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槐接待了纪宁,这个人之前她从未见过,也没有从任何人的嘴里听说过,不过凭借她这么多年的眼力也看得出来,纪宁拿出的令牌是真的。
纪宁同她寒暄,上来就表现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来想要去拉红槐的手,红槐技巧性的躲开了,并让他不要着急。
纪宁道:“我能不着急吗?早就听说了姑娘大名,一直都想来见识见识,可一直也没什么机会,今天终于见到了,我的一桩心愿也算了了,红槐姑娘,你......你肯见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红槐刚一见他,看他生的体面,模样也不错,心里还一阵窃喜,想自己总算是遇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但没想到他一开口居然是这么个德行,真的枉费自己对他这么多期待。
红槐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一半儿,但是人家是客,是来给她送钱的,而且他官位也不低,恰巧还是在她们如今最需要的地方京防处当值,利用价值还是有的,就凭这一点也得好好儿对他。
于是她也主动凑了上去:“可是奴家却觉得十分后悔。”
纪宁配合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那惊讶中还有几分惶恐,好像生怕他不待见自己一般:“后悔什么?”
红槐立马道:“自然是后悔没有早日遇到大人了,大人生的这般玉树临风,真让人......”
她捂着胸口媚眼如丝:“真让人好不心动。”
纪宁心里边儿都快吐出来了,但是面子功夫还得做,于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也把红槐夸了一遍。
他夸完,就见红槐依偎进自己怀里,手在他胸口摸来摸去的问:“大人从哪里知道奴家的?既然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来找奴家?”
这话是试探之意,纪宁说了个常来此处的官员的名字把他当做敲门砖:“之前我不是还没有升官儿吗,想着还是升官儿好,手里有钱,比着其他那些人还算拿得出手,不至于让你瞧不起。”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奴家怎么可能瞧不起您呢?奴家还担心您会看不起奴家呢。”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的就聊了起来,看得出来红槐对纪宁很满意,纪宁也有信心,这女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完全征服的。
纪宁在里面温香软玉的套话,外面的段懿曾也没闲着,她亲眼看见李西子进了那间房,但是过了许久却都不见她出来。
他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于是故意让小厮假装送水敲错门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小厮收了钱,兢兢业业就去了,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他进去一看,里面空空荡荡的,哪儿有什么人。
于是回去把这件事跟段懿曾说了,段懿曾当时就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很有可能是被骗了,可是这个时候不能打草惊蛇,房间里肯定是有什么玄机的,只不过目前他是无法知道这隐藏的玄机是什么了。
可李西子就这么从房间里消失了又整的他一颗心惴惴不安的,横竖也是坐不住,就想出去看看。
李西子自己也是没想到,没想到这房间里居然还有机关,她进去之后房间正对门口的位置背对着她站着一个男人,这应该就是她要接头的对象了。
她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进去了,把信放在桌子上,正要开口说点儿什么,男人突然往前走了,还对她说:“跟我来。”
“干什么?我只是个送信的。”
她试图提醒面前的人,她的任务只是送信,除此之外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赶紧把需要进行的步骤进行完,她得尽快熟悉流程,这么久了,总得带点儿有用的情报回去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是那人却道:“把信拿上,跟我过来。”
难道是触发了什么隐藏剧情?
李西子拿着信跟他走过去。
男人停在了一幅画面前,接着转动桌上的花瓶,他将花瓶向左扭转,然后那幅画后面的墙就开始动了,墙后是一条幽黑狭窄的通道,通向哪里不知道。
她表现的尤为惊诧:“这......这是......”
男人没有回答她,径直走了进去。
李西子也跟着他走了进去,才走进去,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
好嘛,这一点儿也不比他们新时代的自动门差,居然还带感应的。
进去之后是一段向下的楼梯,男人带着她一直往前走,通道里面只有男人手里拿着的一根蜡烛可以用来照明,所以李西子必须格外注意脚下的路,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脚下的路分走了,她对时间的感知就变弱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停下来,用手触碰墙面的一块儿砖头,砖头被按进去,她眼前豁然一亮,他们出去了。
原来每次都是这里还别有洞天,看来他们每次接头都是在这儿。
另一头连着的也是一个房间,两人进到房间里,男人停下脚步问她:“刚刚我带你走过的路你都记住了吗?”
李西子点点头:“记住了。”
以后送信或是有什么话要带的,就从密室到这儿来,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那......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之后告诉高渊,我知道该怎么做,让他不要担心。”
李西子在房间内环顾一圈,这里的布局跟方才那个房间别无二致,可是这个人带她来这儿却不告诉她这是哪儿,这就让人觉得很难受了。
她默默的原路返回,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外面的热闹让她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
出去之后没有再看到纪宁跟段懿曾,她想回去找红槐,到门口却被红槐的丫鬟拦住:“我们姑娘正在招待客人,姑娘说了,您回来之后直接回去就行了,不用等高公子。”
“高公子去哪儿了?”
丫鬟冷冰冰的说:“这不是你应该管的,回去吧。”
不对,有秘密!肯定有秘密!
李西子嘟囔两句转身离开,下了楼又被一群姑娘围住,她索性不走了,跟楼下的姑娘打听了起来。