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子在前面等着接应姜晚宁,等到姜晚宁他们赶到之后,她立马招呼他们从另一侧安全的地方离开。
姜晚宁没认出她,不相信她,李西子急了:“是我,现在没时间发愣了,快走啊!”
那个跟姜晚宁在一起的男人倒是很愿意相信李西子:“听她的,跟她走。”
不过更深层的原因大概也是因为李西子只有一个人,就算她骗他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吧。
段懿曾解决了那两个人,等再追过去找姜晚宁他们的时候,姜晚宁已经不知所踪。
纪宁抓抓头,一脸纳闷:“怎么还有人?把人劫走的还有出手救人的又是什么人?”
段懿曾道:“反正不会是段懿泫的人,我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总之刚刚那几个人一个都不能活,马上派人去找!”
白忙活了那么久,结果扑了一场空,纪宁叹声气,又恨得咬牙切齿。
姜晚宁跟着李西子把异邦王子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留下的那个男人负责看着王子,姜晚宁则把李西子拽到一旁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李西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一擦也露出额头一小块儿干净的皮肤出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你......”反正都被她看到了,姜晚宁索性放弃挣扎了:“如你所见,我是来救人的。”
李西子摊摊手:“如你所见,我是来救你的。”
姜晚宁无奈道:“你是怎么知道......”
“我跟着你来的,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可你又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我想既然你不说那我也不问了,但是身为朋友,我还是很好奇你在干什么,所以就跟过来了,但是没想到你胆子居然这么大!”
她故意语气带着嗔怪:“还有啊,那个人又是谁?你能信得过他吗?”
姜晚宁回头看了眼,重重点头:“能!我现在能信得过的也就只有你跟他了。”
这话让李西子心里高兴的冒泡,真的不枉费她这一路千辛万苦的陪着她保护她,自己终于能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了。
她差点儿激动的落泪,强忍住了,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姜晚宁恨恨道:“段懿泫胆敢绑架皇子,这件事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现在还很激动,做事是不计后果的,李西子劝她冷静,然后开始跟她分析当中利害:“你看,这个皇子呢是带着跟咱们建交的诚意来的,虽然不知道三殿下为什么要绑架他,但是如果这件事闹大了,闹到了陛下面前,你让陛下如何向异邦交代?到时候陛下是可以牺牲一个儿子来平了这次的事,可是异邦得知此事以后,心里难免会有隔阂,到时候两国一旦开战,倒霉的可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但那些百姓是无辜的!”
姜晚宁是带着对段懿泫的恨听李西子讲完这段话的,她现在心里完全被对段懿泫的恨填满了,很难再听的下去其他,可是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李西子说的话,难道真的要因为自己对一个人的恨而引起一场战争吗?
李西子苦口婆心:“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件事三殿下是做错了,可是我们不能将错就错。”
“那......那就这样放过他了?”
“皇子被绑架,影密卫中出了叛徒,单单这两条怪罪下来也够三殿下喝一壶的了。”
姜晚宁还有些不甘心,但事已至此,未免酿成更大的祸患,她也只好同意。
她去同那个男人说了,男人从头到脚把李西子打量了一遍,眼中又充满了怀疑:“这个人可信吗?”
姜晚宁苦笑道:“如果她都不可信,那刚刚我们也不可能逃出来。”
男人把蒙面的黑巾摘下来,是个相貌英俊一脸正义之气的男子。
姜晚宁介绍:“你应该见过他吧?”
李西子:喵喵喵?
男人自我介绍:“我叫柳长庭。”
柳长庭?
啊!想起来了,是书里的深情男二!
李西子笑道:“原来是小公爷,难怪身手那么好。”
国公府的小公爷,率性纯真,是奶狗型男朋友,当初看书的时候李西子就想如果能有一个柳长庭这样的男人对自己这么好的话,那她死都要跟他在一起。
可惜啊......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就叹出了声。
姜晚宁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不能久留,又交代了姜晚宁几句后匆匆赶了回去。
她回去的时候段懿曾已经在帐篷里了,她看到帐篷里的人影,悄悄松口气,想来自己应该没有被发现,运气还行。
可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帐篷里的段懿曾忽然出声:“进来。”
进来?这是在叫她?李西子左右看看,再没有别人了,肯定是在叫她,可她又不愿意承认他是在叫自己。
肯定没好事。
她双手紧握,深吸口气走了进去:“五殿下有何吩咐?”
段懿曾招手让她过去。
李西子往前走了一步停下:“殿下有何吩咐?”
她不过来,那段懿曾只好下来了,他径直走到李西子面前,看了她许久,突然发问:“去哪儿了?头上这么多汗?”
李西子紧张的去擦,一边擦一边道:“没去哪儿啊,就是刚刚做了个噩梦,应该是被梦魇住了,没多大事。”
“是吗?”段懿曾在她额头抹了一把:“看来噩梦还挺可怕的,居然出了这么多汗。”
李西子嘿嘿的笑,脚却一直往后退。
段懿曾看着在指尖化开的一小块黑色,突然伸手抓住了李西子的衣领。
李西子这下彻底慌了,哆哆嗦嗦的问:“殿下......您......您这是干什么?”
他二话不说用袖子在她脸上就是一顿乱擦,李西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最后段懿曾还嫌弃擦的不够干净,把她拽到洗手架前,用凉水沾湿袖子,给她来了个全面清洁。
李西子的反抗在段懿曾看来就是螳臂当车,等到她一张干净白皙的脸被洗好了,他这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