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李西子跟卫崇在一起喝酒,那头定国公跟段懿曾也聊的正酣。
定国公问起段懿曾卫崇跟李西子的事,说卫崇是已经有婚约在身的人,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两人搅和开。
段懿曾听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他们两个属于两情相悦彼此喜欢,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种事我怎么好说?我就是能强迫卫崇过去,可也没法儿强迫他喜欢别人,再说了......我怎么不记得卫崇已经有婚约了?”
定国公解释:“是小时候定下的,虽然未曾过定,但......已是两家人都默认的的事实了。”
“既然还没有过定按规矩就算不得数,你趁早同人家讲清楚,免得耽搁了人家过娘。”
“可是......可是这是我两家早就已经约定好的事了,这样一来对人家姑娘实在不公平。”
段懿曾轻飘飘抛出个问题:“卫崇喜欢她吗?”
定国公咬咬牙没有回答。
段懿曾接着道:“以我对卫崇的了解,倘若他喜欢那个姑娘的话,会直接过来同我说他不去,他的性子,自己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既然他愿意来就说明他对那个姑娘也完全没有兴趣,这样一来你若还是让他们成亲在一起反而是害了那个姑娘的一辈子。”
定国公还想反驳段懿曾:“可是她父亲曾经救过我,这么多年来,婚约的事他一直也知道,也是他默认的。”
“他是真的默认还是反抗过后自知自己无法左右你的决定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姑娘的爹救了你这是你们那一辈的恩怨,你们那一辈的事不自己解决反而强加在子女身上,让自己的儿子替你偿还,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定国公汗颜,但还是想再坚持坚持:“但是这样一来,您让臣对人家姑娘怎么交代啊?”
“自然是如实交代。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若人家不满意,就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这是你自己的事,同我说有什么用?”
段懿曾态度强硬,也是,他们这一圈子的人都知道段懿曾看上了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为了那女子不惜掩藏身份接近她,李西子是那女人的妹妹,自然也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他怎么可能帮他说服让卫崇回心转意呢?
这件事到最后终于还是不了了之,这下定国公犯了难,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好好儿的一个儿媳妇儿,就这么飞了。
但其实那个姑娘对于卫崇喜欢上别人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她是喜欢卫崇,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嫁给他,她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他们不应该这样,她也把这种感受跟她母亲说过,可她母亲只是说她是因为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转变才会这样的,等真的嫁过去了就好了。
姑娘心想才不是这样的,她试着把那个人代入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身上,结果感觉跟那个人是卫崇一样,浑身不自在,甚至还有点儿......反胃!
可是只要把这个人换成其他人,这种感觉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她觉得卫崇做她的哥哥挺好的,有这样一个风靡京城的将军做哥哥,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们每天都会变着法儿的来讨好她,她喜欢这种被人围着的感觉,要是卫崇一直都不成亲就好了。
不过现在卫崇有了喜欢的人,还跟那个女人一起出去过,本以为她身边的那些女人都要消停了,可没想到来找她的人比平时更多了。
而且她们问的都是一些:“卫崇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地方好吸引了卫崇?”
“他们两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分开!”
诸如此类的问题。
可是她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啊,她们问的这些问题她一概不知,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时就有人看出了端倪:“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她一惊,赶紧解释:“怎么可能?我......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卫崇哥哥宝贝她的很,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关于她的事,所以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们。”
有人用上了激将法:“你真的知道?”
但她没上当:“以往你们从我嘴里了结卫崇哥哥,我什么时候说谎骗过你们?”
那看来她说的多半是真的。
一众姑娘黯然神伤,难过的纷纷掩面哭泣,她们真是不懂,自己究竟输在了什么地方。
这头李西子跟卫崇酒过三巡已经完全抛开了一开始的拘束跟不自在,卫崇一只手搭着李西子的肩膀,一边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你是我见过最能喝的女人,别的女人喝酒都恨不能拿个罩子把自己罩起来,生怕别人看见她喝酒的样子,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喝酒的样子跟我兄弟有的一拼。”
李西子倒倒空碗,笑了:“你也的确没骗我,这酒确实好喝,你那儿还有没有,能不能......嗝~卖我几坛。”
“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什么叫卖啊?咱们之间用得着说那个?你想要多少直接开口,我送你!”
李西子竖起一根手指头。
卫崇会意:“一坛啊?那好说,一会儿回家的时候我就给你带上,让你回去喝个够!”
李西子摇摇头:“不是一坛,是......一车!”
卫崇听后差点儿没站稳:“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酗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酒这玩意儿伤神,喝多了没好处,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还是少喝点儿为妙。”
李西子嘿嘿笑了:“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给啊?”
卫崇道:“不是不想给,我这真的是为你的身体考虑。”
李西子摇摇头:“不用你为我考虑,我自己有分寸,而且刚刚你还说把我当朋友,你放心朋友不占你的便宜,我买!我现在有钱,一车酒我还买不起吗?”
卫崇刚刚话都已经说出来了,现在就算是舍不得也不能收回,于是只能忍痛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