重伤,重者死亡。
那是不是说,这个事件,就是对着他们几个人来的。
不然,为什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他们要走了,这个女人闯进来,挡住他们的脚步,然后,灯掉落……!
他看中了一眼坐在一边当定海神针的闵墨。
想起昨天他打的电话。
他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觉。
那是不是说,这次的事件,就是对着闵墨去的。
而他们只是无故受连!
果然,每个铜线的第二节两个铜环的接口处,云天扬发现了细微的擦痕。
这痕迹,好像是锯子摩擦产生。
那么,这个痕迹就不可能是今天出现的。
因为,要筹备这样的慈善晚会,必定要经过好几天的策划布置装点。
而晚宴举办的当天,是这个庄园最忙的一天,这一天一定有很多人来来往往。
而电锯摩擦铜环产生的声音太大,目标又太明显,再蠢得人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